p; 月华摇摇头:“多谢母后,一点也不累的,这都是为*子的,应该会做的事情,月华以前太笨,只能从头学起。”
太后点点头:“听皇上说,他贴身的衣服都是你亲自做的,这一点,宫里哪个人都没有你有心。”
即便只是违心的一句夸赞,月华心里仍旧隐约有一点高兴,冲着太后与陌孤寒福福身子,便静悄地退出去,冲着陌孤寒狡黠地眨眨眼睛。
陌孤寒这些日子里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月华没有跟自己怄气就好。
门被月华从外面关上了。
太后坐在陌孤寒床前,带着一点央求:“皇上,此事就这样了结吧?”
陌孤寒斩钉截铁地摇头:“绝对不能!”
太后深深地叹口气:“其实哀家一样地疼月华肚子里的孩子,对于处心积虑想要加害她的人,哀家恨不能就此碎尸万段方才解恨。只是哀家适才想过了,此事怕是果真就是别人设下的圈套而已。”
陌孤寒一声冷哼:“母后就那样信任泠妃?”
“泠妃这孩子没有那么深沉的心计,也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皇上一直穿着那里衣不管。”
“没有心计?母后难道忘记了当初她假造鼠疫假象,暗算月华的事情了?那样周密的天衣无缝的害人计划一般人都想不起来。”
太后被驳斥得哑口无言。
“皇上你是关心则乱,你想想,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下毒之人另有其人,她见皇上烧热,便误以为是鹤顶红中毒,于心不忍,但是又唯恐一旦揭发了此事,皇上会怀疑到她的身上,所以就假借了泠儿的手投石问路?而石太医或者是受了别人指使,或者果真是中了圈套,屈打成招?”
“那母后你的意思就是鹤妃或者雅婕妤了?左右也只有朕的妃子们,会顾虑朕的安危。”
“你怎么不说可能是兰婕妤呢?”
“兰婕妤是个孤儿,宫里宫外连个亲人也没有,哪有这样手眼通天的本事?”
“有些人,你越是觉得不可能,她更有可能借着这层掩护暗中行不轨之事呢。那周远又是月华的人,保不准就是她们相互勾结了,暗算泠儿。”
陌孤寒无奈地轻哼一声:“母后为了给泠妃开脱罪行,谁都要攀扯吗?”
太后一怒而起:“若是皇上想要刨根究底调查下去,我们就干脆轰轰烈烈地查个究竟。左右宫里这么多人,哀家就不信那人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马脚。”
陌孤寒寸步不让:“那朕拭目以待。”
“你......”
陌孤寒已经缓缓合拢了眸子,不想再争论。
“好!此事哀家那是管定了!”
“随母后心意。”
太后紧盯了他两眼,见他心意已决,毫不动摇,愤愤地拂袖而去。
月华回到清秋宫里,怀恩还在,见她回来随手递给她一块刚出笼的红豆糕,自然就问起寻她去乾清宫为了什么事情。
月华也不隐瞒,将前因后果尽数告诉了怀恩。
怀恩将口中点心咽下去,连道万幸,然后愤愤地道:“这泠妃果真是屡教不改,上次因为下毒假传鼠疫一事,皇上没有治她的罪,她竟然又下毒害你。若非你觉察不对,发现了绣线里的毒,绝对难逃毒手。”
月华点点头:“原本皇上见投毒之人沉得住气,还丧气说计划失败了。没想到,误打误撞,一场风寒,炸出了泠妃。”
“那皇上怎么办呢?有没有严惩泠妃。”
月华一征,摇摇头:“还不知道呢,太后与皇上有话要说,让我先行回来,估计太后定要是为泠妃求情,不会坐视不管。”
怀恩忿忿的,有些义愤填膺:“要不泠妃如此胆大,屡屡犯下这么大的罪过,全是太后纵容的。我若是背后有这样的皇姑母撑腰,我也可以为所欲为。你看,雅婕妤和鹤妃就收敛多了。”
月华疑惑地道:“其实,我心里一直有点疑惑,正好你在,帮我一同分析分析。”
“怎么了?”
“就是石太医举报说周远与玉书夜里私会一事。”
怀恩满不在乎地道:“你不是都说了吗,玉书昨夜半步都没有离开清秋宫。那石太医显然就是在诬赖。”
月华微蹙着眉头:“正是为此,我心里才奇怪,石太医若是想陷害周远,这手段未免也太过低劣。他们既然是提前有了准备,怎么可能都不打听一下,留下这么大的破绽一击即破呢?”
怀恩“噗嗤”一笑:“难不成你盼着泠妃的计划天衣无缝,无懈可击,如今你百口莫辩,被打压了?”
“自然不是。”月华没好气地瞪了怀恩一眼:“我只是觉得有些反常而已。”
“你这是多虑!”
月华笑笑,耸耸肩膀:“或许是吧。”
怀恩见月华这里也没有什么事情,便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