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璇玑以后是果真认准了周大人你,对你那是死心塌地。你怎样对我,那就随意好了。但是始乱终弃是绝对不可能的。”
周远情知自己入了这圈套,想要安然脱身是不可能的。但是面对璇玑,满心懊恼,哪里还有一点旖旎贼心?
璇玑已经在慢慢宽衣解带,重新露出一片炫目的白,眸中是赤、裸裸的邀请。
她见周远无动于衷,整个人贴合上去,热辣的就像是一团火:“左右璇玑以后肯定就是周大人的人了,就算是你恼也罢,恨也罢,反正璇玑这辈子就属于你的了。”
周远一股热血直冲头顶,他抬起手一把捏住璇玑精巧的下巴,四目相对半晌,愈想愈恼,疯了一般将她拦腰抱起,甩在床上。
璇玑一声闷哼。
他满心的愤恨,真的很想借此狠狠地蹂躏她一番,发泄自己满心的怒火,令她痛不欲生,彻底臣服在自己的身子下面哀声求饶。
璇玑闭拢了眼睛,微微勾起的唇角,胸有成竹,令他心里一凉。
他懊丧地站起身,打开门落荒而逃。
在璇玑面前,他输了。
周远满腹心事,对于雅婕妤交代的事情,冥思苦想一天也没有想出一个周全的法子。
这石蕴海乃是周远的死对头,打过不止一两次的交道。
石蕴海主修就是千金方,专门研习妇科之道,对于其他学科不过略有涉略,在他当地好像小有名气,被沈家专程请进宫里,为泠妃调理身体。
他大抵就是因为沈家的背景,说好听一点,叫做恃才傲物,说不好听呢,就是仗势欺人,在周远得到月华赏识之前,向来是不把毫无身份背景的周远放在眼里,一直呼来喝去。在周远飞黄腾达之后,又开始拈酸喝醋,四处散布周远的坏话,心里颇不服气。
尤其是这几天,不知什么缘故,那石蕴海更是把尾巴翘上了天,颇有鼻孔看人的气势,也不知道有什么依仗。
若是此事能借机整治那石蕴海一把,自己也算是出了这口腌臜气。
不过,他石蕴海如何会听信自己的话?自己若是冒冒失失地将这样机密的事情告诉他知道,他肯定会疑心的。
还有最大的问题就是,如何能让自己全身而退?
事发以后,一层层调查下来,泠妃定然会攀扯出告密的石蕴海,而石蕴海又会说是听自己所言,那么自己又应该如何辩解?
一口否认倒是不难,关键是怎样推脱干净,皇后那里怎么相信,不是他告密呢?
心不在焉地翻翻手上的药典,有小医生进来,恭敬地递给他一包东西。
“周大人,皇后娘娘跟前的玉书姑娘差人送来一包东西,让小人亲手交给你。”
周远脑子转动着费劲,半晌方才想起来,前几日皇后传口谕说褚慕白扭伤了手腕,让他帮忙给泡一点专治跌打损伤的药酒给褚慕白备用。
他一口应承下来,转身一想,方子里有两味药材,因为里面有毒性,所以太医院并没有储备。
这对于月华而言,自然不叫事儿,转身吩咐下去,从宫外寻这两味药,说是回头差人送过来。
玉书自从那次自己胆大失礼,看他的眼神就不对,再也不曾亲自踏足太医院,都是吩咐下面人过来传话。
周远接过来,捏捏药包,应该正是这两味药。
今日正巧石蕴海也在宫中当值,见皇后给周远送来东西,鬼鬼祟祟地凑过来:“周大人,皇后娘娘这是又给你什么赏赐呢?”
周远佯作神神秘秘地往怀里一塞:“自然是好物件。”
石蕴海并不甘心,悄声嘀咕:“有什么怕见人的,这么神秘?”
周远不屑转身,却是心里一动,计上心来。他回到自己案前,趁无人注意自己,寻一便签,提笔工整书写几个小字:亥时老地方见。
用吸墨纸吸干净墨汁,然后将它折叠好,塞进药包里,就搁置在自己案上,用药典遮掩。
正巧有小医生在门口喊自己,说是有一批药材送过来,请他过目。他便应一声起身离开了。
石蕴海见他离开,不过略一思忖,便鬼鬼祟祟地走到他的书案近前,背转了身子,佯作无意拿起他案上的药典。
药典上面有折痕,随手就翻开了,上面醒目一个标题“鹤顶红”。
他并未在意,探手去打开案上纸包,见是两味微毒的药材,这令他瞬间便兴奋起来,暗自猜度皇后的用意。
他依照原来的折痕合拢药包,才发现里面竟然夹杂了一张字条,悄生打开,一眼瞥见上面几个字,石蕴海就暗中撇了撇嘴。
怪不得这周远这样得皇后待见,原来竟然是跟皇后跟前的侍婢有暧昧。
他愈加按捺不住地兴奋,将字条原封不动地放好,然后依旧用药典盖好,不动声色地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