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氏神色一凜,生出一股决绝无畏的大义凛然,转身对月华道:“御林军快要搜查到这里了,你快些走!”
“那你呢?”
“哀家何须你管?记得不要有妇人之仁,对付那些人千万不要心慈手软,免留后患,我就是最好的例子。快走!”
门锁从外面打开,门轻轻地推开一条缝,端木氏在月华身后推了一把:“别忘了你答应哀家的事情,否则哀家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一句话格外阴森恐怖,令月华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战。
门重新被锁,宫婢手指一挑,将一个尘封的蛛网挂在了门锁上。
端木氏站在门后,压低了声音:“水悠,以后皇后娘娘才是你们的主子,记得哀家的托付。”
那个宫婢眼眶里倏忽间就涌上热泪来,强忍着点点头:“婢子遵命,一定会忠心耿耿地效忠皇后娘娘。”
“那快走吧,褚月华......善待她们。”
月华点点头,已经隐约听到声音嘈杂,不敢耽搁,头也不回地离开,按捺住剧烈的心跳,脚步匆匆。
她按按怀里的字条,心里就像揣了一只兔子,难以压抑的激动,同时,也为端木氏多少有些感伤。
端木氏是必死无疑的,月华从她的脸上就能看得出来她孤注一掷的决心。而太皇太后为了折磨她,让她苟活了这么多年。但是绝对不会容忍端木氏走在自己身后,今日,也就是了断恩怨的时候。
就是为了赌这一口气,端木氏在冷宫里虚度了几十年的光阴,值得吗?
月华心里感伤,低着头,行得匆忙。她迫不及待想要回清秋宫,看看那字条上面最后一个人名究竟是谁。她知道,肯定是这个宫里有头脸举足轻重的人物。
身后有人压低了声音唤她,带着急切:“皇后娘娘?”
接连唤了两三声,心不在焉的月华方才听到,转头去看,身后站着一位俏生生的宫人,看鞋子品阶不低,眉眼也有些眼熟,应该是哪个殿里得脸的丫头。
宫人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冲着月华弯身行礼:“奴婢纤歌拜见皇后娘娘。”
一提这个名字,月华就立即想起了她的身份。
关于她的事情,自己醒来以后,怀恩曾经提及过,愤愤地控诉常凌烟的心狠手辣,颇多唏嘘,也令她咋舌不已。
月华对于这个受害的丫头心里自然是颇多怜惜的,所以,她转过身来,对着纤歌颇为和气。
“原来是纤歌姑娘,你不在鹤妃娘娘跟前伺候着,到这里来可是有事?”
纤歌左右扫望一眼,满脸惊慌,犹如惊弓之鸟:“娘娘,纤歌可否劳驾娘娘,借一步说话?”
月华觉得稀罕,今日这是什么日子,怎么宫人们都这样神神秘秘的?
“纤歌姑娘有什么话尽管开口就是。”
纤歌咬咬下唇,似乎是暗下决心,冲着月华“噗通”一声便跪了下去。
月华心里一惊:“这是怎么了?”
纤歌磕头如捣蒜:“纤歌求皇后娘娘救纤歌一命!”
月华左右张望一眼:“快些起来,这里人来人往,若是被人看到了,可就不好了。”
纤歌并不固执,站起身来,泪眼汪汪。
月华不过略一沉吟,见所站之处,难免有人来往,遂扭身闪至一处繁茂的花架下,纤歌自然亦步亦趋相跟了过来。
藤蔓下垂,遮掩住了两人的身形。
月华扭过身,微微蹙眉:“说吧,什么意思?”
纤歌作势又要跪下,被月华抬手制止了:“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奴婢是特意来求皇后娘娘救命的,纤歌怕是性命难保。”
褚月华冷眼看着纤歌,也不点头也不摇头:“貌似纤歌姑娘需要求救的话,应该找你的主子,鹤妃娘娘才是。”
纤歌摇摇头:“鹤妃娘娘救不了奴婢,一旦事发,她只会将奴婢推出去做替死鬼。”
月华淡然道:“鹤妃娘娘救不了你,本宫更加没有这个本事。”
纤歌斩钉截铁地摇头:“如今整个皇宫里,也只有娘娘能救奴婢了。”
“呵呵,那本宫又为什么要救你呢?”
纤歌一咬牙:“纤歌虽然没用,但是纤歌以后的命就是娘娘您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是想要投诚自己?
今天究竟是什么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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