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议事,便准备了一包莲子茶,亲自过去交给褚慕白,让他带去辰王府上。
褚慕白有些讶然,不解何意。
月华便将陌孤寒有意启用辰王的苦心说了,叮嘱褚慕白旁敲侧击地将当初先帝托孤给自己父亲的事情说与辰王知道。褚慕白立即心领神会,自然依言照做。
第二天,陌孤寒忙完以后,刚刚回到乾清宫,还未来得及用膳,就有人进来通报,说是辰王爷进宫求见。
陌孤寒有些诧异,月华却是心知肚明,笑着吩咐御膳房,备了一桌酒席送到前殿里。
陌孤寒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带着一身的浓醇酒气,一进寝殿便挥手屏退了宫人。
月华慌忙起身搀扶着他在床边坐下,弯下身帮他除去朝靴。刚一起身,就被陌孤寒一把拉进怀里,两人一起跌落在床上,醉眼惺忪。
月华轻轻地推拒他:“怎么醉成这个样子?妾身命人去准备醒酒汤。”
陌孤寒的胳膊已经圈住了她的腰身,紧紧地,令她挣扎不起。
“别动!”
一开口,熏人的酒气扑面,月华伸手抵住他的胸膛:“我去给您沏杯茶,好大的酒气。”
“朕今天高兴,就有些贪杯,但是没有醉,心里清醒着呢。”
屋子里虽然镇了冰块,但是仍旧有些燥热,两人肌肤相贴,月华不自在地扭扭身子,佯作嗔怪:“即便是高兴,也不能喝这么多,身子总是自己的。”
陌孤寒垂下眼睑看怀里的人,胳膊揽得更紧:“昨日辰王妃她们过来你这里了?”
月华点点头。
“是为了世子们的事情吧?”
“嗯,当母亲的总是操心一些。”
“怎么没听你昨日提起?她们有没有为难你?”
月华摇摇头:“妾身如今有皇上护着,谁敢不放在眼里?说话的时候也自然是毕恭毕敬的。”
“那便好。”陌孤寒抬起半个身子,朝着月华的唇上浅啄一口:“辰王向着朕告状,说你给她王妃喝莲心茶,半盏莲心半盏水,又苦又涩。”
月华抿着嘴笑,知道两人定然是前嫌尽释,握手言好了:“不苦一些,她们哪能理解皇上的一片苦心呢?”
陌孤寒朗声笑:“两个聪明的女人,一言不发,就凭着一盏茶便化解了我们兄弟二人之间多年的恩怨。有妻若此,夫复何求?”
月华摇摇头:“妾身不敢居功,真正化解误会的,是皇上您的诚意,只不过辰王爷也是恃才傲物,一样倔强的脾性,所以不肯俯首退步,你们两人一直僵持着而已。”
陌孤寒身子一个使力,便将她反过来压在了身子下面。
“说得这样好听,当初你还不是一样倔强,每次都是朕先让步,向你低头认错。”
“才没有,是妾身一直逆来顺受,忍受着你的摧残。”
月华全身都笼罩在陌孤寒微醺的气息里,满面赤红,有些羞昵,尽显小女儿的娇羞情态。
陌孤寒暗自咬着后牙根,饮酒之后的眸子也有些赤红,凸出的喉结上下滑动,挂着晶莹的汗珠。他俯下身子,贴在月华的耳边,低声诱哄:“可以么?”
月华早就已经感受到了他的炽热,隔着薄薄的夏衫,带着灼热的温度。
这些时日,两人一直是同床共枕,因为她身体的缘故,太医说不太适合放太多的冰块,怕有寒气入侵,陌孤寒也相跟着忍着。失而复得后的他好像对月华没有了安全感,即便是秋燥依旧,稍一动弹便是一身的热汗,也贴得她很近,手里揪着她一绺秀发或者一角衣衫,方才睡得安心,就像是依恋母亲的孩子。
月华每次醒来,看到这样的场景,心里都多少有些酸酸涩涩,满溢着感动,柔情荡漾。
经常,陌孤寒搂着她,嗅着她的体香,难免会表现出难忍的欲、望。他紧绷着身子,对着她小心翼翼,强自隐忍。
月华想劝他去别的妃嫔宫殿的话都差点忍不住脱口而出。
“我会很小心的。”
陌孤寒的声音里隐约带了央求,沙哑低沉,眸光热烫。
月华轻咬着下唇,目光游离,不敢看他,也不说话。
陌孤寒抬起身子,多少有些失望:“不过我也能等。”
下一刻,他抬起的腰被蛇一样的胳膊缠住了,缠得很紧。
后来,月华埋怨他,明明说好很小心的,明明说好浅尝辄止的,明明说好不贪得无厌的。
谁说君无戏言的?
陌孤寒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难不成还能撤回去么?
朕明日让太医院重新配置治疗腰疾的伤药就是。
那别人若是问起来,妾身这安生养伤,腰疾是怎么犯的?妾身怎么说?
当然是如实说了!
呸!不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