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恐怕她熬不了多久了。
司徒皇愤怒地走来走去,突然握紧了拳头,重重地打在了桌面上。而压着桌面的玻璃因为他的重击“砰……”一声碎成了玻璃,他的手扎进了那些碎玻璃,顿时鲜血流淌而出。可是他一点也不觉得痛,只是觉得心寒。
他们终于承诺了对方,生死不离的誓言。
只为了得到这句誓言,从此再也不能相守了吗?
谁能来救救她……也救救他……
与书房贯通的另一间房间,窗帘拉满了,房间里黑黑的。而大床上,陆小语被二十四小时捆绑着。她的口中,还塞了一条毛巾,以防她咬舌。没有人知道她现在在想些什么,也没有人能够探进她的心里。
也许她的脑子里,充斥着无数恐怖的画面。
忽然,她眨了下眼睛,流淌下一串眼泪。
男人中枪倒地的画面一直挥散不去,他潇洒微笑的容颜还时不时地交替出现,伊盼儿哀怨忧伤地望着她,朝她慢慢走远了。突然暴躁不安,她躬起了身体,发出了呜咽的声音。那种呜咽声,在房间里响起,犹如动物的嘶哑声。
表哥……
表哥是她害死的!是她害死了表哥!如果不是她任性地打电话给表哥,他就不会中枪了!表哥是他害死的!她本来就应该死了,她为什么还没有死!她应该死了!她才是那个该死的人!表哥……盼儿……啊……
陆小语的彻底崩溃,使得她的精神状况日况愈下。
她已经拒绝食物,就算是有人强行喂她吃东西,也会马上呕吐不只。七天之后,她也只能勉强喝水维持生命,之后,杰穆斯眼看着没有任何办法了,只好替她吊上了营养点滴,而她很有可能只靠营养点滴过活。况且,她的生命都开始倒数计时。
只要人的求生意志开始薄弱,再怎样的救治都是没有效用的。这是任何人都知道的事情。
杰穆斯检查完羽堂主的身体状况后,走出了房间,而房间外,司徒皇正抽着烟。他停下脚步,向司徒皇点头示意。这才离去,他并没有走出别墅,而是来到了别墅地下室的小房间里。那里,放着江森的遗物,他的尸体已经被火化了。
守卫打开了房门,他沉重地走了进去。
杰穆斯恍惚地停下脚步,望着桌子上的骨灰盒。视线一阵朦胧,竟然瞧见了江森站在自己的面前。他甚至还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试管,望着自己,嘴角是一抹浅浅的笑容。耳边,仿佛还听见他调侃的话语。这是他的错觉吗?
「我说杰穆斯,你今天来得也太晚了吧?哎,你老了,体力没我好了!」。
「去你的,你这个臭小子,别在我面前卖弄!好了,我们今天的任务是什么?你起这么早做什么?」。
「没什么,我昨天晚上躺在床上就睡不着,所以没办法,直接起来了。」。
「什么?你一夜没睡?」。
「是啊,不过呢,我把那个程序给攻破了呢!」。
杰穆斯从回忆里惊醒,一下子红了眼眶。虽然他已经被组织上下认定为叛徒,可是自己还是相信着他,他一定是有原因的。那么才华出众的男人,怎么会是叛徒呢?他的伙伴?江森啊江森,到底你最后有没有研制出JS号病毒的抗病体药剂?
他走向了桌子,低下头望着骨灰盒。
而骨灰盒旁,是他身上的遗物。
那是一条爱心项链。
杰穆斯拿起爱心项链,颤抖着手指按了下。爱心打开了,里面是一张女孩子的照片。那么袖珍,那么小,可是女孩子笑得那么灿烂那么阳光明媚,像是最为和煦的风。
「臭小子!我还以为你那么喜欢绝色呢!可别怪我没提醒你,绝色可不是那么好惹的!那个女人牙尖嘴利的!我说你偷偷地在看什么东西呢?给我看看!」。
「没看什么,是我……妹妹的照片……」。
「你还有个妹妹?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我也很久没见过她了,我和她……失散了……我一直在找她……」。
「这样啊,你放心,亲人总归会找到的!你妹妹有你这么个哥哥真是太幸福了!她一定活得很好很幸福的!」。
「但愿吧……」。
杰穆斯怔忪了神色,望着爱心里的女孩儿照片,喃喃念道,“江森,这是你的妹妹吧!”
小房间里静悄悄,没有人回应。
突然,一阵匆忙慌张的脚步声沉沉响起。
有人猛地打开了房间的门,随后冲着房间里的杰穆斯回报道,“杰穆斯医生!山庄外有个女孩子,有个女孩子说要见殿下!”
“是谁?”杰穆斯皱眉问道。
“她说她叫伊盼儿!”守卫如实说道。
山庄外,水蓝色的波浪卷发,大眼睛的女孩子正焦急地等候着。
伊盼儿一眨不眨地望着紧闭的大铁门,心里却乱成一团。当她收到裴焕信息的时候,已经是几天后了。该死的,她竟然关机了。当她看见信息里那简单的三个字“我爱你……”,心里竟然浮现起一种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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