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爷爷,跟秦立国和宁馨说:“爸,你们也回去吧,我想自己在这儿呆一会儿。”
秦立国哪里能放心她一个人在这儿,便说道:“那我陪你在这儿呆会儿?”
“不用,爸你回去吧,你在这里我心里更是不舒服的。”郝贝实话实说,尽管这个实话有点伤人,可是她想她就是做错了一件事,不该不记得郝爸爸和郝妈妈的养育之恩,不管是谁生了她,到底是郝爸爸和郝妈妈把她给养大的,自己就钻牛角尖,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那我在这儿陪你。”宁馨提议着,也让郝贝给否了。她看向裴靖东说:“你们别担心,他会在这里陪着我。”直接就点名了,她是让裴靖东陪着她的。
等人全都走了,郝贝才走到郝爸爸的墓碑前跪了下来,重重的磕了三个头,然后是郝妈妈的墓碑前,裴靖东也要跟着跪下来的,被郝贝给拦住了,“裴靖东,你可别跪我爸,他肯定受不起你的这一跪的。”
裴靖东那个火气啊,这几天就是让郝贝给这么冷的气的都要炸了的节奏,瞧瞧这说的是什么话,纵然他不该拿钱去找郝爸爸,可是这个事真的跟他关系不大好吗?他就是倒霉的刚刚好给遇上了。
但这些,你解释给郝贝听有用吗?这姑娘自有自己的一套想法,压根就不听你的解释,你说什么她都不反对,但看着你的眼神就是要把你给凌迟了的模样。
“裴靖东,我要见呼小筠,这个你帮我找到她,一点也不难吧。”从陵园出来的时候郝贝就这么开口了。
裴靖东一愣,找呼小筠是不难,可是郝贝找呼小筠做什么?
“怎么?你办不到吧?如果你办不到,我就找莫扬,他肯定能帮我做到这些。”郝贝直接就甩出了莫扬,不怕裴靖东不答应,这还不算完,还明白的告诉裴靖东:“不是因为你跟我亲近我才找你,而是你也应该为这件事情而负点责任。”
裴靖东这个憋屈哟,就别提了,上了车极其挫败的问郝贝:“行,我找,你什么时候要见人。”
“就现在,可以吗?”郝贝回答,她必须要见到呼小筠,更加必须要完成郝妈妈临死前对她的嘱托,找到那个属于他弟的儿子,好好的抚养他长大成人,这才是对她妈她爸她弟最好的补偿,这也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裴靖东倒抽口冷气,心想郝贝这是要逼死他的吗,连个喘口气的机会都不给他的,但是也没办法,他是怕极了郝贝会再扔他一句去找莫扬,真要让她找了,他有预感,那就真的是完蛋了!所以边开车边打电话,让人去找呼小筠。
找呼小筠其实一点也不难,呼小筠现在就守在方家的周围,想和方家的人搭上线,没离开过京都,很快就找到了地址,裴靖东拿到地址,直接就开车带郝贝去了。
呼小筠这几天都没有出屋,让郝妈妈和郝嘉宝的死给吓着了,天天做噩梦,她不知道还可以找谁,她最应该去找的就是郝贝,但是却没有任何勇气去找郝贝。不曾想,她不去找郝贝,郝贝倒是来找她了。
门被从外面打开,立马就有两个黑衣人占据了屋子的主要位置,把呼小筠给控制了起来,随后裴靖东和郝贝才走了进来。
“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呼小筠见到郝贝就哭了起来,哭诉着她不该去找郝妈妈来京都,可是这认错真的是一点诚意也没有的。
郝贝不想听她说这些,沙哑着嗓子的跟裴靖东说:“你们都出去,我跟她单独说话。”
裴靖东不放心,但顶不住郝贝的坚持,挥手让黑衣保镖跟着一起退到了门外,并再三的警告呼小筠别玩花招。
屋子里,郝贝问了呼小筠关于孩子的事情,呼小筠就哭啊,真心就是为了孩子,她就是为了孩子,见郝贝也问孩子,又想到那天在警卫室里,郝妈妈临死前说的话,心里便是有了底的,不怕郝贝对她不利,只要郝贝能救出她的女儿,别说是打她揍她了,就是要她的命,她也给的。
“是柳晴晴告诉我的,还有这些……”呼小筠把照片和视频全都给郝贝看了。
郝贝把东西一收,说知道了,让呼小筠等消息,并让呼小筠转告方家,她愿意用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去换这个孩子,只要是她有的,她都愿意给方家。
郝贝走了,呼小筠呆立的屋子里,自己上手去捏自己的脸,真的就这么容易,她的女儿就要有救了吗?欢喜的拿起手机就给柳晴晴打电话,她要告诉柳晴晴这个好消息,她才不要像柳晴晴一样的活着,还要受人控制,如果能更好的拥有自己的女儿,过自由自在的生活,就没有人愿意去过那种在方家像狗一样的生活。
另一边,郝贝坐上裴靖东的车子,就说了:“你送我去苏家吧。”
裴靖东这个司机很尽责,把郝贝送到了苏家。
苏爷爷和苏鹏都在,看到郝贝来时,苏鹏便带着万雪出去了,把空间留给苏爷爷和郝贝。
“贝贝啊,今天来找爷爷,是有什么事吗?”苏爷爷问,看得出来郝贝是有事来的,不像是平时没事来玩的那种样子。
郝贝的确是有事来找苏爷爷的,她就想知道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重要的,让方公道花费如此心血也要得到的东西。
“恩,苏爷爷,我今天来是想问你点事儿的,如果你知道的话,请告诉我好吗?”
苏爷爷点点头说:“恩,行,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郝贝便开口问了:“苏爷爷,我就想知道方公道到底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我弟的孩子在方家人的手里,现在方家就一个条件,要我最重要的东西,苏爷爷,是不是我爷爷曾给过我什么重要的东西……”
苏爷爷拢了眉头,最重要的东西,不就是那些财产吗?难道方公道是要那些?如果是要这些,郝贝会如何选择?于是便问道:“贝贝啊,你打算怎么做呢?你能告诉爷爷吗?”
郝贝想也没有想的便开口说了:“给他他想要的,我要回我想要的,因为我,养育了我二十多年的父母和一起长大的弟弟都死了,我想如果我爷爷知道的话,肯定也会支持我这么做的,因为没有什么是比人更重要的。”
苏爷爷怔了下,没有想到郝贝能说出这番话来,便试探的问道:“如果方公道要的是你丁家你爷爷留给你的所有财产呢?”那些财产可不是个小数目的,用富可敌国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的。
“钱财都是身外之物,既然是我爷爷留给我的,我想,也许爷爷也会支持我这么做的。”郝贝想都没想的就有了答案,其实这会儿就真的是不冷静,就真的在想着,怎么样能达成郝妈妈的愿望。
苏爷爷点头又摇头,说不上来对郝贝这样的回答是满意还是不满意,但是他给出的答案,却是郝贝不满意的。
因为苏爷爷说:“说真的,我也不知道方公道要的是什么?”实际上这么多年来,他也一直想弄明白方公道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可一直就没有弄明白过。
郝贝诧异的看着苏爷爷,眼底写满了不相信,怎么可能不知道方公道要的是什么?
那这样的话,自己就完全没有办法在最短的时间内把那个她弟的孩子给要回来了,按着DV上的视频上来看,那个孩子每一天都在受罪,这简直就像是在剜郝贝的心一样的,让她难受。
“爷爷,我有点困,你陪我睡会好吗?”郝贝忽然就这么说了一句,苏爷爷也是一怔。郝贝说完自己就后悔了,你说她说这没头没尾的话哟!
“那个,主要是我这几天都没有睡好,我睡这儿,睡爷爷身边,爷爷陪我好吗?”她解释着。
苏爷爷不明所以然,看着郝贝眼底的青黑色阴影,就有些心疼,拍着她的发顶安慰着:“好,爷爷陪着你,贝贝安心的睡啊。”
郝贝却是睡不着的,怎么可能睡着?她想做的事情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想着苏爷爷会不会睡觉,睡着的话会不会做梦,那他们现在正在说这个什么最重要的事情,她就特别的想知道苏爷爷的潜意识的梦里是不是有这样重要的东西存在,不是她不相信苏爷爷,而是人在利益跟前,都会经不住一些诱惑的……
她真的不在乎什么身外之物,有钱了多花,没钱了少花,如果那些财产是最重要的,能换来人好好的,她愿意把那些东西双手奉给方公道的。
有时候你越想这样,事情偏偏就不这样,就像郝贝现在这样,她就特别的想让苏爷爷能睡着能作梦,可是老年人的觉少啊,白天根本就没有觉,就是到了晚上,也是后半夜才能睡着,睡没一会儿就得醒的。
郝贝不死心,也很有耐心,这就吃住在苏家了,每天就陪着苏爷爷,就陪着,你让她回家她都不回,特别是晚上还要陪苏爷爷睡一个房间,这把苏鹏给囧的,你说你一个大姑娘家家的,跟个老头儿住一个房间不怕别人多想啊。
但郝贝就不,还很有自己的一套话说:“我就是要跟爷爷睡一个屋,我把苏爷爷当我自己亲爷爷一样的,我找不到我爷爷,现在就想在苏爷爷这儿寻求一点安慰也不和吗?”
如此这般,谁敢说不行啊,郝贝就这么在苏家住了下来。
第一天第二天,就算是都睡着了,她也睡着了,可是没有做梦,更没有进入到苏爷爷的梦里去,每天陪着苏爷爷,自己也是上火,就找了很多的方法,入梦的方法,其中有一个说法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郝贝白天的时候就会缠着苏爷爷让苏爷爷给她讲过去的事情。
苏爷爷对这个也比较赶兴趣,就讲过去的事情,讲的最多的就是丁爷爷和傅雁涵的事情,那爱情故事简直就可歌可泣的了。
终于就在郝贝坚持了三天,实在坚持不下去的这个中午,苏爷爷在梅花树下睡着了,阳光正好,郝贝也靠在躺椅上慢慢睡着了。
郝贝盼望已久的梦也终于出现了。不过这个梦就有点尴尬了,她居然看到了洞房花烛夜,男人女人背对着她,手拿着称杆,掀起了女子红盖头,露出一张女子的绝色脸庞来,这个女子郝贝很是眼熟,特别是那一对笑起来时弯弯的眉眼,就像是她每次照镜子时笑起来的样子一样。
终于想到是谁了,这不就是傅雁涵吗?郝贝这又是让吓醒的,醒来时就叫醒了苏爷爷。
“爷爷,爷爷,你醒醒……”
苏爷爷迷糊的醒来看着眼前一脸着急的郝贝,还有点摸不着头脑的,这孩子最近是不是让刺激的厉害了,变得神叨叨的了,他才刚做梦梦到……
“苏爷爷,你说对于我爷爷来说,什么是最重要的东西?”郝贝发问。
苏爷爷一愣,答案几乎脱口而出,但却停顿住,看向郝贝,等着郝贝的下一句话。
“我爷爷最重要的东西就是我奶奶傅雁涵对吗?”郝贝问,然后还分析了起来,就觉得这个是特别有道理的事情,爷爷最重要的是奶奶,那么方公道让她交出去的最重要的东西,难道是让她交出奶奶去,不对不对……她自己说完自己就给否决了,她奶奶都死了还上哪儿交去啊,如果能找到奶奶的话,爷爷也不会找了一辈子的……这中间肯定就是有些什么的。
郝贝急匆匆的站起来就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回头跟苏爷爷说:“爷爷,我先走了,你多保重。”
出了苏家的门就看到在外面车里等着的裴靖东,就当没看到一样的就要走去胡同口拦车,裴靖东在外面这个事儿,她不是不知道,而是装作不知道。
还好裴靖东也没真睡着,看着郝贝理都没理他就走,真是要把他给气死了的,这个小没良心的,这三天,他到点就来,简直就把方家门口当成自己的工作单位了一样的站着岗,也让苏莫晓传了N次话他在外面等着她的,可是她倒好,一进去三天就没出过这个门,他怎么就不知道苏家就那么吸引她的了!
眼看着这个狠心的女人一步快过一步的往外走,裴靖东就不能淡定了,下了车,飞快几个大步就把人给拖回来塞车里了。
“去哪儿?我送你。”他这么说着,完全就是讨好啊,但人家压根就不领情!
“送我回家。”郝贝倒也不客气,有免费的车坐不坐白不坐的,再说了她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一路上,裴靖东开始还故意跟郝贝说两句话的,结果呢,他这儿抱怨郝贝无情也好,说自己可怜的在车里睡了三天吃了三天的盒饭吃到想吐也好,全都不管用,郝贝人家是别说心疼他了,就是能看他一眼,都成奢侈了。
就这样到把车子开到家郝贝家楼下的时候,郝贝拉车门没拉开,回头看着裴靖东,微撩秀眉,一道冷电般的光从眼中射出,略显苍白的粉唇一张一合丢来两个字:“开锁!”
裴靖东唇角一抿,浓眉微竖,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戾气,不悦地道:“郝贝,你真的就要这样对我吗?”
郝贝一双乌黑的眼睛疑惑地瞅着他反问:“你说呢?”
裴靖东挫败的低吼着:“杀人不过头点地,我承认,这事儿我处理的不好,但是你也不用这样吧?。”
郝贝一对眼睛如冰球一般,射出冷冷的光,就这么不错眼珠子的盯着裴靖东就没有移开过,好半晌后,就在裴靖东挫败的低吼了声:“行行行,我错了行吗?”认输了,服气了,他受得郝贝矫情,受得了郝贝砸他打他骂他,就受不了她这么对他冷暴力的事情。
“对不起,是我不好,这两天心情不好,你别跟我计较。”
“什么?”裴靖东瞪眼看着郝贝,不相信刚才那样的话是郝贝说出来的,你看他这人就是个贱骨头吧,怎么人家说这话了,他还觉得听着不舒服呢?
郝贝没有再说这样的话,反倒是以行动来表示,直接就反手抱住了裴靖东,脸埋进他的胸膛里,轻喃着:“老公,对不起,是我不好,真的,可是我太难受了……”说到此处则是压抑的喃喃着:“真的,我爸,我妈,我弟就这样全都死了,有时候我就在想,我怎么没有去死呢,可是我不能去死也不敢去死,我还有小瑜小曦,还有一宁,还有你,我不能去死,我得活着,我不怪你的,我只怪我自己,我恨死我自己,我恨不得替他们去死,但我又这样的懦弱,我没勇气死,所以只能活着……我还得活着找到我弟的孩子,你答应我,找到我弟的孩子,我们收养他好吗?”
这样突来一变的郝贝,让裴靖东的心房猛然一震,刚才那些怨气全都烟飞云消了,只剩下满当当的都是心疼,这是他老婆,他的女人,他没能为他遮风挡雨的,反倒还抱怨她怪她……想想自己就觉得自己是个混蛋,殊不知在郝贝的心里,他就真的是一个混蛋,从来没有变成过好蛋。
“好了好了,别难受了,是老公不好,不该抱怨你,你有火冲老公发,不然我让你打着玩也行,别自己一个人闷着好吗?”他动情的问着,心底也是软成了一汪春水。
郝贝在他的怀里点了下头,哽咽着出声:“老公,谢谢你,我最爱你了。”
裴靖东怔了一下,而后嘴角勾了一个好看的弧度,满足的幸福感油然而起,紧紧的抱了他在怀里承诺着:“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不管是谁离开了你,我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守着你……”
这样的话一般女人听了都得感动,但郝贝没有,眼底只有深深的厌恶,想陪着守着是么,那你为什么不把我爸我妈我弟给弄活了去,你弄法了我就让你守着陪着!心口剧烈的疼痛着,慢慢的平复下来后才轻点了下头,继续说:“恩,那你别怪我冷落你,我就想把我弟的孩子找到,呼小筠说的话你也听到了,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靠我一个人,我不道我能不能找到那个孩子……”
裴靖东纵然是爱着郝贝,但该有的警觉也不是没有,身子僵直住,便听郝贝又开口说了:“我会让方桦帮忙的,我想方桦也不会拒绝,在这之前,我就想告诉你,别乱想,别瞎想,我是你的妻子,从嫁给你的那一天起,就认定了你是我的一辈子……”
裴靖东僵直的身子慢慢放松,郝贝又说道:“我会帮助我爸,一起把方公道给除去,他才是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所以今后的时间里,我可能会冷落了你,冷落了孩子,希望你能理解。”
裴靖东的火气蹭的一下又上去了,这会儿就是没长脑子的,掐着郝贝的下巴,抬起她的头,让他看着自己,一字一句的说着:“这些事我来做,你照顾好孩子就行!”他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在前方打仗自己却在后方照顾孩子,那阴阳相反了吗?这不是他的格调。
事实证明,他的格调就是自找苦吃。
郝贝想也没有想的凑上去,亲在男人的唇上,咬到他唇片上的时候,她甚至有种咬死这个男人的冲动,最后却又换上去轻吻。
为什么说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可不就是因为一旦情动,就会让欲望迷了眼,完全看不清事实真相,就像此时的裴靖东一样,心底软的哟,现在别说是让他找出郝嘉宝的儿子了,就是要他心,他都得自己拿着刀子挖出来双手给你奉上的。
一吻终罢,郝贝的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一样,埋在男人的怀里大口的喘气,裴靖东也没好到哪儿去,这样接吻对彼此都是一种折磨,真想就在这里办了他的,可这青天白日的,舔舔唇舌喘着气的提议着:“回屋?”
郝贝一愣,最终轻微的点了下头。裴靖东大喜过望,飞快的下车,直接走到郝贝那边,两手一抄就把人给抱怀里了往院中走去。
秦立国和宁馨都在家,今天是周六休息,展翼有事出去了,不放心裴雅把裴雅托付到隔壁,同时被托付的还有一宁和小瑜,这会儿他们就在院子里休息呢。
秦立国跟裴雅在下棋,宁馨在边上围观,一宁则在院中的树根处挖泥土玩,小瑜躺在草地上闭着眼晴,像是在睡觉。
院门砰的一脚就被裴靖东给踢开了,满是欲望的红眸触到院子里这么多人时,悔的肠子都青了,恨不得调头就走,也怪自己刚才怎么就没有察觉到院中有这么多人呢?要不然就直接回他那里,或者去酒店开个房也好啊!
“这是怎么了?”裴雅最先发现裴靖东抱着郝贝进来的,直接站起来问道,顺便还把一盘眼看着就输的棋盘给带的直接就翻倒在地,黑白棋子落了满地,就像是裴靖东此时郁闷的心情一般,斑迹点点……
郝贝原本就红的脸,此时更是火烧云一下,揪着裴靖东衣服的手轻拧着他的胸膛警告着:“你放我下来,快点!”
裴靖东怎么能放,这时候他都动情了,要是放下郝贝来,尴尬的就是他自己了,而且她不觉得郝贝会比她好到哪儿去,所以将错就错,道貌岸然的说道:“她有点不舒服,我送她回来。”
秦立国也跟着站起来,疑惑的看着郝贝,宁馨更是直接跑过来,直接就惊呼着:“不会是发烧了吧,脸怎么这么红呢?”伸手一探,果真还是烫的呢。
宁馨这么一说秦立国也跟着着急了起来,直接就没了下棋的心情:“那赶紧送医院。”说着就要回屋换衣服陪着去医院的架式。
郝贝又拧了裴靖东一记,飞着刀子眼看他,那意思再明显不过,送医院就丢人了吧。
裴靖东哪能不知道这个道理的,所以开口道:“不用送医院,没多大的事儿,我送她回屋休息会就好了。”说完也不管别人会不会反对,直接就抱着郝贝往屋里走去,一步比一步还快的走着。
就这么短短的两层楼的距离,他却是走出了满头的大汗,空了太久,上次在办公室那天,算起来也只有两次,怎么能解决得掉他这么空了这么久的欲望呢。
刚到郝贝房间,脚踢开她的房门,直接就把人给压门板上了,快如闪电般的低头,没等她惊呼出声,便堵住了她的唇,狂风暴雨般。
楼梯上传来蹬蹬蹬的脚步声,一大两小的脚步声,裴靖东暗咒了一声,用身子压着她,满眼饿狼般的绿光,幽幽的看着郝贝……
郝贝也是让他这样的热情给熨烫的心都麻了,那些真情假意之类的在这一刻,好像都不在眼前了,只余下怦怦怦快要跳出来的心脏和难耐的燥动。
上楼来的是宁馨,扣了几下门板,在外面喊着:“怎么样?我把药箱拿上来了,是哪儿不舒服了,吃点药,还是怎么着?”
裴靖东一听这话,又想到刚才宁馨说的发烧了这样的话,便咬着她的耳朵喃喃着:“可不就是发‘烧’了呢,我的好老婆,你说呢?”故意把那个烧的sh音读成了s的音,调情意味十足。
郝贝怒视着她,心底一寒,该死的男人,就是个下半身思考的愚蠢动物,但身子却是跟着一软,要不是他狠压着她,怕是这会儿都要腿软的瘫在地上了。
“没事,就是发烧了,你把药箱放门口带孩子们下去吧,别传染给一宁了的。”裴靖东哑着声的对门外说着,一点也没有要放开郝贝的意思,这个时候就是天塌了也不能阻挡他要做的事儿。
宁馨很紧张一宁,一听说再传染给一宁,自然是不干的,把药箱放到门口便下楼了。
而此时屋内,裴靖东使坏的咬了郝贝一口,直接就咬的郝贝嘤咛了一声,那声儿透过门板传到宁馨的耳朵里,宁馨又不是一蠢二白没经人事的小姑娘,能听不出来这声儿是怎么会事才怪呢,宁馨的脸上一红,飞快的回身瞪了一眼关着的门板,暗骂了一声没正经,便带着孩子们下楼了。
郝贝都要气死了,这死男人,明明知道宁馨还在外面呢,还那样对她……
裴靖东则是像人偷了腥的猫一样,舔着郝贝的眉眼安抚着:“乖贝儿,你没发现这样更刺激么?”
刺激不刺激的郝贝不知道,只知道,她把自己卖给了裴靖东!仅仅是为了接下来的事情能顺利进行,这个男人疑心病有多重,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她闭了眼,强忍着颤抖,抱住了他,轻声回着:“恩。”把自己完全放松的交给他来作主控,她能做的也仅到此为止了……
能这么主动的郝贝,裴靖东也不是第一次见,但却是闹了这么久离开以来第一次见,身心的激动是难以仰止的,而他也没有打算去压抑自己的激情和冲动。
压着她在门板上就开始折腾了,还故意咬着她的耳朵交待着:“乖宝儿,别叫太大声了,你爸,我小姨,还有宁馨,还有咱们的儿子女儿都在楼下呢……你要叫的太大声,可会给他们听到的呢。”
原本郝贝在楼下被人看到那样就尴尬的要死,这会儿又听男人在她耳边这样说话,身子都缩了缩,颤抖的更加厉害了,怒瞪着这不要脸的男人,她敢用自己十个脑袋来赌,这男人绝对的就是故意这么说的,果不其然,他更加热情,也更加火热了起来……
一场淋漓尽致的运动过后,郝贝双眼迷离的任男人把她抱去浴室清理并洗了澡,重新回到大床上的时候,还有种置身梦中的错觉,闷闷的问着自己,真的是作戏吗?可那种上了天堂的快感,现在都还萦绕在她的身边,脚趾头都微微的战栗着,全身每一个毛孔都舒展着一种叫着快乐的因子……也许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是作戏还是真情,也或者假戏真做……
但那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眼前这个已经穿好衣服一脸正经相的男人。
“老公,你要去哪儿?”郝贝一脸疑惑的问着,心底则隐隐的有个答案,但不听他亲口说出来,她的心还是不安的。
裴靖东扣好最后一颗纽扣,身子往床上一扑,便隔着被子压在郝贝的身上,今天就是太匆忙了,而且楼下有人,他也不能做的太过火了,故而轻亲他一口,犹不知足的叹道:“真是哪儿也不想去,就在你身上多好。”
郝贝脸红,拍了他一记,裴靖东低低的笑出声来,眉眼间都是满当当的幸福之情。
“好了,不逗你了,我也不能一直呆在屋里啊,楼下还有人呢,我去跟秦叔商量下你弟的孩子的事情,看看有没有办法……”裴靖东这么说时,郝贝心底一阵的不满,商量什么,她爸就是个保守派,有些事情,明知道可以行,但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困,总之就是能委屈自己的,秦立国就绝对不会委屈别人,所以才一直没有把方公道给扳倒的,这一点郝贝是极度的不赞成的,你想啊,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才多大点,拼死拼活的,也不可能力挽狂澜,要她说啊……
“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郝贝伸手抱着他的脖子,尽管他的重量不是她能承受得住的,实际上压的她都要透不过气来了,但依然就这么承受着,因为她要听到他的想法和答案。
裴靖东翻身,怕压着她,连人带被的把郝贝给抱在了怀里,才开口说:“按着秦叔的作法,怕是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这个时间里,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不知道,所以我在想,是不是可以通过别的办法,把那个孩子先救出来……”
郝贝恩恩点头,双眼亮晶晶的看着裴靖东问:“那快说说你的方法啊……”
裴靖东有点犹豫的看了她一眼,答非所问地说:“那你先答应老公不会生气,不然老公不敢说。”明明就是条大尾巴狼,这会儿装成小白猫的样子,别提有多滑稽了。
郝贝怔住,不知道该说不生气,还是该说生气,所以她没有回话,裴靖东便以为她这是生气了,赶紧的亲着她哄着她:“乖啊,这是个最直接,也能最快达到目的的方法,你还生气,你老公我可是牺牲很大的呢……”
郝贝的心微微的颤抖着,看着裴靖东一脸讨好的神色,忽然觉得自己都可以去领奥斯卡影后奖了呢,真没让这男人看出一点点的破绽吗?
这也不怪裴靖东看不出来,就连郝贝自己都有迷茫的时候,假做真是真亦假,真真假假的都是个情字,谁又身心分离到能完全作戏呢,就是演员演戏的不也有戏里生爱的么?
“我去找方柳,方柳现在很听我的话,可能是觉得她是能陪我一起去死的人……”裴靖东果真按着郝贝设想的那样开口说着他的方法,柳晴晴都能见到的那个孩子,对于方柳来说,那就更是九牛一毛了,不过就是让他牺牲点色相罢了。
郝贝怔住,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酸的甜的苦的辣的都有,各式各样的……
“乖啊,咱不生气,老公跟你保证,不管方柳再蹦哒,也入不了你老公我的法眼的。”裴靖东很是得意,觉得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郝贝还是没有说话,不敢说,怕自己说出来的是他不想听的,或者是自己违心的话,只能这样沉默着。
“怎么了,还生气啊,我不都说了吗?”裴靖东这个耐心真的就是太不足了,这言语间的表现就是如此,郝贝也不矫情,直接开口问:“你保证,你跟方柳不会有任何问题?”她还是很介意方柳这个人,虽然这个坑是自己给他挖的,但这么让他跳下去,自己也不知道是对是错,很久之后,她才知道,是错了,但那个时候,后悔已晚……
“当然能保证了,你放心,方柳以为我得了艾滋,她嘴上说的再好,哪里有我家老婆这种陪我同生共死的心啊,是个人都怕死的……”裴靖东说的很是畅快,他在方柳跟前,吃过那些抗AZ的药,也从方柳的眼中看到过一些惧怕之意,故而很是敢保证。
郝贝听得也是一头雾水,疑惑的问出口:“什么叫方柳以为你得了艾滋?”这话听着就很有问题啊,难道他没有得那种不能治好的病吗?
裴靖东这才后知后觉知道自己失言了,知道这是说漏嘴了,自己要是没生病,对她来说应该算是一件喜事吧,于是就开口解释着:“我当然没得那什么鬼病的,不然你以为我上次怎么敢把你办了的,你都不知道快憋死你老公了,看着你多少次都想把你那样那样的弄了,都快成忍者神龟了的……”
郝贝难以置信的瞪着他问:“你说你没得那个病?”这的确应该是一件值是高兴的事情,但是郝贝却有一种上当的感觉,黑了一张脸的伸手拧着他的耳朵低吼:“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没有得病的?”问完她就知道答案了,是不是从方柳捡到的那张检测报告时候开始,他就是在装病了?
裴靖东哀嚎一声,赶紧求饶道:“就上次确诊的时候,我故意给方柳看了个假的报告。”
这个事儿说起来裴靖东还一肚子的苦水呢,连医生也说这就是奇迹,一万个检测出得HIV的人中,都不见得能有一个会发生这种确诊的时候才发现是误诊的情况。
虽然机会渺茫,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因为HIV病毒在体内前期基本上是检测不出来,检测出来时,一般都是发生到中后期,大约在几年之后,裴靖东这个是开始被咬没多久就查出来,时间上对不上,但数据上多次检测也是没错,只能以医学上也无法解释的误差来解释,任何事都有这种可能,尽管很微小,但的确是存在的。
郝贝的猜测果然很准,可也更加的恼怒裴靖东的欺骗,想到上次自己以为自己跟他做了也会感染那玩意时心里挣扎的过程,就一阵的恼火,咬着他的脖子就给了他一个牙印子……
“你!”气死她了,恨不得咬死他。
裴靖东吃疼的闷哼一声就认错了:“好老婆,别生气别气啊,你老公没得那样的病,你难道不高兴么,谁让你上次那样的表现呢,原本我都打算给你说了,结果被你给气的没说出来……”没说完的话是——后来就不想说了。如果不是今天失言,他还想多享受下这女人要陪他同生共死的感觉呢。
郝贝一听,脸就涨得更红了,恼羞成怒地瞪着他吼道:“那你跟我说,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的?”其实郝贝就是随口这么一问的,却不曾想还真让她给问到正点上了。
只见裴靖东的眼珠子转了几圈,不自在的抱拳轻咳了一嗓子,心底也是天人交战着,男人哪能没点隐私的,而且他瞒着她的事儿啊,还真是不止生病这一件的,可是真要全说出来吗?太冒险了点吧?
郝贝看他这样就知道那就真的还有瞒他的了,拧着他的耳朵这次是下了死力的,拧的裴靖东真疼了,于是赶紧捡了一件就招了:“好,我说我说,就是那个……恩,那个,那个……”
郝贝又加了点力度,皱眉头质问着:“哪个哪个了?别说我没给你机会,你倒是给我说明白的!”她是很不喜欢别人骗她的,特别是裴靖东不能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