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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裴瑾瑜就没有那么幸运了,那尿湿的地方也早就暧干了的。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现在就给小瑜换……”方柳说着就从床上起来,你知道她是伤着胳膊了的,两只胳膊这会儿全绑着的,没有胳膊的人真的很不方便,就这么一急,脚底一个踉跄,就倒了地的。
啊——
最后落得惨叫一声。
那一幕很快,快的让所有人都没有反映过来。
“呜呜呜……,是我没用,是我连个孩子都没照顾我,都怪我都怪我,我这样的人就不该活在世上,我就是个废物……”方柳坐在地上哭了起来,那模样别提有多惨了。
吓得郝贝站在那里,想去拉她吧,都不敢上前的。
“姐!”方槐惊呼着也从床上下来了,方槐的手倒是好的,不过一只腿受伤了,这会儿就单条腿跳着往方柳跟前走。
郝贝站在那儿,就像是一个做错事了的孩子似的,刚才她就是太生气了,可是事实也就是这样,你受伤了,那就让护工来看着孩子对吧!
眼看着方槐单脚跳着,差点摔了,郝贝赶紧伸手去拉他一把。
方槐也是个没脑子的货,郝贝正扶着他呢,他来劲啊,刀子一样的眼神狠狠的甩向郝贝骂着:“你滚,不需要你在这儿猫哭耗子假好心的。”
郝贝本来都扶着人了,听方槐这样一说,当下就松手了!
哎哟喂,那个惨哟,霹雳啪啦的方槐就直摔到地上了,那腿上的石膏都发出咣的一声响,摔的郝贝都睁大了双眼。
说实在的,刚才她就是听方槐说那难听的话,觉得自己有点没事找事,闲的没事干了去扶人家,结果人家根本就不领情的。
所以才松了手的,谁想到方槐还是借着她的力的,她一松,方槐可不就摔了个正着的吗?
“郝贝,你有病吧,你怎么能这样啊……”方槐疼的一脑门的汗,一只手撑着地面抬头怒视着郝贝,恨不得把郝贝给活学活用剜了的。
郝贝无语的给了他一个白眼:“真难伺候的,是你说不让我扶的。”摔死你活该的。
方槐气得那叫一个肝疼啊!
可是这事儿他理亏,的确是他说不让郝贝扶的。
只能暗叹自己倒霉了呗。
“小槐,小槐,你没事吧,呜呜呜……”方柳在边上适时的增加可怜的音效。
这病房里这么大动静,鬼哭狼嚎一般的,弄得其它病房都有人过来看热闹的,这就看到病房里的惨相,指责的眼光都瞥向了郝贝……
因为郝贝是这屋子里唯一没受伤的正常人。
想当然的议论纷纷了,更有好事者猜测着:“天啊,现在的小三也太猖狂了吧,人家一家子都出车祸了,她还……”
无怪乎别人这么想,因为方柳跟方槐出车祸这是别人都知道的,不过不知道这是姐弟,觉得长得像,就当成是有夫妻相了,所以自然把郝贝归类为小三了。
不得不感叹时下这狗血的事儿太多,所以这些人猜的也叫那个雷啊。
郝贝气得无语死了,伸手指了指自己问:“你看我长的这样像小三样吗?”
门口的人被郝贝这么一说,有点尴尬,讪讪的笑着说不是说她的,郝贝白了那些人一眼,走过去给裴瑾瑜换衣服。
好在裴瑾瑜的衣服装成一个包,都在床头放着呢。
先去打了份温水过来,度了水温正好,这才把被子掀开,她先坐在床上,抱了小瑜在怀里,小声的哄着:“小瑜不怕哟,是妈妈,妈妈给小瑜换了衣服再睡啊……”
就这么先给脱了,用温水擦了下,又给穿上干净的睡衣,这才把孩子抱到方槐的病床上暂放一下,等喊了护士过来,把加的这张被褥换成干净的后,又把裴瑾瑜抱着放回床上。
郝贝动作很快,全程用了半小时不到的时间,弄完后,才有功夫看向坐在地上还在演戏的方家姐弟俩。
“麻烦让一让,让一让……”一道女音推开人群,走进病房,气喘吁吁地抚着病床的把手看这一屋的混乱。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郝贝一个电话叫来的艾米。
“太太,这是?”艾米有点摸不着头脑了,她是从裴家老宅子赶过来的,此时怀里还抱着裴一宁的。
自从那天,boss大人把裴一宁扔给她后,她也不敢怠慢的,就自己亲自看护着,虽然裴一宁是很安静,可到底是软哒哒的一个孩子,搞得她累死了的,可真是要了她亲命的啊喂!
郝贝叹气,低头亲了亲裴瑾瑜的额头,抬眸时忽然发现小娃儿那长长的睫毛一抖一抖的,好像是要醒来,或者是在装睡……
“乖宝贝,妈妈走了,你照顾好自己,不管你怎么想,妈妈永远都是你的妈妈。”
恋恋不舍的又亲了下裴瑾瑜,这才起身,走到艾米跟前,接过艾米怀里的裴一宁沉声吩咐着:“艾米,在方小姐的伤没有好之前,不能亲自照顾小瑜的时候,你就留在小瑜身边,照顾小瑜吧。”
天啊!
艾米哀嚎!
她宁愿继续当奶妈子抱裴一宁好不好啊!
你看这一屋子病的残的,她怎么照顾啊喂。
“太太,那个,boss大人是说让我……”艾米表示她想推掉这活的。
郝贝脸一沉,冷声道:“我记得当初裴靖东把裴氏恩到我名下的,我没要,只要我一个电话过去,让童达帮我办理下,我想我就是你的新老板,艾米,你以为呢?”
艾米傻眼了,太太当老板,我去,那还是不要了吧!
“嘿嘿,玩笑,给太大开个玩笑的,我跟还不成吗?”呜呜呜……她命好苦啊,要跟方家变态姐弟一起生活了。
郝贝把这边交给艾米之后,就抱着裴一宁离开了病房。
艾米踩着高跟鞋,在原地走了三圈,这才看向坐在地板上狼狈不堪的方槐和方柳,问:“咦,你们这欢迎我的方式好特别哟,嘻嘻……”
方槐简直想拍飞这艾米的,尼玛的不会扶一把啊。
正想着呢,艾米就伸手到方槐跟前了,方槐借着艾米胳膊的力量,想站起来的,可是艾米扶到一半,弯着腰,忽然一用力就甩开了。
“啊,我错了,我该先扶方小姐的,我记得方三少你可是最疼你姐姐的啊……”
方槐差点就起来了,又让艾米这么一甩,简直就是伤上加伤啊,疼的叱牙裂嘴的,差点暴粗口。
方柳看到艾米向她走来时,真心不想让艾米扶的,躲着往后退去,好像艾米是什么猛禽恶兽一般的。
艾米又是咦的一声,而后凑近方柳跟前,神叨叨地问:“方小姐,你是不是做增皮了啊?”
围在门外看热闹的人们一阵的诧异,听说过美容做拉皮的那是去皱纹的,怎么还有增皮的,这是几个意思啊!
“你胡说,我才没,我本来就长这样……”方柳也是脑晕的,没听出艾米话中之意。
艾米拍拍脑门,很是赞同的点头:“也是,我记得七年前,我boss让我给方小姐转过一大笔国外生活费,方小姐那时候也说过永远不回国,不再出现在两位小少爷跟前的,哎,我还以为国外整容界能先进到有增皮手术了呢,没想到是天生脸皮厚的啊……”
方柳气两眼瞪得像两颗要弹出来的算盘珠,怒视着艾米,恨不得伸手掐死这该死的女人的。
可是她装柔弱装习惯了的,要论耍嘴皮子,还真耍不过艾米这职场白骨精的。
“方小姐,请吧。”艾米说着,抡了衬衣的袖子,那模样不像是扶人,倒像是打架。
给方柳吓得节节败退,嗷嗷的尖叫着:“你走开走开……”
艾米讪讪的笑了下,对着众人说了句:“哎,这可不是我不帮忙,你们看到了吧,是人家不领情的。”
说罢走向门口,走到一个拿着手机拍视频的围观者手里拿走手机问:“把我的精彩表现全拍上了吗?”
那个穿着病号服的小伙子笑的嘿嘿地道:“全拍上了,保证精彩。”
艾米给了对方一个赞的手势,按下发送键盘,咻的一声响,看着发送成功的屏幕,乐的艾米笑开了花。
“哎哟哟,这可是我加薪的凭证哟,哎哎哎,boss大人这给奖金的方式太特别了!”
艾米自说自话着,并且笑眯眯的看向方柳和方槐,灿眸乏着幽幽绿光,像是一只饿狼在盯着它的美味猎物一样的神色。
“来,弟弟,记得,以后每天都来围观,帮我拍这个,等我老大给我发了奖金,我给你辛苦费啊……”艾米转脸给门口帮她拍片的小伙子商量起兼职的事了。
方槐气得眼都发黑了,这什么意思还听不明白吗?
艾米是个见钱眼看的家伙,艾米口中的老大肯定是裴靖东无疑了!
围观的众人被艾米的妙语连珠逗的乐呵呵的,也知道方柳跟方槐不是好东西就没有人管他们了。
可怜的方槐哟,就这么拖着一条受伤的腿,愣生生爬到病床边才扶着床站起来,摁了护士铃才招来了当值的护士把方柳给拖上了床。
郝贝抱着裴一宁回到别墅,一脸的阴郁之色。
回来的路上给老宅那边去了电话的,就说先把小一宁带在身边了。
难得裴靖东见她回来抱着裴一宁,竟然没发火的,反倒是让她赶紧吃午饭。
郝贝生闷气啊,就吃不太好,这个吃一口,那个夹一下,就是没味口的。
还是裴靖东看不过眼了,抱了她在怀里,拿了自己的手机过来,让她看。
郝贝没心情理他,想推开来着,就看到打开的那个面画,忍不住看了起来。
等把艾米发来的视频看完后,嘴角都抽了抽,以前怎么都没有发现这艾米嘴巴这么毒呢?
“哎哎哎,笑了吧,看你,一直拧着眉,小心变成小老太太的。”裴靖东点着她的鼻头打趣着。
郝贝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哼,艾米可真是听你的话啊!”
裴靖东大囧,得,得意忘形了。
本来郝贝跟苏韵出发前,裴靖东就想到让艾米也过去看看的,说实在的,对于苏韵的保证啊,还是郝贝的能力啊这些的,裴靖东更相信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艾米的办事能力。
所以才会让艾米也过去,他给艾米的命令只有八个字——随机应变,惩恶悦贝。
没看错,不是扬善,是悦贝,毫无疑问,就是要让郝贝高兴的意思。
而艾米虽然是冲着到医院的,那不是她从裴家直接过来,而是先去见了苏韵,听了护士说的话,才一口气跑到病房里的。
那么想当然的,就要来那么一出整方柳和方槐的了。
“好了,老公这么做不全是为了你啊,我怕你心软再被欺负了的。”裴靖东说着夹了菜喂她吃。
“你放我下去,有孩子在这看着呢。”郝贝不乐意这样吃饭,太肉麻了,而且边上还有坐在儿童椅里睁着大圆眼的裴一宁呢。
“不放,不然你以为我这么好心去管二叔借这玩意啊。”裴靖东说着,低头亲了一口,继续喂食。
郝贝无语到极点,刚回来时,还说这人怎么这么好说话,还特别好心的跑去主楼,把人家苏韵给并不存在的女儿准备的儿童餐椅、摇椅、床,小沙发等等全都给搬来了……
原来就是打的这个主意啊!
“裴靖东,你再这样我生气了啊,让孩子看着不好……”郝贝羞赧的低声警告着。
“哼,你不让我这样,那就把这孩子送回去,我还不乐意看到她呢。”裴靖东冷哼的说着。
他才不管她生气不生气,反正要是不让她照顾这几个小子,她肯定要跟他闹,那行吧,让你看着,那你也不能让你老公白白的挨饿对不对。
“……”郝贝哑然,还当是这男人改变不少呢,还是这样,一点没变的!
“你说让不让我亲?”男人不依的追问着。
郝贝那脸红的哟,都快滴血了,赶紧以行动表示自己的意愿。
裴靖东被亲了一口,满意了,笑容很大,继续要求着:“那你喝口汤喂我……”
郝贝再次羞哭了,还要脸不要脸了啊,还让喂食的!
“你要是不……”男人又这么开口了,那方式就特别标准,你要是不怎么,我就怎么……
郝贝气得想拍死他的,不过她也知道自己是拍不飞这男人的,所以她换了一种方式,伸手把裴一宁的儿童椅转了个方向,这才回身,眼满绿光的朝着男人扑去,嗷嗷的啃上他的唇!
暗暗地想着,她估计拍不死他的,那就咬死他好了!
哈哈哈——
唔——
嘶——
男人的哈哈大笑,随后是闷哼声,再然后就是丝丝的抽气音。
扑倒与反扑进行时。
很快就换成了郝贝的告饶声。
“老公,老公,不要不要……”
“哼,现在求饶了,刚才谁咬的啊……说以后还咬不咬了……”
“呜呜呜……不咬了不咬了……”郝贝求饶着,好痛苦,又好……
“哼,不咬了,你敢不咬么?不咬着老公你受得了么你?”
男人下流的荤话一句比一句不要脸,直说的郝贝一脸娇艳之色,如那沾血的玫瑰般绽放在这冬日的午后。
欢声笑语的时光过的总是最快。
郝贝这一觉睡醒时,屋子里早就一片阴暗,伸手拿过窗头的手机一看时间,哎哟,都五点了……
一撑手就要起来,可是身体的酸涩,还有疼的快直不起来的腰身,让她又颓废的躺回床上。
有时候,她都默默地在想,裴靖东是不是吃药了啊!三十多的人了,怎么会有那么大的精力?
不是说这个年纪的男人,在这种事儿上,一周三四次最合时宜吗?
她这哪一周三四次啊,简直都能按天算三四次的,再这样下去,别说裴靖东受不受得了,她就头一个让搞虚的了!
好不容易才算是起来了,人有三急,不起也没法。
她最近就这节奏,想上厕所时,就得赶紧的去,浴室里还有哗啦啦的水音,可能是男人在洗澡吧。
都老夫老妻了,她又着急,就没想着去别的洗手间的。
推门就往马桶那里行去,真是特别着急的节奏,完全就视那站在浴室镜前的男人如无物一般,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因她突然闯进来,男人那僵硬的表情。
裴靖东是好一会儿才也没咽下卡在喉咙里的东西,拿了边上的杯子,喝了口水才吞下去的。
等缓过这口气了,才去看郝贝,先入眼帘的就是她光着的脚丫子,当下不悦的挑眉:“说你一百次都记不住,又没穿鞋……”
郝贝正舒服着,无视于男人的谴责。
男人无奈的叹气,转身回卧室去给她拿拖鞋。
郝贝是在这方便完,坐在马桶上等拖鞋时才发现不对劲的,刚才她进来时看到了什么?
刚才,好像是她推门时,男人正仰着头,手放在嘴上,应该是往嘴巴里送什么东西吧?
囧了又囧,又看了眼洗手台上放着的杯子,那是刷牙的杯子,不是喝水的啊?牙刷在边上放着,显然刚才没有刷牙,那为什么会喝了一口水……
那就只能是吃什么东西吧!
吃什么东西需要喝水送的啊?
啊——药!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