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郝贝听得一个头两个大的,打算把鸡蛋先炒了,丁念涵这一看她要先炒鸡蛋就又神经了。
“你不能先炒米饭么?”
郝贝白了丁念涵一眼,心想这一看就是没做过饭的,先炒米饭那成什么样了。
丁念涵却是嚷嚷着就是得先炒米饭,最后郝贝就按丁念涵说的这样做了,炒出来也没有她想像中的不像样。
丁念涵就特别骄傲的吃着炒饭说:“看吧,这就跟炒西红柿一样的,先炒鸡蛋还是先炒西红柿的……”
郝贝送了个大白眼给她,又给她倒了杯热水往在餐桌上,心想吃着东西还堵不住她的嘴的。
丁念涵吃的津津有味,然后说出的话,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节奏。
“其实吧,贝贝,我老觉得我妈是装瞎的。”
这话就这么说出来了,郝贝惊的睁圆了双眸,不可思议的看着丁念涵问:“这从何而解?”
丁念涵摇头晃脑的:“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她有时候看着我的眸光,好像挺有神的,都给我一种错觉,好像她的眼晴还是从前一样好好的。”
郝贝深吸口气,觉得可能是丁念涵想多了,那呼老太太的眼晴,当初让秃鹰给啄瞎的事儿,所有人都看着的,啄成那样,要没瞎那根本不可能。
而且后来换了狗眼,但只是眼睛看上去跟正常人一样,是不可能看得到东西的。
所以,郝贝很快就排出了丁念涵说的这个可能性。
某种程度上来说,丁念涵是个直肠子,她藏不住话,特加是面对她最信任的人,她是好的坏的全往外倒。
先是给郝贝说是康裕和秦汀语的变态事儿,后来又叨叨了她说的那些怪人们,最后才跟郝贝说她不想嫁给康裕的想法……
是真不想嫁给康裕了,可是她不知该怎么结束这件事情。
郝贝听罢,都想抽丁念涵两巴掌,要嫁的也是你,不要嫁的也是你,你当这结婚是过家家说着玩的啊!
郝贝不想管丁念涵的事了,下逐客令。
“丁念涵,你走吧,我不想管你的破事儿,你赶紧该哪儿就哪儿去吧……”
丁念涵怃然不乐的撇着嘴:“贝贝,你这样太对不起我了,我当初会那样,还不是因为怀疑我亲爸是方老头么?所以才那样的啊……”
郝贝囧了囧,看着丁念涵心想,这货脑子是什么构造啊,如何想到这奇葩的想法,简直是天雷滚滚。
丁念涵看郝贝这样,就和太亲自不相信她。
于是就开口说了。
“你别不相信啊,我跟你说,当初我跟方葵结婚的时候,不怕你笑的,方葵一直没有睡过我,你别说我不要脸啊,那时候我还是个处,然后是方葵勾引的我,你说我就是年纪大了点儿,可是也要身材有身材,要长相有长相的吧,可是方葵竟然从头到尾没碰过我,然后结婚前说是想把最美好的留到结婚之后给我,可是结婚当天,你知道不……”
丁念涵说到此,老脸通红,那是最羞愤的过往,如果不是想让郝贝了解事情的重要性,打死她她也不会说出来的。
“什么?”郝贝追问了一句。
丁念涵深吸口气,咬牙切齿的说了句:“他他妈的用**把我给,然后……”
这些话,丁念涵都难以启齿,郝贝听得也是脸红耳燥的,继而在心底默默的为丁念涵点了根白蜡烛,这真是所遇非人啊!
“所以就你怀疑你跟方葵是不是近亲了?”郝贝把这话给接下去了。
丁念涵点头,然后又说起康裕。
康裕是方老爷子的私生子,那么按理来说,和方葵结婚前,得到呼老太太如此的反对,那跟康裕不就更得反对了。
可是双方父母意外的配合,所以才有了丁念涵现下骑虎难下的局面。
郝贝这脑子也一时乱成一锅粥了,就让丁念涵先在家里呆着,中午一起吃个饭。
丁念涵这会儿倒是悠闲了,往沙发上一靠,拿着遥控器换着台,享受着她美妙的人生,她就知道这么复杂的事儿,不适合她这单细胞动物去思考,还是看看电视吃吃水果是正经事儿……
郝贝想了很多,想到方蔷薇生下的丁方,想到方蔷薇曾经说过没准会生下一个天才,想到丁方身上发生过的事情,又想到苏韵说的那些药物……
很多很多,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郝贝不敢有十分保证,可是就丁念涵说的那些,也是有迹可寻的啊!
方老爷子和呼老太太?
郝贝以前从来没有把这两位人物联系到一起过的。
是真没有想过,因为方老爷子和苏老爷子都差不多,正确的来说,如果要怀疑呼老太太跟谁的关系好一点,还要算得上跟苏老爷子的关系好一些的。
如果方老爷子真跟呼老太太有一腿的话,那可真就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呢!
这么想着,郝贝就跟丁念涵说了。
“小姑姑,事儿都这样了,我觉得吧,你现在就别急,放宽了心……”就说了,你在这儿急毛毛的,别人都看着呢,当然不用别人动了,那么你别动,估计就该有人着急了。
丁念涵听了这话,犹如醍醐灌顶般的,瞬间就亮了一双眼眸的,抱着郝贝的胳膊冲郝贝说:“贝贝,那你不生我气了对不?”
丁念涵可怕郝贝生气了,这可是她后半生的依靠啊。
郝贝无奈的抚额,很想咆哮一声,尼玛的,别一个两个的都来给她撒娇的好不好啊,是明她很小的好不好啊!
丁念涵这是愁眉苦脸的来,欢天喜地的离去。
可苦了郝贝的,从丁念涵走,她就没闲着的,思来想去,就打算去一趟莫扬家。
这也是个行动派的,也没看时间,直接过去了,反正也是知道苏老爷子最近就一直在这边住着的。
苏家的小院里,用塑料布撑了一个小棚了了,里面是苏老爷子种的一些小青菜之类的。
老人家就爱这样,没事翻翻地,浇浇水的,其乐融融。
“苏爷爷……”郝贝站在门口甜甜的喊着。
苏老爷子从棚子中起身看向郝贝,笑眯了眼:“丫头来了啊,门没锁,你直接进来吧,等爷爷把这一垅地给浇完水啊……”
郝贝诶了一声,开了院门进来,又把门给带上。
挽了袖子就进小菜园子里帮忙,水没了就去接水,又提了过来。
苏老爷子呵呵的笑着:“你这丫头,来找我的啊?不找莫扬?”
郝贝尴尬的笑了笑,嗔声喊着:“苏爷爷,你笑我……”
苏老爷子哈哈大笑:“这可不是爷爷故意的啊,莫扬给我去打酒了,一会就回来,你可别多想啊……”
郝贝尴尬的不行,没再说话,帮着苏老爷了一起浇水,一会儿就浇完了。
两人洗了手,就坐在院子中的石椅上说着话。
石桌上摆着一盘未下完的棋,黑白相间,郝贝有点看不懂……
苏老爷子还问她:“要不来来一盘?”
郝贝摇头:“我不懂这个。”
苏老爷子也跟着摇头:“你个小丫头啊,脑子那么聪明,不学学这个那不可惜啊,你你爷爷那老家伙可是个下棋高手的。”
如果是以前,郝贝不会觉得这话中有话,可是今天让丁念涵一说吧,她就觉得苏老爷子这话是意有所指,于是笑着问道:“苏爷爷,你是说我爷爷下这个棋很厉害么?”
苏老爷子捊了把白胡须笑道:“那是当然。”
郝贝又问:“那跟您比,我爷爷比你都厉害么?”
苏老爷子瞪了一眼郝贝:“胡说,不相上下,不相上下……”
郝贝跟着笑:“嘿嘿,那你和我爷爷,不家方爷爷,你们仨个比,谁最厉害啊?”
苏老爷子沉了眉,面上依旧是笑,可是眼晴里却是没有笑意的,好像在回忆过去,又好像在沉思到底是谁更厉害一点。
良久,才开口道:“我一向不是他们俩的对手,下棋嘛就图个乐趣,你方爷爷啊,太较真,你爷爷也较真,他俩在一块较量着还成,我就把老骨头就算了……”
郝贝喏喏的看着苏老爷子,一时思绪乱飞……
“怎么?吓着了,你真该学学下棋,我跟你说啊,你爷爷下棋呢,看着不动声色,其实是扮猪吃老虎,你方爷爷啊,就犀利的多了,一直是强攻类的选手呢……”
苏老爷子说着,伸手捻起一白子放入棋盘,而后又拿了枚黑子沉思片刻才入盘,最后看着郝贝说:“你爷爷下棋的方式,就像是我方才下这白子,你方爷爷呢,就像是我方才入这黑子般的……”
郝贝定定看着棋盘上的黑白子,她真看不太懂,可是再看不懂,也看得出黑子咄咄逼人,而白子好像呈现弱势。
正在这时候,莫扬提着酒瓶子回来了。
这年代,哪里还有喝这样打回来的酒啊,可是苏老爷子是个念旧的人,就爱喝这样的,这不江城这边还有人开了一家这样的酒肆,莫扬见到过一次,就给苏老爷子打回来过。
这就成了苏老爷子的心头好了。
“啊呀呀,我的酒来了,你们年轻人聊,莫扬啊,你教教贝丫头下棋,这丫头居然不会下,你说气人不气人的……”
苏老爷子把郝贝丢给莫扬,就抱着酒壶进屋了。
莫扬看着坐在石桌前看着棋盘发呆的郝贝,走了过来,笑问:“想学么?我教你。”
郝贝没说想也没说不,只是问莫扬:“你说这盘棋谁会赢?”
莫扬看着郝贝,又看眼棋盘,一手白子,一手黑子,几步下来,原本呈赢面的黑子走向弱势,而原本看似逞弱的白子却是有反败为胜的局面。
郝贝眼中一喜,为那代表着爷爷一衣的白子而雀跃。
可是莫扬拿起黑子,又连走几步,郝贝就想哭了,这尼玛的风云变幻啊,白子全让包围的了……
却在这时,莫扬一伸手搅乱了一整盘棋开口道:“输赢的关键不在于前面,而在于下棋者的布局,比如刚才那盘棋,白子布了一个以弱攻强的局面,黑子布了个强攻强取的局面,但是最后都经不住我一伸手搅乱了整个棋盘……”
郝贝似懂非懂的看着莫扬,心里想着莫扬刚才说的这么富有人生哲理的话。
其实总结下来就是一句:饶是你棋艺再精湛,如遇上不按理出牌的人,那也是一盘乱棋。
想通了这点,郝贝双眸生光,看着莫扬简直高兴的不得了,嘿嘿的傻笑:“莫扬,谢谢你,谢谢你……”又鞠躬又道谢的行大礼呢。
莫扬也跟着笑,伸手去扶她:“你要拜师也不用这样大礼啊,你要想学,学什么我都教你……”
郝贝摇头:“我才不学呢,累死人的,就像你说的,我不学也看不懂,这才是最好的吧。”
下棋的人,下一步算十步,就算着对方会如何落子,而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天马行空,不是更好吗?
莫扬欣慰的笑了笑,不自觉的就伸手去摸郝贝的发顶,宠溺的开口道:“对,这样最好。”
郝贝也跟着笑,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殊不知,这一幕落在裴靖东的眼里,刺眼的厉害。
裴靖东这半天就没好好的上班的,屁股面这样,坐坐不得,站着也疼,他都不知道郝贝到底在上面刻了什么字,怎么那么一大片啊,疼得真是揪心。
这没到饭点就下班了,打算下午也不去了,昨天晚上就趴着睡的,今天估计再趴一天,然后再两天周末,估计能好吧。
这才忍着疼没走回家呢,就看着这么刺眼的一幕了。
他妈的,真是要把他给气死了!
走了几步,砰的一脚踹在苏家的院门上,吼道:“郝贝,你他妈的当老子是死人呢是不是!”
郝贝听到这声音头皮都发麻,这才意识到莫扬的手还在她的发顶,赶紧伸手拍开莫扬的手,却不想这一幕落在裴靖东的眼晴里,那就是这女人心虚了。
郝贝不好意思的跟莫扬说了声:“我先走了。”就往门口去跑着扶裴靖东。
裴靖东一双虎眸里,全都是红血丝,昨晚上没睡好,这一上午又疼的,刚又看到这眼红的一幕,能好得了才怪。
郝贝扶他,他就拍开:“老子又没残废的,谁要你扶了?”
郝贝委屈哒哒的挤了个笑脸:“好,是我不好,那咱们回家吧。”
裴靖东气不打一出来,眼晴蹬的大大的。
莫扬那边拧了眉,往这边走,郝贝眼疼脑袋疼的,这时候莫扬就别添乱了好不好啊,莫扬要这会儿上来帮她解释一句话,那可不就越描越黑的,以她的了解,裴靖东这男人非得炸了不可。
思来想去,最好用,最实用的一招便是——郝贝伸手勾着裴靖东的胳膊,就把自己的唇送上去了。
唇贴着他的唇,感受着他点呼出来的灼热呼吸,烫的她心猿意马的羞红了脸,却是抵着他的唇要求着:“老公,亲我。”
裴靖东那怒火哟,起得快,消的也快,郝贝这样做,足以证明没二心……
低头,狠狠的吻住她的红唇,大手勒住她的腰身,死死的往自己身上摁住,裴靖东这是一心两用的,当看到向这边走了几步的莫扬停住了脚步时,才咬着郝贝的耳朵低语着:“别以为这样就算了,回家再收拾你的。”
郝贝脸红红心砰砰的,被男人揽住往家里走,走两步时,想回头,就是那种直觉上想看一眼莫扬吧,可是她还没回头,腰间便传来一阵疼,抬眸却对上男人阴沉的眸光。
“你敢回头,看老子不弄死你!”裴靖东气得肺都要炸了,刚才被安慰的那颗心此时又冒起火来了。
莫扬站在原地,看着人家夫妻相携而去的背影发起了呆,有风吹过,眼晴里渐渐模糊了起来,似乎是风吹的落了泪,又好像是从心而生的水渍湿了眼角……
郝贝几乎是被裴靖东掐着腰进的家门,刚进门就被男人压在门板上,只见他双眸喷火,恶声恶气的质问着:“郝贝,你最好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郝贝除了无语,还是无语,直接推开男人,就开始脱上衣。
裴靖东被她这样弄的有点傻眼,这是打算献身啊,虽然不错,可是就算是献身也不可原谅!
却不曾想,郝贝会脱了外套后,只留了一个衬衣,解开扣子,指着自己胸前那一块红肿让裴靖东看:“你看看清楚了,这是什么?”
裴靖东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可这跟今天的事儿有关系吗?
“裴靖东,你他妈的吃醋也有个限度行不行,你以为就光你疼啊,弄这东西时不疼啊,可我都忍着了,我这么做不就是为了让你安心么?你觉得我带着这个,还能嫁给别人么?还能跟别的男人去亲亲密密吗?”
“那个,这个……”
裴靖东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唇瓣,十分无耻的就开口要求着:“那反正我不许你跟莫扬说话,不许你对他笑,不许他摸你头发……不许……”
这把郝贝气得,几个大步走到沙发处,抄起抱枕就冲男人砸去。
“我砸死你算了,你干脆把我关屋里,天天不让我出门得了!”
“疼,疼,你他妈的不知道你在老子屁股上刻了字啊,你还打……”
裴靖东让打的嗷嗷乱叫的控诉着,伸手捂住后面,那一幕滑稽的让郝贝噗的一下就笑喷了……
客厅里,郝贝银铃般的笑声,伴随着裴靖东的低低抱怨声响彻整座楼宇。
二楼的杂物间内早就站在那里的男人,却是在听到这笑声时惆然若失的勾了下唇角,继而撸了把脸,抬脚往外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