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色满脸希翼的神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倒是郝妈妈开口了:“小东呀,贝贝是个孝顺孩子的,以往来都给他大伯磕个头的,今年她没来,你能不能……哎,看我们这老思想了,你要不愿意就算了。”
这话说的这么明白,裴靖东那儿还能不明白。
裴瑾瑜小娃儿却是争先抢话了:“奶奶奶奶,我替妈妈磕头好了,妈妈最喜欢小宝贝了,小宝贝也喜欢妈妈……”
“去,一边去,有你什么事。”裴靖东老脸一黑,替小媳妇儿的事,怎么能有别的男人来做,那怕是小娃儿也不成,小娃儿那也是男性生物呀!
一切肖想他家小媳妇儿的男性生物,在他眼中都是讨厌的!儿子也不成!
裴靖东跪下,实打实的磕了三个头。
两个小娃儿也有模有样的学了一边。
郝爸爸双眸通红,眼角有泪似乎要落下,却又强强的忍住。
郝妈妈则是终于长舒了口气。
时间匆匆,三天过去了,裴靖东每天就在郝家和碧水园之间打转,心里一天比一天惶惶。
昨天他给苏韵阿姨打了电话,问那个事怎么样了。
苏韵阿姨说今天估计能拿到。
故而这一天,裴靖东早早的让小李来碧水园把两个小娃儿送去学校。
而他自己而是在家里等着苏韵阿姨的电话。
十点钟,苏韵没有打来。
裴靖东着急就打了过去。
打了一次被掐断,又打一次还被掐断,再打也是如此!
首长大人要暴走了,难道是出了什么事?苏韵阿姨弄这数据时让人发现了!
他打宅子里的电话,管家说苏韵这几天没回宅子里住。
裴靖东一着急,订了机票就直飞京都。
当天下午一点到了机场,直奔苏韵工作的医院。
问了医护人员,得知苏韵正上班时,心底便有了不好的预感。
苏韵阿姨说过——如果这孩子是你的,那你就不配当阿静的儿子!
那么……
裴靖东突然不敢去找苏韵了,但不代表,他想避开就能避开得了。
前方,那一身白大褂,满身冷意的美妇人,可不就是苏韵。
“呵,你还好意思找我呀!我都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曾经还选择相信你!你简直跟你老子一个锅里出来的,没脸没皮极了,自己做下的事,后悔了,千般万般的找理由找借口。”
如此这样一骂,裴靖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没有精子库的使用记录吗?
一路被骂着到了苏韵的办公室里,苏韵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直接的甩在他跟前:“自己看吧。”
那是一份裴家裴靖东、裴靖南的精了储存时间冰封时间还有使用记录。
使用记录那儿全为零!
“二婶,这有没有可能……”裴靖东说到此,说不下去了,有没有可能作假,那就是怀疑裴家有内鬼。
但这怎么可能?裴家人口少,总的就只有两房,两房之间也完全没有任何竞争的必要。
大爷爷裴林是家主,而他爷爷裴森,一直身体不好,早不管家事。
父亲从军,早也脱离了裴家本家,无继承裴家家业的资格。
然后苏韵和二叔裴红国没有孩子,家产的顺位继续人就是他们兄弟俩。
就是想找个内鬼,也得有内鬼的动机呀!
苏韵冷笑一声:“裴家只要不绝后,是不会轻易启用精子库的,我有不孕症,嫁给你二叔二十多年没生过一个孩子,你大爷爷也没启用你二叔的储存精子逼我们要孩子,你该知道,裴家一向在意的不是这些,只要有一个继承人,就不会用到这些东西。裴家要的只是不绝后便足够了。”
换句话来说,就是裴靖东裴靖南两兄弟也死了,还有裴黎曦两兄弟是继承人,那么裴家都不会启用裴靖东兄弟俩的精子库去做那些违背自然常理的事情。
苏韵的一席话,打破了裴靖东最后的一丝信念。
直砸的他眼眸生红,心底也像是让人戳了一刀似的。
却又听苏韵说:“所以,你与其想这些,还不如想想是不是什么时候睡了人家秦小姐,还是睡了不想认这事,想甩开人家,我就说嘛,你们老裴家的男人,除了你二叔没一个好东西……”
苏韵是真这么想的,要不然怎么子嗣单薄呢,别的豪门世家,那都是一串儿的后代继承人,就裴家,最多一辈两个。
裴靖东不再说话,全身的细胞都绷的紧紧的,转身要走,又听苏韵说:“你既然来了,就去看看你爷爷吧,管家说二叔最近身体更不好了,一直念叨着小南来了,小东都没来……”
裴靖东点点头,出了医院,直接打了车往四合院去了。
四合院里,春风吹过翠竹沙沙作响。
裴靖东的爷爷裴森,坐在摇椅上晒太阳,沈奶奶在边上给他揉着手指活动着,收音机里放着交通广播,两位银发老人偶尔会说上一句话,最多的时候则是双手彼此相握,你看我我看你……
裴靖东站在那儿,看到这一幕,心中一疼。
他跟小媳妇儿还能有到老的那一天吗?
深吸一口气,大步上前恭敬的喊道:“爷爷,奶奶……”
两老人听到声音都看了过去,正好看到一身军装笔挺的裴靖东。
“老头,是小东来了,你不是念了几天了嘛,快起来看看大孙子回来了。”沈奶奶说着去扶老伴。
裴森坐直了身子,看到大孙子,那是双眸都湿润了。
裴靖东上前,半蹲到爷爷跟前,又喊了声爷爷。
裴森干枯如老树般的大手抚着孙儿漆黑的短发,感觉到那掌心发丝儿一根根竖立起来的触感。
转身对妻子说:“梅香呀,你去屋里帮我找找,我要给孙媳妇儿的见面礼,上次忘记给了。”
沈奶奶怔了下,那儿有什么见面礼,不过还是‘诶’了一声离开了。
裴森的目光一直追寻着妻子,一直到妻子的身影消失在视范围之内后,才转头看向裴靖东。
“孩子呀,爷爷是一天不如一天了,爷爷有几句话想给你交待下。”
“爷爷,别胡说,你老会长命百岁的。”
裴森笑了笑,点点头:“是呀,爷爷作梦都想着长命百岁,这样就可以跟你沈奶奶一起到老了。”
说到此,眼神一顿,眸底全是悔色:“爷爷这一辈子糊涂呀,你老子也是糊涂了半生,半生悔。咱们裴家的男人,可真没几个好的,也就你二叔,对得起你二婶。所以呀,孩子,切记珍惜身边人,情呀爱呀这些虚浮的东西,都不如那个伴着你一生的人重要。”
裴靖东受教的点头,裴森下面才是交待的话。
“爷爷这一辈子对不起两个女人,一个是你奶奶,一个是你沈奶奶,不过爷爷也是活了大半辈子,你沈奶奶离家后,才看清了自己的心。你沈奶奶没个后,但小城那孩子虽然不是亲生的,但待你沈奶奶还不错,我也不用多担心。倒是你奶奶那人这些年也变了许多,不像从前了,你就多担待些,再不好的老人,那也是长辈呀……”
裴靖东一边听一边点头,知道爷爷在为赵老太跟沈老太以后生活做安排的。
从四合院里出来,裴靖东的心情也是沉重的。
爷爷的话,就像一记警钟一样,一直响在他的脑海里。
不,他不能像爷爷一样,不能像爷爷一样错失彼此这么多年的岁月呀!
“靖东!”后面有人唤他。
裴靖东回身看到是沈老太太,故而停下脚步,往回走了几步,喊道:“奶奶。”
沈老太太拍拍他的手,把一个古铜色的匣子放到他的手中:“这是你爷爷给你媳妇儿的见面礼。”
裴靖东打开一看,是一只通体透明的翠玉手镯。
合上后,谢过沈奶奶。
沈奶奶却是语重心长的说道:“贝贝是个好孩子,就跟我亲孙女一样,你可要好好的找找她,找到她跟她道歉知道不,什么事都要说清了,不要像我跟你爷爷一样,错过了几十年!”
沈奶奶的话说完,裴靖东却是愣住了。
找到?
“奶奶,你为什么说找到贝贝?”裴靖东兀然觉得呼吸都不畅通了,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让他无法呼吸。
沈奶奶也是诧异之极的问:“你回到南华后见到贝贝了吗?”
裴靖东茫然,没有回答,沈奶奶叹了口气道:“小城那孩子说,回了南华就没见到过贝贝。”
裴靖东倒抽一口冷气,笑道:“贝贝去她家姐玩去了,过几天回来。”嘴上这么说,心中却是想了一万种可能。
告别了沈奶奶,裴靖东疾步往胡同外走,坐上出租车,等不及下一次航班,直接打了军部的电话,要求调要军用直升机飞回南华。
上飞机前,又给展翼打了个电话,让展翼去玉欣园看看郝贝回来没。
展翼接到电话,就赶去了玉欣园,开了门进屋,一室的冷清。
空空如也的房子,一点人味儿都没有,餐桌上扔着一把大门钥匙。
再打电话给裴靖东时,却发现裴靖东已关机。只得在玉欣园的屋子里等着。
下午五点,裴靖东回到南华,打电话给展翼得知钥匙在餐桌上时,全身一震,像是有冰水倾头而来一般,全身打了个激灵。
贝贝走了!
裴靖东坐在车上就先给郝家打了个电话。
直接了当的问了郝妈妈:“妈,贝贝到底去哪儿了?”
郝妈妈听裴靖东这样问,知道瞒不下去,就把贝贝给杨清说的话重复了一边,却瞒下了摔伤的事情。
裴靖东一听心中更是着急了。
都四五天了,贝贝都走四五天了,他才知道呀!
沈碧城呢?
那小子怕是早知道,没准已经找到贝贝了吧!
只要一想到沈碧城此时跟贝贝在一起的画面,裴靖东就觉得血管都要爆炸开了。
车子飞速一般的回到了玉欣园,龙行虎步的到了六楼,601的门开着,展翼在屋子里。
裴靖东走进去,拿过桌上那把钥匙,确认是郝贝的那把后,屏住呼吸,往卧室走去。
卧室里,壁柜找开,清一色的粉嫩衣物,睡衣,家居服,外衣都在,拉开内衣盒子子,粉色的小内内全都在。
心似乎安宁了一些,眼神触到另一边的大衣柜时,心底又是一阵兵荒马乱的狂燥。
两三步的距离,他却像是走了一辈子那么久。
终于到了衣柜前,拉开衣柜的门!
那里面空空的,之前放在这里的一个小行礼箱没有了!
那里面全是郝贝以前的衣服,从他睡了她之后,就拒绝她穿她以前的那些不上档次的衣服。
如此——
再明白不过了。
那女人不要他,那女人不带走他的一丝一毫,就这样潇洒的走了!
“展翼!”裴靖东踉跄了一下,喊了一声展翼。
展翼几个大步上前,扶住首长问:“怎么办?”
裴靖东深呼一口气,推开展翼,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燃了根烟,狠吸几口,直接拧在茶几面上,烟屁股狰狞的歪倒在桌面上。
“去——查沈碧城最近的动向。”裴靖东极力的克制了着自己,才颤抖着说出了这句话。
展翼听命行动,当下答是,便拿出手机开始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打起来。
公安部的电话,出入境管理局的电话,所有他能动用的渠道,全都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打完,已经是一个小时候后的事情了。
如今,却只能是等着了。
没多大一会儿,便有反馈的电话过来。
郝贝的人际关系简单,所以第一个要找的就是郝贝的好友夏秋。
却不曾想得知的消息是夏秋因为视频事件已经离开公司很多天,住址之类的找到后。
裴靖东便跟展翼一起赶往夏秋的公寓。
敲了很久的门未有人应,倒是把隔壁的人给敲出来了。
“噢,你们找那个夏小姐吗?她出去旅游了。”邻居也是受了夏秋的委托帮忙代交管理费的,故而知道夏秋出去旅游散心了。
“什么时候出去的,你知道吗?”
邻居想了想,说了个日期。
裴靖东一核对那日期,却是夏秋从公司离职的时间,那时候郝贝是跟他在一起的,所以可以断定,郝贝没跟夏秋在一起。
等到一行人走了之后,先前出来答话的邻居回了自己的屋,其丈夫还问她一句:“你干嘛骗人家。”
那邻居答的淡定:“夏秋走时就这样说的,谁问都这样说。”
那邻居的丈夫不相信的问:“那昨天那个年轻点的男人来问,你怎么就说实话了呢?”
邻居女人撇嘴腹诽,谁让今天来这俩男的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呀,昨天来那个,温润如玉,笑容也好看,她能说她是犯花痴到一不小心说真话了吗?当然不能说了!
裴靖东这一通忙活就忙到了晚间,却是毫无头绪。
沈碧城找过的地方,他们虽没有一一找过,不过知道沈碧城去过郝贝姐姐所在的城市,就知道郝贝一定没在她姐姐家。
所以这一点可以排除不去找了。
但是展翼却带来一个沈碧城坐火车不知道去哪儿了的消息。
这个就难办了!
裴靖东拿着眼前白纸上他画上的关系线沉思着……
沈碧城为什么在昨天坐火车走了,如果要去找贝贝,坐飞机,或是开车不是更快?
很快便察觉出这里面肯定是有问题。
沈碧城是早他一天找到夏秋那儿的,那么从夏秋那儿出来后,就去了火车站。
这么说来……
“展翼,你再去一趟夏秋邻居那儿,势必问出真话来。”
一个小时后,展翼觉得,自家首长大人,那简直就是神机妙算,这都能算出来!
好吧,夏秋那个邻居就是个花痴大姐,展翼这张小白脸往她跟前一杵,再送个迷人的笑脸,那大姐就全招了!
到此,算是知道沈碧城可能早他一步找到郝贝!
首长大人不淡定鸟,全身都起了火,嘴角才消下去不到一天的火燎泡,就这么又冒头了!
而此时的郝贝,正在山清水秀的大山里欢快的跟孩子们玩成一团呢!
她跟夏秋走了几个地方,开始就呆在这叫徐镇的地方住到了一户农民家里。
这儿的学校都破败不堪,支教的老师去年走了之后,便没有再来过新老师。
两姐妹一合计,就把这村里的学校重新办了起来。
郝贝也圆了一把支教老师梦,脸上的伤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倒也养的快,已经结疤,等疤落了,便就没事了。
大山里的人纯朴,空气清新,郝贝郁结了许久心也终于开怀了!
欢快的笑脸,肆意的歌唱。
过的乐不思蜀,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离开,让多少人着急的。
火车上,沈碧城一直回忆着郝贝说过的话,郝贝的喜好,那完全是猜着郝贝的心意一路坐火车走下来的。
这一顿半猜半折腾,三天后才找到了这叫春明县的小县城。
到了春明县之后,沈碧城才把拔掉的手机卡重新插进手机的卡槽里,而后开机。
开机后,如期的看到不少陌生的电话。
短信也是蜂拥而至。
他看也不看的就全部删除。
之后没多久,电话又响了,看了几眼摁掉。
然后对方再打,他再摁掉,自始至终,沈碧城都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却不曾想,打电话的那一方早就暴跳如雷了!
电话不是别人打的,正是裴靖东打的,从知道沈碧城可能已经找到郝贝,而且跟郝贝在一起后,裴靖东一方面派人继续查找,另一方面就是打沈碧城的电话。
这三天时间,沈碧城那一串难记的号码,裴靖东几乎都要摁烂了的记熟在心里。
过了好一会儿,电话响!
以为是展翼打来的,接了就开骂:“靠,要你有什么用呀,找个人找三天了还没影。”
那边沈碧城一愣,而后淡定的来了句:“不好意思,打错了。”
此时的春明县乌云罩顶,雷声轰隆隆的,沈碧城想,自己还是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再说吧。
裴靖东听到沈碧城的声音,那是喜的当下就不敢讲话了。
沈碧城挂掉电话,天空又是一声闷雷。
电话响,他烦闷的接了起来:“有事说没事滚!”
裴靖东让他这态度弄的一火,却还温和的问道:“小城,你在哪儿呢?”
“我在哪儿关你屁事!”
“小城,别这样,咱们好歹也是两兄弟!”
“我可不是你兄弟!”
“小城,你说吧,什么条件,你才能告诉我贝贝在哪儿?”
“不想跟你说!”
轰——
电话里又是一道炸雷声。
春日雷人多脆!沈碧城心里想起奶奶总说的老话,心里更是一阵的烦,最后扔了个春明县三个字就挂断了电话。
裴靖东得到这个地址,马上在电脑里查询春明县的情况,就要调用军用飞机,往春明县去。
但得到的汇报却是春明县大暴雨,飞机只能到春明县附近,却不能直接降落到县城。
时间也需要到明天早上才能到达。
裴靖东管不了那么多,心中有着强烈的不好的预感!
而留在春明县的沈碧城,心中的烦闷则更多了,住进当地的一家宾馆。
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夜,沈碧城一向是噩梦连连的,多少年前,也是这样的夜晚,那些血肉模糊的,认为已经不会再想起的噩梦又充斥在脑海中。
凌晨五点钟,外面紧急警铃大响,县城里,便是闹哄哄的一片。
大雨下,一排排奔跑着的解放军战士,肃穆而庄严。
城内,政府的宣传车开始播报着最新灾情。
因大雨,春明县徐家镇出现泥山流,山体塌陷事故,现已有驻地军赶了过去,政府告诫大家,不要外出,以免增加混乱。
沈碧城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心底是焦燥不安的,就像是多年前那个血海似的黑夜一样。
而此时的裴靖东还在飞机上,飞机再有半小时就要降落在春明县的邻县位置,而后会有当地驻军的军车来接他去春明县。
而郝贝呢,大雨磅礴的夜里,她跟夏秋还在山上!
大雨来时,山上学校里,两人的临时住所已经开始漏雨。
而正在这时,却有人喊她们:“里面的人快出来,大雨来了,到山上避一避。”
而后她们冒雨跑出来后,便看到前方有一个黑影,大雨大太,认不清那喊话的人是谁?
但还是跟着那人的脚步往山上走去。
兀然,前方巨石落下,郝贝大叫一声:“大哥小心。”几个大步冲上去,把那人推开了。
而她自己却因为跑的太急而跌倒在地,眼看那块落下的巨石就要砸到她时,那被她推开的男人,一把扯住她在地上一个翻滚。两人就往山坡下滚去。
夏秋站在原地,呆掉了!
那一幕发生的太快,太急,几乎是一眨巴眼的功夫,那两人就滚下山坡了!
这时候,村里有村民都纷纷来了,夏秋指着那一处山坡,哭着叫着,却被村民强行的带下了山。
沈碧城是在见到夏秋之后,才确定心中的不安是为何了!
听夏秋说完后,眸底一抹阴沉闪过,却是疾步往大山里走去。
泥石流之后,山路封锁,他便从另一处,远一点儿的地方,绕进山中,寻着那个小学校的方位一点点找去。
风声,雷声,大雨灌顶的声音全都交织在沈碧城的头顶。
他却是雷打不动的,步伐稳健往山里一点点的潜行着。
裴靖东到了春明县,听到夏秋说的话,那真是恨不能长对翅膀飞进山中去!
部队的人一车又一车的开到春明县,裴靖东调用了当地的直升机,打算进山。
危险之极,没有人同意他的做法,他却强行的以权压人,要来了一辆军用机,展翼也跟他一起,飞上高空。
鸟瞰之下,山上如洪水一样的泥石流翻滚着,飞机只开进山里不远就不能再前行了。
裴靖东和展翼只能在此空降!
空降到一处空地上,顺着绳索而下,扑鼻而来的便是恶劣天气下,强劲的山风中夹杂着泥水的味道。
裴靖东不敢分心去想别的,带着展翼往山里学校的方位小心的行去。
而此的沈碧城已经到达学校方位,来到夏秋说那一处山坡处,只是这儿,那里有郝贝的身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