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郝贝只要一想到陆铭炜知道的后的反应,心里就难受的要死。
当郝妈妈知道杀人的是陆李花时,也是戳着郝贝的脑门子骂着作孽呀!
这孽自然不是说的别人,指的郝贝呀!
郝贝当然知道这点,所以一直想跟裴靖东商量下的,但裴靖东一副你不要跟我提陆家的事的神态度,让她无从下口。
终于,有警察找来了。
“裴队长,是这样的,疑犯陆李花已经清醒,但是一直大哭大闹不配合我们的工作,而且有自杀倾向,一直吵着要见一见郝贝小姐。”
如此,还没等裴靖东说话,郝贝就站起来朝门口走去:“那我去看看。”
“回来!”
裴靖东大喝一声,真想掐死这小女人,那陆李花连杀柳晴晴嫁祸于她的事情都敢做,难保不会有过激行为,这死女人,到底长没长脑子呀!
郝贝站定脚步,转身红着眼对裴靖东说:“你就让我去看看她吧,她这样不也是因为我的原因吗?说到底那罪魁祸首是我才对。”
裴靖东不说话,知道郝贝的心里肯定不好受,但他又恨死了她的心软。
几个大步上前,搂上她的肩膀道:“没说不让去,走吧,我陪你去。”
郝贝欣慰的点点头,跟着裴靖东一起往陆李药的病房走去。
陆李花的病房外已经围了三四个警察,还有先前要带走郝贝她弟的那个刘队长也亲自前来了。
刘队长见到裴靖东,远远的就伸出手道谢:“可真是多谢裴队长神机妙算呀,这么短的时间就把这个案子给破了。”
裴靖东跟刘队长客气的说着话,边上的郝贝却是急的不行了。
因为她听到病房里传出陆李花疯狂的尖叫声。
裴靖东眉头一蹙,跟着那刘队长一起往病房走。
病房的门刚一打开,就见里面医护人员正摁住陆李花,要给她注射镇静剂。
陆李花见到郝贝,那当下疯狂的扭动起来,使力挣脱郝贝就往门口冲来,裴靖东察觉到危险,在陆李花扑上来之前,就伸脚要踢。
但陆李花却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在距门口几步之过多的屋子中央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乱凿凿的染着棕色的短卷发脑袋笃笃笃的磕在瓷砖地面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郝贝求情:“二贝呀,求求你了,看在你小时候也没少在阿姨家吃饭,看在你炜哥哥五年前救你一次,五年后又差点为你丧了命,你要救救阿姨呀……二贝呀,阿姨给你磕头了……”
局势翻转,所人的都呆呆的看着这一幕,听着陆李花的求饶。
郝贝眼中有动容的泪光,陆李花每说一句,她眼中的泪花都多一分。
小时候,过去,那些有陆铭炜的时光里,都少不了陆李花的角色,有时是慈母,有时是恶毒的婆婆角色……
“二贝呀,阿姨要让抓走了,谁来管铭炜呀,他可是为了你才这样的……”
打蛇打七寸,陆李花把自己的儿子当成了郝贝的七寸。
这一举动,也成功的惹得郝贝身边的男人怒了!
“刘队长,你看犯人如此头脑清晰分析利害就知道身体状况完全没有问题,赶紧带走,公事公办,若要有人徇一点私……”
后面的话裴靖东没有说,但那眸光中的狠戾,却是让那刘队长不寒而栗。
刘队长一声令下,警员出动,给陆李花戴上手铐,架起来往外走。
“郝二贝呀,做人要讲良心,你凭心而问,这事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吗?你就这样不管我,你对得起铭炜为你舍命的举动吗?铭炜现在还没脱离危险期,你就要把他的老母亲送到大牢里,郝二贝,你好恨的心呀……”
陆李花的喊声响彻医院寂静的长廊里,电梯的门合上时,才把她的声音隔阻在外。
郝贝闷闷不乐的被裴靖东拖着往她妈的病房走,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裴靖东,那含在嗓子眼儿的话,是想说又不敢说!
裴靖东骨节分明的手指,扣进领带缝里,狠扯了一下,低头看郝贝,眸光里寒光冽冽:“别跟我说话!”
他怕听到她说什么陆铭炜救了她的命,更加不想听到她给陆铭炜的母亲求饶的话!
郝贝身子一震,敏感的察觉到男人的怒意,隐隐的知道是为什么,但心里也委屈极了,这男人不相信她。
这么一想,她就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一样的信任着他,而他却……
眸底生红,有泪珠子落下,打在她白净的手上,晕染开一朵水花。
裴靖东怒了,停住脚步,双眼喷火一样的凝视着她手上那朵水花,捏着她的下颌迫使她抬头看着他。
灼热的呼吸贴在她的耳际,像是从地狱跳出来的火苗子,烫的她脸颊生疼,不自觉的皱了眉头,耳际便传来他阴戾嗜血般的声线:“郝贝,你他妈的敢给陆家人求情,老子弄死你!”
郝贝的呼吸一滞,泪水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流出,生怕惹怒了这个男人,就会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裴靖东转身走了,就那样大步的离开,没有说他去哪儿,也没有带郝贝。
郝贝站在原地,从默默的流泪到坐在地上抱着腿失声痛哭……
她妈说她不争气,骂她作孽,也叮嘱她不要心软,裴靖东威胁她,敢求情就弄死她。
她真想吼回去,你tmd就弄死我算了,弄死了,我就不用这么难受了。
静谧的长廊上,只有女人独自悲哀到极致的哭泣声。
电梯的门开了,郝贝听到叮的一声开门声,也没有抬头,还是那样呜呜呜的哭着。
直到一只大手轻拍她的头顶时,她又更加大声的哭了:“呜呜呜,你不是不管我了吗?你不是走了吗?走了就别回来呀?我以为我愿意跟陆李花求情呀,我恨她恨不得她死好不好,从前就恨她,恨她时不时的想拆散我跟陆铭炜,可是她是陆铭炜的妈妈呀,陆铭炜为了我成了这样,她的妈妈也是因为我才会做这样的事,我不管谁管呀……”
良久,头顶传来吃吃的笑声,一道温润如春日暧阳的声音倾洒而来:“我没有不管你呀?”
郝贝诧异的抬首,就触到那张温润如玉,笑若春风般的的俊脸——沈碧城。
“你,你怎么在这儿?”她以为是裴靖东的,怎么会是沈碧城呀。
沈碧城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格子棉质手帕,轻拭着郝贝眼角的泪,打趣的道:“你不是说我不管你了吗,所以我来管你呀。”
郝贝的小脸蓦然染了红霞,满脸羞愧与尴尬囧的不能行。
“那个,那个,你误会了……”
沈碧城却是揉了下她的发顶,伸手托住她的腋下,把她从地上拉起来,语带薄斥的训着她:“女孩子家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地上这么冰,怎么能就这样坐地上呢?”
郝贝的泪珠子又落了几颗,好想哭的感觉,她的丈夫扔下她就走,才不管她是不是坐在冰冰的地面上,可一个刚认识几天,还救了她一命的陌生男人却如此的关心她。
沈碧城是一个很好的聊天对像,也是一个话题高手。
郝贝不自觉的就按着他的指引,把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沈碧城是赞同郝贝想救陆李花的这一想法,让郝贝的心里对他更有了一丝好感,觉得这沈碧城真的是一个好好的人。
而当电梯的门又一次打开时,电梯里脸色阴鸷的男人,看到长椅上那相谈甚欢的一对男女,眸底的刚消下去的火意又铺天盖地的涌了出来。
黑色的军靴踏出电梯轿厢,笃笃笃的脚步声一步比一步急的往长椅那一处行去。
距离长椅几步之遥的距离时,却又停住,轻咳一嗓子,提醒那入神的一对男女自己的存在。
郝贝抬眸看到裴靖东时,双眼又有泪意,赶紧隐下,略一歪头,冷哼一声,一副生气的娇悄样。
裴靖东看着郝贝这嗔怨的小模样,眉头轻挑,先前的不快少了几分,冲着郝贝道:“原来你们早就认识了,我还说给你们介绍一下呢,看来是不用了。”
郝贝诧异的对上裴靖东带笑的眸子站起来:“你们认识?”
裴靖东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当然,说起来,小城应该管你叫声嫂子的。”
沈碧城这时候也从长椅上站了起来客气的说道:“裴先生说笑了,我跟郝贝认识完全是天意,而且我今天才第一次见到裴先生的。”
裴靖东不怒反笑:“呵呵,怪我没说明白,郝贝,他就是沈奶奶的孙子,我的堂弟,算起来,是你的小叔子,你们关系这么好,沈奶奶也会开心的。”
嘎——
郝贝睁圆了一双杏眸,纤指飞向沈碧城嗷嗷的乱叫:“啊啊啊,你就是沈奶奶的孙子呀,这么巧呀,沈奶奶那会儿还说要把我介始给她孙子呢……”
得——得意忘形说的就是郝贝这二货。
郝贝的话,让原本占了上风的首长大人黑了一张脸。
而沈碧城则是笑眯了一双细长的凤眸:“是呀,我早就听奶奶说过你,认识你的时间比你想像中要早。”
郝贝赫然脸红,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嘴快说了什么话,当下怯生生的往裴靖东那儿瞄了一眼。
看到裴靖东黑着的一张老脸,心里泪流满面,啊啊啊,妈蛋的这下死定了,这死男人醋劲大的要死,那眼神像是要凌迟了自己一样的,好可怕……
“郝贝,过来。”冷如冰霜的声音自裴靖东菲薄的唇片发出,直打的郝贝不寒而栗。
“我,我……”郝贝胆怯呀,一双大眼骨碌碌的乱转,想找一个逃生之路。
又听到裴靖东带着笑意的声音:“咱们该回家了,孩子们在楼下等着你,妈妈也要出院,一起回家。”
呃……
郝贝听他这么说,只得挪着小碎步,一点点儿的往他跟前移,时不时的还看一眼沈碧城这儿。
沈碧城面上依旧是如春风般的笑意,凤眸中也只有专注的神情,凝视着郝贝一寸寸的移动,见郝贝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禁失笑道:“郝贝,你怕什么,回家去吧。”
郝贝嘴角一抽,她就是怕呀,裴靖东这男人变恶魔的时候太可怕了,上次为了陆铭炜的事,当众咬她,把她颈间咬的出血呢。
裴靖东急不可耐的上前一步,伸手一拎就把娇小的郝贝抱在怀里,低头在她发顶亲了一记骂道:“那点儿出息,老公还能吃了你不成,就是吃你,那也只在床上吃你。”
嘎——
郝贝又一次羞的满脸通红,也成功的把脸埋在裴靖东的怀里不敢抬头见人了。
裴靖东低低的笑着和沈碧城告辞。
沈碧城有礼的说慢走,注意安全之类的。
却是在裴靖东带着郝贝要进电梯时,高唤了一声:“贝贝,你说的事,我会帮你办好的,你不用担心。”
郝贝诧异的想回头问什么事呀,却被裴靖东紧紧的摁在怀中进了电梯。
电梯里,裴靖东刚一进去,就把郝贝推到电梯的角落,无摄像头的死角处,狠狠的压着,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掐断这死女人细嫩的脖颈。
一个前任陆铭炜还不够,这死女人是不是准备再搞出一个现任沈碧城才美呢!
“裴……裴靖东……”郝贝怕极了,说话都哆嗦了起来。
男人带着火的冰眸一直凝着她的脖子,她感到那处被他咬伤愈合了的伤口又疼了起来。
还没等她愣神完,男人就低头,一口咬上她的脖子。
本就怕这,没想到,这男人还真这样做,郝贝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疼,疼的她啊啊啊的乱叫,泪水也是狂飙。
叫的裴靖东都惊诧的抬头:“你这么饥渴想要不成?这可是电梯,你就是想要咱们也得找个没人的角落呀。”
郝贝羞死了,原来这男人没有咬她呀。
她让自己的想像给吓着了。
“你,你不要脸,你才想要呢!”郝贝张嘴反驳。
男人却是往她身上一压,拿某处去顶她,语带威胁的吸着她的耳窝处低语:“对,爷就是想要你来泄火呢,小嘴儿再乱叫,直接泄你嘴里去!”
郝贝身了一颤,察觉到裴靖东的怒意。
这男人已经好久都没有爷这个自称了,一般用的时候就是他生气或是得瑟的时候。
很明显,这个时候用,是在表达着他的怒意。
电梯的数字递减着,郝贝全身战栗着任男人的薄唇掠过她的耳际,最终如愿的落在她的脖颈上,牙齿咬在她的肌肤上,却又不下力,就那样折磨着她一样的轻磨着,大有要磨利了牙尖一口就咬死她的意思。
电梯成功的停在了负一层,裴靖东这才抬头,看一眼身娇体软,水眸汪汪的小妻子,拥着她往外走去。
一直到了墨绿色的军车前,郝贝才发现一个问题惊叫着:“不是说一起回家的吗?我妈和孩子们呢?”
敏感的意识到裴靖东可能骗她的,脚步一顿,死活也不愿意往前去了。
裴靖东可不管她愿不愿意进去,直接把她一把塞到后座上。
而他自己也跟着上去,郝贝挣扎着要下来,却被他一双大腿紧勾着,倾身去摁了前面仪表台上的一个摁扭,车窗上升起一层墨色的玻璃,顿时,车厢内暗了下来。
男人伸手把后座与前座的挡板放下,昏暗的空间更小了一分。
如果这时候,郝贝还不知道这死变态男人想干什么的话,她就是猪。
“呜呜呜,裴靖东,你放过我吧,你怎么这样呀,那什么不是弄过了吗?”郝贝做着垂死挣扎,但是男人那满身的怒火呀,邪火呀,忍了不知道多久了,怎么会轻易的放过她……
“放过你,先把你家小老公喂饱了,自然饶了你,喂不饱老子敢死你!”男人狠戾中带着**的声音听的郝贝肌肤都战栗了起来。
“靠,郝二贝,你他妈的就是个妖精你知道吧,老子早晚得死你身上!”男人的粗骂灼在她的肌肤之上,灼的生疼火辣。
郝贝哭骂回去:“靠,裴靖东,你他妈的才是个男妖精,早晚榨干老娘的精力。”
两人像是斗殴的野兽一般,撕咬着彼此的衣服,身体,斗红了眼,入了戏,你骂一句,我骂一句,却是一句比一句浑,一声喘的比一声急。
带着愤怒的激情比想像中火辣香艳,狭小的空间里,昏暗的视线,让彼此的身体更加敏感的,只能闭上眼晴去感觉。
一场情事罢,郝贝瘫软在男人的怀中,双眸水的不能再水,媚眼如丝的怒视身下的老流氓:“裴靖东,你下次再这样,我就真生气了,要是让人看到……”
怒火欲火全泄了的男人这会儿正美着呢,拍拍怀中的小女人,喜滋滋的道:“你不喜欢吗?那刚刚是谁……”
郝贝伸手就打他:“不许说不许说,再说我永远不理你了。”
男人低沉的笑声回荡在车厢里,贱贱的道:“好,老公不说,只做好吧。”
做你妹呀,郝贝简直要泪奔了,指着那一推让男人扯的不像样的衣服道:“这怎么办?呆会儿被人看到了……”
男人闷闷的笑着勾起军裤,从里面掏出手机,摁了一个号码过去:“展翼,送一套衣服到停车场,女士的,什么样的,你看着办。”
“裴靖东,你真真是不要脸死了……”郝贝拍打着骂道。
啊啊啊啊,这下简直没脸见人了,这不间接告诉别人他们车震太激烈还把衣服给弄坏了吗?
男人才不管郝贝的叫骂呢,抱了她细细碎碎的亲着继续流氓:“好媳妇儿你扭的可真美,再扭几下呗。”
郝贝立马不敢动了,男人却又亲她一记:“对嘛,这样才听话。”
“……”郝贝简直是欲哭无泪,发现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这男人都能流氓一把占她便宜的。
等待衣服到来的时光是煎熬之极的,特别是身边有只还没吃饱的大色狼,时不时的还要撩拨一下她。
对郝贝来说那简直是身心的折磨。
半个小时后,展翼的车子停在停车场,而后给裴靖东打电话。
裴靖东接到电话,把自己的军装披在郝贝身上,才开了车门下车。
郝贝脸红心跳呼吸急促的等着。
展翼脸红红的把买来的衣服连袋子递给裴靖东。
裴靖东看展翼脸红,眸色一冷:“你想什么呢?”
展翼的脸更红了,指着那袋子道:“那个,里面还有内衣,那什么,店员还问我要多大号的,我就随便说了个号,不知道合适不合适!”
裴靖东拿着袋子往展翼那边一砸吼道:“滚!”
展翼不明白首长的怒意从何而来,落慌而逃的内牛满面,他没别的意思呀,就是被店员问的脸红了而已。
裴靖东气呼呼的走到车里,把外套拿出来给郝贝穿上,就是不给她穿内衣。
郝贝瞥了眼买好的内衣,心里骂裴靖东变态。
裴靖东却像是知道她所想一样解释道:“没洗过的,怕不干净,就这么先穿阗吧。”
衣服是一套粉色的连身洋装,郝贝穿下正好合适,粉嫩嫩的,配上坨红的小脸儿,娇悄可人。
裴靖东暗骂展翼,他妈的,肯定没按好心,不然怎么会买这么嫩的衣服。
“走吧,接孩子们回家。”
打开车门,裴靖东这才抱了郝贝下来。
郝贝腿一软,又是一阵暗骂,而后跟着裴靖东重新回到医院。
接了孩子,安排了她妈在医院再观察一天,又请护工照看陆铭炜,一家四口这才出了医院,往家赶去。
一晃三日过。
郝贝被裴靖东像看犯人一样,看的紧紧的。
不让她出门,连她妈出院,她都没去。
她说去医院,裴靖东就一脸你肯定是去看前任的危险神情。
她说出去买菜,裴靖东就直接打个电话,没多大一会儿展翼就把菜送来了。
她要再找什么借口,这男人干脆就直接把她拖上床,不分白天黑夜的在床上折腾她。
总之,不管她说什么,这男人就是死活不让她出门,一直到一通电话的到来才结束了郝贝这三日的半囚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