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浴室,床上,他一直缠着她,不给她说其它话的机会,一次次的用身体逼着她臣服,带着她求饶,带着她声声泣着唤着老公老公……
一直到夜色深沉,郝贝累极的声声告饶,男人才算是饶过了她,抱她去浴室重新清理干净,她累的倚在他怀里任他摆弄,再发不出一声哼唧的昏睡过去。
卧室的大床上,裴靖东倚在床头,胸膛上是女人柔软乌黑的小细卷发,无聊的伸出大手,绕成一个又一个圈圈。
脑海里却在思索着白天的事情。
原本,他还以为这次任务是空穴来风,是秦司令心虚怕他查墓地被炸的事才安排了此次任务。
只是没有想到,竟然是真的。
鬼煞——人如其名,国际头号通缉杀手。
多年前的一场恶战,他毁了鬼煞的一只眼。
这么以来,先前墓碑被炸,秦司令不让追查的事情就有了着落。
鬼煞是来复仇的吧。
该死的,是他疏忽了。
鬼煞既然来复仇,那很可能就在他的身边。
鬼煞真正长什么样,目前还没有知道,鬼煞的易容术业内出了名的,据说没有人见过他的真容。
而白天游乐园里,郝贝说的那个对他笑的十几岁小男生。
想到特警队发来的讯息监控视频中,竟然只有一个背影。
所以他可以肯定,此次游乐园事件是针对郝贝而来,而最终的目的应该是自己。
翌日,郝贝醒来时,床上又是只有她一人了。
睁开眼,看到身边空空的,心里凉凉的一片,摸了摸身边的位置,没有一点温度,那么裴靖东是很早就离开了吗?
撑起身子时又酸又痛,暗骂这死男人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不要脸的厉害。
她还记得昨夜里,她这样骂他不会轻点慢点温柔点时,男人说的那些混蛋话,想想都脸红心跳喘不过气来的。
穿好衣服,揉着腰打开卧室的门……
嘎——
她看错了吗?
揉了揉睛,再揉眼……
一二三四五六……屋内有六个一身黑衣的西装男,像个雕塑一样分别守在几个窗户的两侧,门口还有两个。
黑社会!
郝贝张了张嘴本能的就想尖叫。
却有一黑衣男恭敬的走过来道:“大少奶奶好,我们是大少爷派来的保镖,负责保护您的安全。”
郝贝长舒口气,嘴角又是一抽:“……”这屋子里瞬间多了六个大男人,这让她还怎么生活呀!
客厅里电话响,黑衣男走过去接了电话,而后举着电话朝郝贝道:“少奶奶,是少爷的电话。”
郝贝走过去接电话,就听话筒里裴靖东很认真的吩咐道:“孩子们我让方槐送回江州了,屋子里的人是我派去的,你去那儿就让他们跟着,这两天少回娘家。”
郝贝觉得裴靖东有点小题大作了,昨天的事情,就算差点就是她,但终不是她,再者说了,这是现实又不是拍电影的,她没招仇没招怨的,何来仇家废这份心思杀她呀。
“裴靖东,不用这样吧,太那什么了……”
郝贝的反驳男人根本就不听只是一味的说她:“郝贝,你乖一点行吗?最近我不会回去,不管你听到或是看到什么,都要等我回去。”
缠绵悱恻后的大清早,郝贝莫名的成了豪门少奶奶,出入有六七个保镖跟随,就连睡觉,屋门口还守着一个。
这种感觉简直快要逼疯她了。
终于,一周过后。
危机解除,裴靖东打来电话,说没事了,孩子们暂时留在江州,保镖也可以撤掉了。
于是乎,郝贝才算是自由了。
而消失一周的展翼也出现在对门了。
只不过展翼这次看到她,却是一副不敢靠近怯生生的模样。
郝贝有些不解。
“展翼呀,你怎么好像很怕我的样子呀?”
展翼泪呀:“嫂子,我不是怕你。”我是要和你保持距离,天知道他让老大丢到兽营操练了一周,那是想操练死他的节奏呀!
身边没有小娃儿的闹腾,郝贝无聊极只能天天往娘家跑。
展翼就成了她的小跟班,天天跟着郝贝往郝家跑。
展翼生的俊俏,偶尔还有些天然萌,对人也有礼貌,很快便迎来了郝贝一家人的喜爱。
郝贝妈还经常拿展翼和裴靖东比较。
搞得郝贝无语极了。
无聊烦闷的日子里,总算是迎来了一件大喜事,那便是沈奶奶决定要去京都了。
沈奶奶临去京都前,特别的来找了郝贝,祖孙两人聊了很久。
等沈奶奶走后,郝贝才不可思议的问展翼:“展翼呀,京都的裴家很厉害吗?”
展翼想了想,据实以告,扳着手指头细数着裴家的产业和有多少人从军从政什么级别……
郝贝惊呆了,敢情敢情自己还真是孤陋寡闻了。
是夜,月色深沉。
展翼拿着手机细细的跟首长汇报着近日来在郝贝身边出现的形形色色人物,那怕是一个路人甲,他都细细的观察过,没有任何可疑的消息。
江州,裴宅。
裴靖东挂了电话,倚在卧室的窗台前若有所思。
难道鬼煞放弃了,还是说……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捏了捏皱紧的眉心,这几天没日没夜的想对策,分析,罗列可疑人员。
但那一日游乐园人太多,根据是郝贝说的,描绘出来的那个头像根本找不到能对上号的。
那么,一直这样也不是个办法,那么只能……
翌日。
江州裴宅,两个小娃儿起床后惊奇的发现坐在他们床头的男人——二叔!裴靖南。
其实这在裴家不算个秘密室,大家稀里糊涂的谁也不会较真的去拆穿。
当一身高级手工西装的男人走到客厅时,裴太贺子兰眼前一亮惊叫着:“阿南你回来了……”
男人轻点了下头算是应了,前几天在南华发生的事,他可是听展翼一五一十的汇报过,贺子兰这是活腻歪了,敢那样对郝贝。
“阿南呀,你回来了是不是去看看小语呀……”贺子兰脸上的伤总算是好了,赵老太还一直在军区总院的加护病房里住着。
这些天,每天想的都是一件事,必须让秦汀语嫁进来,把那个郝贝赶出去。
听说出事了,可是怎么死的不是那小贱人呢!
“呵,我忙着呢,那有闲功夫去看她。”男人冷呵一声,动作优雅的开始吃早餐。
早餐很丰盛,中西餐都有,却是相对无语。
男人抬眸触到两个小宝贝落漠的神情时,眸底一黯,心中则想着要加快速度把鬼煞给逼出来才行,他已经和小娃儿们一样习惯了那女人做的早餐,习惯了那女人的存在。
贺子兰眉眼间全是温婉的笑意:“那这样,那我打电话请小语来家里作客怎么样?”
“随你的便吧。”男人丢下这句话,烦的早餐也不想吃就推座离去。
南华。
南华军区武警总队宣传部办公室内,一身墨绿色军装在身的秦汀语自有一股英姿飒爽的气质在身。
穿衣镜前,她伸手摸着肩章上的领花,想到自己费心求父亲得来这样一份文职工作,不就是为了离那个男人近一点再近一点吗?
都说穿军服的女人有一种制服诱惑,秦汀语有自认,这样的自己男人一定会喜欢的。
手机铃铃的响起来。
秦汀语看了一眼号码后,有丝嫌烦的接起来。
裴太贺子兰来南华赶郝贝的事情,她不是不知道,就因为知道所以才觉得这贺子兰根本上不了台面。
而且外人都道贺子兰是裴家的女主人,却不知江州的裴家,那只是裴靖东父亲自立门户的一处落脚地一样。
真正的裴家,那是跟秦家有得一拼的,有着军政商三界强大背景的豪门世家。
不管从商还是从政的人都有一句戏言,南有秦北有裴。
说的正是南边的豪门秦家,和北边的裴家。
而贺子兰连这个都不知道,肯定没入裴家的家谱,世家都是在户名份的,没入祖谱的,那怕你跟男人扯了证结了婚,那在世家豪门的眼里,那也只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妾而已。
据她所知,当年裴靖东的母亲裴静可是入过裴家祖谱的。
“贺阿姨……”心里虽烦,但秦汀语面上还是带着笑容接起了电话。
贺子兰一听这陌生的称呼,心里就不自在,她嫁给了裴红军二十多年,却在那天真的让打脸时才知道,自己对于裴红军来说,那就是个外人。
太多太多她不知道的东西,虽然她极力的忽视,但也不能压下心中的不甘心。
而秦汀语对她的态度,也开始生疏起来,从最初的裴妈妈裴阿姨到现在贺阿姨,虽然只是一个称呼,但贺子兰敏感的就是察觉出不同来了。
“小语呀,是这样的,阿南回来了,阿姨想请你过来玩几天,你有时间吗?”
“什么?”秦汀语瞪圆了双眸,怎么会?
她好不容易说服父亲给换来了接近他的机会,他却又跑回江州去……
“好,阿姨,看看时间再说……”最后秦汀语也没有直接应了那话,反倒是说再说。
良久,秦汀语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来,伸手轻抚领口的领花,拿出手机来拨了个电话。
“郝贝,我们谈谈吧……”
郝贝接到秦汀语的电话时,人还在她妈家,听到秦汀语这样说时,赶紧捂住了听筒进了她妈的卧室才开始讲话。
等挂了电话后,郝贝气的又一次想摔手机了。
秦汀语说,郝贝,他是我的阿南,你要识相就自动离开。
秦汀语说,郝贝,你知道裴秦两家,一南一北,我跟阿南的结合才是门当户对。
秦汀语说,郝贝,我不管他到底是裴靖东还是裴靖南,他就是我要的阿南。
郝贝觉得秦汀语这女人简直就是个变态,她都已经解释了,这世界上没有裴靖南只有裴靖东,可是那女人却依旧故我的坚持那偏执的调调。
这几天拜展翼的科谱,郝贝也知晓秦汀语说的门当户对之事。
所以才更加的想摔手机。
打电话给裴靖东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时,他只是说让她等……
等等等,等你妹的等,现在秦汀语都已经打电话示威了,秦汀语都说阿南都约了她去江州了……
之后三天。
郝贝简直是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手机收到一条又一条的彩信。
俊男靓女同游江州,男人温柔的快要滴水的眼神凝着墨绿色军装的女人;烛光晚餐时,女人一身紫色洋装被男人拥在怀中的画面……
雪花一样的挤进郝贝的短信收件箱里。
拉黑一个号码,马上就会换成另一个号码继续发来。
搞得郝贝心烦的不想知道都不行,淡定的告诉自己,那是裴靖南,不是裴靖东,但是他妈的,她心底又该死的清楚的知道,不管是裴靖东还是裴靖南,他们是一个人,是她的丈夫!
有句话这样讲,谎话说一百遍就会变成真话。
同样的道理,这些照片,看一次又一次,看的多了,郝贝还真就觉得自己像个外人,人家才是一对。
是夜,银月如盘的镶嵌在墨染般的星空,郝贝坐在电脑前霹雳啪拉的在搜索栏打了一行字。
“裴靖南秦汀语”
百度出来的内容是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第一样的内容全是那些她曾收到过的照片。
有他们牵手时的照片,有暧昧的相拥男人低头要亲女人时的动作定格照……
一张张的,那熟悉的眉眼都让郝贝嫉妒的发狂。
这时她尚还不知那种嫉妒从何而来。
郁闷的关了网页,气的不能再气。
打开qq上线,又是陆铭炜烦人的头像在闪烁着。
一大堆的消息像雪花一样出现在电脑前。
郝贝看也不看的直接关掉,查看高中同学群的消息时,惊呆掉了。
“天呀,夏秋那女人可真骚,啧啧真没想到呀……”
“什么情况?”
“哟,你还不知道吧,记得那个叫夏秋的不?长的挺漂亮的那个,网上爆出大尺度艳照了……”
“不信你去看看。”
郝贝盯着那群里的蹦出来的消息,脑袋轰轰直响。
赶紧的去看夏秋的qq,那签名已经换成“人已死请烧纸。”
这签名郝贝以前没少见,好多人用过,但这次她却是莫名的心慌了。
颤抖着手去点那个同学群里发出的网址。
那是一个需要注册的成人电影网站。
郝贝注册了后,才打开那个名为醉酒的荡女的视频。
郝贝没跟裴靖东前虽然是个处,但也是长期盘旋于互联网的宅女一枚,岛国动作片不是没看过,但这是第一次让她看的想哭的……
画面中,夏秋那驼红如胭脂一样的脸上一片迷茫,身边三个猥琐的男人轻柔慢捻的摆弄碰上她……
兀然,郝贝睁圆了双眸,摁了暂停键。
她跟夏秋好到一起洗过澡,一起睡过觉,所以,那画面中女人白嫩的沟壑让郝贝睁圆了双眸。
夏秋的那中间有一颗红色的肉痣。
郝贝这下来了精神,一抹眼泪,手指在键盘上飞扬,一个小时后,潜入这家网站的后台,细细的察看了那个视频的来源。
发现是用国外服务器登陆的,无真实ip地址。
那个服务器的地址,郝贝复制下来之后,用了好几种方法试图破解密码都没成功。
脑中灵光一闪,闭着眼晴输了一下号码,睁开眼竟然成功了!
呵——郝贝惨笑一声,眼泪流的越发的凶了起来。
拿出手机给夏秋打电话,提示关机。
也对,发生这样的事,夏秋肯定恨死自己了吧!
网站的视频让郝贝给删除了,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把网上所有转载的也删除掉后,才松了口气。
做完这一切,才发了条qq消息给一直抖他的那人。
“陆铭炜,明天左岸咖啡屋见。”
很快那边就回了消息,郝贝看完果断关掉。
qq又跳出一条消息来,是一个好友添加申请,附加消息:美女求加。
郝贝直接点了忽略,却不曾想竟然跳出一个窗口来。
而后是一大串的英文字母:sorrysorrysorrysorry……
郝贝关掉窗口,刚关掉,窗口又跳了出来,接收到一张表情,那表情像是原创自己画的,是个漫画人物,带着标准的微笑露了八颗白牙来,那牙齿白亮尖尖的,诡异的不像是人的牙齿,反倒像是某种野兽的尖利牙齿……
郝贝一个机灵,手一抖关了窗口,跟见鬼了似的头发丝儿都根根竖了起来。
关电脑前,那个窗口又跳出来了,还是一个大大的笑脸。
江州裴宅。
男人靠坐在大床上,床上睡着两个小娃儿,他拿了一本成语故事书,正在耐心的给小娃儿们讲着成语故事。
卧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秦汀语一身剪裁合体的家居服,手上端着三杯热好的牛奶。
“来,喝牛奶了,喝完牛奶再睡觉。”
两个小娃儿不约而同的蹙眉,他们只喜欢小贝妈妈,其它接近爸爸的女人他都不喜欢。
可是怎么办,爸爸现在是二叔,这女人又是二叔的未婚妻。
自从一周前,秦汀语住进了裴宅之后,两个小家伙怕这女人没脸没皮的爬上二叔的床,天天粘着二叔,要跟二叔一起睡。
秦汀语双眸带着温和的笑容,心底却是恨的牙痒痒,好不容易有了接近这男人的机会,偏偏这两个碍事的小鬼头要凑热闹。
两个小娃儿爬起来喝了牛奶,而后没多久便睡熟了。
秦汀语把最后一杯递给床上的男人:“阿南,你也喝点吧。”
男人一蹙眉头:“我没这个习惯。”
秦汀语却是不依不饶:“阿南,你既然让我来帮忙,那么就给我一个机会好吗?如果我们真的处不来,你再说分手我一定同意的。”
男人一双浓眉拧着麻绳一样,看着坐近自己身侧的秦汀语,嗅到她身上浓重的香水味,心中一股嫌恶。
秦汀语一直不放弃爬他的床,还好有小娃儿们在,她也不能做的太过分。
“阿南,你喝嘛,还是你怕我在里面加料呀,你信不过我呀……”
男人自负的斜她一眼:“量你也没那个胆儿。”
秦汀语笑盈盈的说着讨喜的话,看着裴靖南把那杯牛奶喝下去之后,艳丽的唇线轻轻扬起,男人呀,有时候别太自信为好。
这个男人是她的,她一定要得到。
秦汀语离开后,男人走过去关上房门,没察觉出任何异样来,如果说有那儿不对劲,那就是秦汀语今晚格外的听话,竟然没有缠他。
一个小时后,男人自大床上起来,口干舌燥的喝了床头柜上的那杯凉白开水。
不解渴一样的下了床,却是在刚打开卧室的门时,一具幽香的女人躯体就扑到他怀中。
脑袋轰的一声似炸掉了一般,男人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往一处冲去,怀中这小女人怎到看怎到可口,是他的二贝……
“郝贝,你怎么来了……”
男人眼眸中全都是心心念念的小妻子,怀里女人那乌黑的细卷发儿,蹭在他的前胸处,痒痒的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