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汀语的身子往后退一步,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男人。
这个是她从小就有婚约的男人,她十八岁就跟了他,六年前是他非得送她出国深造,说是为了将来一起管理好裴氏,而眼下……
“阿南,我们在一起有十年了对吗?”
男人没有回话却是默认了。
秦汀语眸中有水雾慢慢化开,扑过去,抱住他,至少他的体温是热的,这就足够了:“阿南,十年前你说你会照顾我一辈子的,六年前你说你刚接管裴氏会没时间陪我把我送出国……现在我回来了,我可以帮你把裴氏做好做大,我们离开这儿,回江州去好好做裴氏好不好?”
男人的心倏地揪紧,眼瞳深处莫测高深,终是伸手拍了拍怀中的女人:“你才刚回来,先在南华陪陪伯父,小语,女人也该有自己的事业自己的重心,不该完全的依附于男人不是吗?”
“不,不,阿南,我就依附于你,从小你就是我的天,有你我就拥有全世界。”秦汀语埋在男人的怀里,水雾斑斑的美目抬眸看着男人认真的表态,这一生他都别想摆脱她。
郝贝到家的时候,小李正在厨房帮忙做饭,本来裴靖东是说安排个佣人过来,但郝贝不习惯,故而有时候她太晚回来司机小李就会充当煮饭工。
别说这司机也是个全能,开得了车,出门办得了事,到了家里还能帮着做饭。
郝贝进厨房帮把手,想了想还是问了句:“小李,你家首长是不是还有个弟弟?”
小李诧异的抬头:“对呀,嫂子,你是见到裴先生了吗?”
郝贝笑了笑没回话,心中那股酸涩越发的严重了。
客厅里包包的手机响了,裴瑾瑜小娃儿接了电话后冲厨房喊着:“妈妈,爸爸的电话找你呢。”
郝贝擦了下手,秀眉拧的紧紧的,隐着满身的怒火过去拿了手机往卧室里走去接电话。
“喂……”
“郝贝,在做饭吗?小李在就让他做,他是勤务员,做这些应该的。”男人醇厚沉稳的声音透过手机听筒传到达郝贝耳里,莫名的郝贝就觉得有些委屈了。
“嗯,我知道了。”闷闷的应了一声不知道该问些什么?问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他家的情况还是问他弟弟的事?
“怎么了?是不是阿南欺负你了?”裴靖东那儿先提了这事,不提还好,一提郝贝就开始磨牙。
“没有!”这两个字几乎是郝贝咬着出来的。
“贝贝,阿南跟我打电话说你打他了……”电话里男人那边儿轻笑了声,接着又道:“肯定是她做了什么惹你生气的事吧?”
郝贝的脸倏地红了,就算明知道隔着电话男人看不到,还是莫名的红了,没有回话,只有精喘着气的声音。
“贝贝,阿南说你把他当成我,以为我跟别的女人在亲热,所以,你是在吃醋对吗?”男人的脸皮到底是厚,竟然问了出来。
郝贝哑然,她当时只是气愤,那儿来的吃醋之说!想来都怪这死男人,干嘛不提前说一声。
“裴靖东,你别往自个儿脸上了贴金了好吧,我就是看不惯男人不三不四的,别说是误以为是你了,就算是我家的公狗要乱跟配偶以外的母狗乱交,我也会上去就打的。”
“妈的,你再说一次……”
电话里,原本还算温和的男人声音倏然拨高,吓的郝贝身子缩了一下,想想是在打电话,不禁暗骂自己没出息,那话是张嘴就来:“呵,我说的是实话,你去问问哪个女人喜欢乱交的男人!”
“郝二贝你他妈的能别口是心非吗?说句你嫉妒了吃醋了哄爷高兴会死吗?会死吗?”男人勃然大怒,声音也是阴鸷的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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