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坐在长长的桌椅上,莎莉夫人位中央,唐潋滟和东方城隍,古诗姗和裴文契两方各持一边,这是东方城隍要求的,但也了了莎莉夫人的心意。
茶上来了,唐潋滟实在是没有心思去品尝,可是却要做得很愉快品尝的样子,实在是难熬得艰难。
目光转了转,偷偷的看在坐的各位,他们也是淡定的喝着茶;但是唐潋滟肯定大家都清楚她来此的目的,只是大家却心照不应相安慢悠悠的喝着茶。
唐潋滟有些坐不住了,她是来这里看裴文契的,不是来看大家沉默寡言默默喝着茶的;可是她才动了一下就被东方城隍按住,那冷峻的脸上微微上扬,对着莎莉夫人笑说:“莎莉夫人,听说您画得一手好画,有胜过乔凡尼·贝利尼的美名,可否让在下目睹一下。”
谁都喜欢听好听的,莎莉夫人也不例外,可是优雅如她,只是微微的点头,然后说:“东方公子见笑了,我也就是个画学爱好者,哪能跟乔凡尼·贝利尼比。”
“莎莉夫人您谦虚了,在下也是爱画学者,也曾看过夫人几幅作品,可真是精美绝伦。”东方城隍点头附和。
“东方公子看过我的画?”莎莉夫人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东方城隍点点头:“夫人手法硬朗,复杂和谐、安详又庄严,也算是佼佼者中强者。”
“如此,东方公子请。”莎莉夫人见他是识画人,也是很高兴,也不矫情,然后看了眼大家歉意的说:“抱歉,离开会,大家请慢用。”
虽然桌上也就那么几人,但是,莎莉夫人也算做到待客有道,之后又给东方城隍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带着他上楼。
在东方城隍上楼前,递给唐潋滟一个眼神,那眼神好像告诉她‘等我’,可是,唐潋滟却想不明白他的为何有这样的意思,只觉得,很,纳闷?
“潋滟..”这里已经没有了莎莉夫人,说话也方便了许多,裴文契看见她低着头不说话,自行的碰了碰她的杯子:“潋滟,潋滟。”
“恩!啊?”唐潋滟后知后觉的回应,之后发现裴文契的脸,已经放大在自己面前:“什么?什么事?”
“你在想什么呢?不是来看我的?”裴文契看着她呆呆愣愣的,有了逗她的兴趣。
“啊,哦,啊,是啊!怎么了?”她至今还在想,东方城隍那眼神是什么意思,哪里想到他问的话。
“潋滟——”裴文契原本只是想逗逗她的,可是当真的是因为东方城隍而失神的时候,总觉得心中好像有一堵墙一样,憋着难受:“我会受伤的。”
第一次,从裴文契口中说出这样的话,唐潋滟自然的,觉得有些意外,有些错愕。
“学姐,学长可是很想很想你的哦!你怎么可以在学长面前想别的男人呢!”古诗姗看着心微微一抽,但是脸上还保持着笑脸在为裴文契解释,而没人知道,这句话她说得多艰难,心中多少的苦涩。
很想很想?我也是啊!她心里默默的说,可是,她却知道,不能说..
“啊,哦,文契,你误会了。”唐潋滟立刻解释:“我不是,我是..”
想说的,想解释的,可是怎么解释来着,好像忘记了。
“哎!瞧我说的。”她低声叹气,然后说:“文契,我是听说你受伤了?现在呢?伤怎样了?好了吗?”
是的,这才是最终目的,不然就真的白来了。
“恩!”他点点头,像是说好了,又好像不是,唐潋滟着急:“文契,到底怎样?你倒说句话啊?恩?是什么意思?别想着忽悠我?”
“学姐,学姐,你别着急,学长这不是好好的吗?”古诗姗看她就差没有过来扯着裴文契的伤口看了,她出手阻止,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总觉得唐潋滟偶尔的冲动让她难以消受。
“诗姗说没错,我如果没有好,又怎么会坐在这里呢!”终于,裴文契不愿再逗她,笑着说:
“呼~”听他这么说,唐潋滟终于松了口气,刚刚莎莉夫人和大家给她的气场太压抑了,让她连呼吸口困难,现在也终于有机会问问了。
“文契,到底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好好的你会受伤?还有,那个东方城隍说..”
“潋滟,你相信我妈?”裴文契立刻抓住她的手,打断了她的话,唐潋滟点点点头,相信是无疑的。
“那么我告诉你一切都是意外你相信吗?”他又问:
唐潋滟再次点头。
“不管以后怎样你都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他又问:
唐潋滟再次点头,可她并没有发现,他话中有话。
“所以什么也别问了,一切交给我,相信我对不对?”他眼里充满了温情,让唐潋滟不得不相信,她再次点头。
裴文契终于放心的松了口气,一旁的古诗姗看着心疼,她爸爸是市长,所以,也曾听说一些官职上的事情,也知道官场的厉害关系。
虽然她长得一副甜美单纯的样子;可是她自己知道,自己不单纯,单纯的只是外表,单纯的是,她只是想着能就样单纯的过着生活,想着,其实,那样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