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莹白小脸越发绝美,恍如天仙,就连经受过残酷训练的侍卫都不敢直视,他们在外头准备了一顶小轿子,谁也不敢跟美人有肢体接触——万一让太子爷知道了,砍他们的手可怎么办?
幕僚是看出来了,怪不得太子爷喜欢呢,就这胆色,便是那些一点小事就晕过去的贵女们比不上的,他曾亲眼看见一位重臣的女儿因为一只蝉落在了发上便翻白眼昏倒的场景,对这些柔弱的千金小姐素来敬而远之,但玲珑的确胆色非凡,其他人是远远不及。
玲珑就面无表情地问:“你们能让我出声?”
这是先礼后兵,她不出声乖乖上轿子还好,要是出了声怕不是要被打晕带走。
幕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玲珑便披上外衣,“走吧。”
接着太子爷就看到了穿着雪白寝衣只披了外衫的美人,他警告地瞪了幕僚一眼,意思是让他滚,等只剩下他们俩了,他才道:“更深露重,怎地不多穿点?”
玲珑很不给面子:“盛夏之夜,哪来的寒意?若是真不想我受寒,别找我最好。”
唉,人的骨子里可能真有犯贱的因子,那么多追着太子爷捧着太子爷的人他看不上,就好这冷言冷语不解风情的一口,太子说:“这段日子,孤一直在想你。”
玲珑抬眼看他,面无表情,让他酝酿好的诉衷肠环节根本无法上演,最后太子爷崩了,他直接坐到床上不顾拒绝强硬地把玲珑抱进怀里,自以为宽容地说:“孤可以许你侧妃之位。”
啊,开了荤的男人你不懂他经历了什么,从来对女人敬而远之的太子爷在失身之后,连续数个夜晚弄湿了亵裤,第二天还要强装没事人,可越是如此,晚上越是做梦,梦里的美人也是这般冷若冰霜,然而身子粉红泛着暖意,任由他摆布。
然后梦就醒了,就啥也没了。
玲珑毫不留情地打破他的妄想:“我不要。”
太子以为她还是要太子妃之位,正要晓以利害,却发觉美人一双小手主动勾住了他脖子,内心激动狂甩,面上却维持着高贵冷艳。
就听美人说:“我可以做你的情人。”
太子一愣。
“但作为条件,你不能干涉我的任何选择,当然,你传召,我也随叫随到,只要不麻烦。”
这可真是不赔本的买卖,可太子不知道玲珑图什么。
她自然也不会告诉他自己的打算,其实除了利用太子之外,就是拿他当泄|欲的工具了,横竖她也不会为人类孕育子嗣,可以尽情放纵,只怕最后悔恨的是太子自己。
可见跟玲珑比,太子还是有节操的,虽然是为妾为侧妃,但他第一时间是想给自己幸过的女子一个名分,玲珑就不一样了,她只想睡,不负责,也不管他死活。
两人达成了愉快的共识,太子觉得她现在嘴硬,等他登基为帝,直接下诏书将人接入宫中封妃便是。玲珑没说,他下意识就以为她愿意跟他,那就是不履行那个劳什子的婚约了——就这样,太子爷得了个很深很深的误会,等到他发现的时候木已成舟,无法挽回。
这是后话。
且说现在,玲珑榨干了太子回到苏家,天还没亮,老太太疼她,不需要她请安,她便可以睡到日上三竿,在太子面前她是一副无力抵抗的娇花模样,其实她屁事没有,倒是太子今早起来代皇帝上早朝腿都是软的,他觉得昨夜定是自己太过放纵,身为储君,本不该有这般沉迷的时候,可转念一想更加柔弱不堪被自己折腾的求饶的美人,太子爷心里就舒坦了。
他自律了这么多年,偶尔放纵一下怎么了,又没人知道。
就这样,两人开始私下来往,有时候是玲珑被接入东宫,第二天天亮前再回去,有时候是太子悄悄来找她,一来二去,隐瞒的极好,竟连玲珑的贴身婢女水仙都蒙在鼓中,更别提是苏老太太跟楚家人了。
而随着夏季离去,秋日来临,玲珑跟楚旬的婚事也逐渐放上了台面,两家都开始准备了,楚旬马上就要迎娶美娇娘,心情舒畅走路都带风,越发的读书刻苦起来,想在即将到来的科考中得个好名次。不知为何,一想到玲珑会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他便觉得浑身有劲儿。
读过了书,就去琼娘那儿享受一番温香软玉,这日子过得,可真是给他当皇帝都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