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容夏看了眼抢救室的大门,伸手擦了擦眼泪,点点头。
穿着消毒服站在监护室的玻璃窗外,容夏还是忍不住地流眼泪,霍权玺倒下的那一瞬间,她甚至以为从此以后这个男人就会消失在她的世界里。
幸好,幸好他还在。
"英朗,他多久才能醒过来?我能不能进去看他?"
"先别进去,他需要静养,至于多久能够醒过来,我也不能给你准确的答案,或许是几个小时之后,或许是一天两天,但是你放心,他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等他醒了,你就可以进去看他了。"
容夏垂眼思忖了一番,又扭头看向英朗,"有不会醒过来的可能吗?"
电视上看多了这种情节,每次对于昏迷不醒的重症病人,医生都是这套说词,但英朗还少说了一段关键台词,虽然那也是容夏不想听的,但她只想知道真实的情况而已。
"没有这个可能。"英朗当即否定。
容夏松了一口气,揪着的心像是被放气的汽球,一下子轻松了不少,她望着病床闭了闭眼,"到哪里才可以躲开那些人?"
"你都知道些什么?"
"你们的事,我都知道。"
"既然这样就应该知道到哪里都躲不开那些人,能做的就是尽量保护好自己。"
英朗自然是不相信霍权玺会把所有的事都告诉容夏,一个孩子,知道这么多对她没有一点好处可言,霍权玺绝对不会这么做。
"也就是说,每天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怎么,你怕了?后悔了?"
英朗扯着嘴角轻笑了一声,双手插进白大褂的兜内,他早就说过,容夏一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孩子,要是知道他们过得是这种胆战心惊的日子,会跟霍权玺结婚就怪了。
虽然说现在的女人都爱钱,可钱跟命相比较起来,还是命比较重要一些吧。
容夏给了英朗一记白眼,像他这种禽兽,果然是不懂得什么叫做%爱情,如果可以,如果来得及,容夏想,她也会像上次一般,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替霍权玺挡了那一枪。
不管自己会如何,她只是希望他可以安然无恙。
"我没见过什么世面,当然会怕,但是你问我后悔?我有什么好后悔的?"
"后悔跟他在一起啊,你要是没有跟他在一起,你依然可以每天高高兴兴地上下学,跟同学朋友一起逛街吃饭看电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光要守着他,还要时时刻刻担心自己的安危。"
英朗想,就算没有之前的误会,王丽跟他在一起接连发生了这样的事,或许也早就后悔了吧。
曾经有一个女人告诉他,女人不求能有多少钱,就想要一个与自己相爱的男人,过着安定幸福的生活。
可是这些看似最简单的要求,却是他最给不起的。
"我不后悔,因为我只想跟他在一起,逛街、吃饭......看电影......"脑子里突然涌上许多曾经在一起的画面,容夏又忍不住酸了鼻子,她倔强地仰起头强忍着眼泪,不让它流下来。
她不能再哭了,霍权玺明明好好的,马上就要醒过来了,她有什么好哭的?
英朗走到外面拿了一些消毒毛巾替给她,"既然一点都不后悔,就不要再流眼泪,只不过是枪伤,没什么大不了,你男人身上可不止一两处伤,他会没事的,那帮家伙再过不久就会被清理掉,不要自己吓自己,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只要局里愿意出手,其实那些残党根本不算什么。
"我只是想在心里有个底而已。"
容夏吸了吸鼻子,走出监护室,拿出手机给容安打去了一个电话,刚才急急忙忙地,只是说公司有急事就挂了,手机也关了静音,一拿出手机,果然有好几个容安打过来的未接来电,再不打回去恐怕容安就找到公司楼下了。
"喂,爸......"
"小夏,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说不去就不去了?到底有什么这么急的事啊?"
"是权玺公司突然有急事,所以就去不了了,爸,你别担心了,我们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