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霍权玺平日里警觉性极高,今天竟然连有人走近了都没有察觉出来。
他拉着贝琳达将她带进了自己专用的浴室里。
"我没事。"
明明疼得要死,额头一直渗汗,贝琳达依然死咬着嘴角强忍着。
"别死撑,去医院。"
对于皮肉伤,霍权玺还是能够一眼就分辨出受伤程度的。
贝琳达痛得说不出话,整个手背收拾火辣辣地疼,她大口喘息着,被霍权玺带了出去。
穿着高跟鞋,霍权玺只高出贝琳达半个头,这是她第一次离他这么近,她微微仰头,凝视着男人蹙眉的侧脸,竟然从心底里萌生出幸福感。
"卡斯,去开车,送琳达去医院。"
"哦,好,我马上去。"
卡斯将地上的碎渣片草草地收拾一下,立马小跑着去开电梯。
霍权玺将贝琳达送上车,交代了几句,脚步飞快地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
"卡斯,开车吧。"
"霍总他还——"
"他有自己的事。"
卡斯望了霍权玺的背影一眼,将车开了出去,她以为霍权玺会跟她们一起去,没想到他果真自己开车走了。
还是贝琳达了解他,这一点卡斯深信不疑。
霍权玺开车回到靳宅,刚下车老陈就迎了上来,朝他挤眉弄眼的,暗示靳莫心情很不妙。
一进门,靳莫果然阴沉着脸,一言不语地坐在轮椅上,盯着窗外某一处。
"进展怎么样?那个小贩找到了没有?"
靳莫话语一出,霍权玺便知道老爷子已经知晓了全部。
"还在找。"
"一直找不到,就让小夏一直被关在看守所?"靳莫扭头睨了霍权玺一眼。
"我会想办法。"
"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霍权玺斜眼吁了一口气,每次一谈正事,靳莫永远都是这么咄咄逼人,永远只有他自己的想法才是唯一的标准。
"我已经打点过了,她在里面不会有问题的。"
一叠报纸啪地扔到霍权玺的脚边,靳莫转过轮椅瞪着他,满脸怒意,"不会有问题就让她一直关在里面?"
"我正在让公司的律师顾问处理。"
"哼,"靳莫白了他一眼,哼笑,"等你处理完,黄花菜都凉了,我靳莫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去拘留所把容夏给我接回来,我活到这把年纪了,没想到居然有一天要腆着我这张老脸打电话去拜托小辈。"
靳莫这一辈子除了领导,就没向什么人低过头,今天竟然为了容夏这个丫头,到处电话联系老友,低声下气跟一个小辈打官腔。
真是想想都来气。
什么脸都丢尽了,简直是晚节不保。
"外公,您这是在妨碍司法,只要她是无辜的,我就会找到证据证明她的清白。"
"够了!要说到妨碍司法,也有他人在先,有人在上头打了关系,你不会没有察觉到吧?谁会冲着一个毛还没长齐的丫头耍手段,摆明了是冲着我们家来的,我靳莫临死了还能处理点大事,也算对得起自己了。"
容夏整日里坐在自己的床上,发呆,思考,数绵羊。
这个房间里的人都很怪异,没人说话,也没人有交际,完全都是各自躲在自己的小圈子里,沉默,沉默,再沉默。
也有人自言自语,也有人在半夜里低声抽泣,就是不愿与别人交流。
"841容夏,出来。"
容夏望着门口大睁着双眼,又是她!
下床走过去才看见丁夕也站在门口,容夏郑重其事地向女管教打招呼,"管教好。"
管教睨了她一眼,没有应声,而是对着丁夕使了一个眼色,"以后你睡10号床。"
"啊?那我睡哪儿啊?"
容夏嘴快脱口问出,不会又把她扔回到之前的老虎笼里吧?
"你,跟我走,去办手续。"
"办手续?"
"你被保释了。"
耶!
胜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