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霍晟来说,却不知道意味着什么。
"老爷子醒了!"
"靳爷爷。"
药水味刺鼻,靳莫吃力地打开眼睛,扫了眼四周,牵唇笑了笑,"我怎么又躺这里了,真是老了。"
"靳爷爷,您好点了吗?"
"嗯,没事儿了,"靳莫被老陈扶着坐了起来,他瞅了眼窗外的天色,"这么晚了,老陈,你送阿晟回去吧。"
"那我先走了。"
霍晟跟着老陈走出了病房。
"小夏,爷爷也不瞒你说,就是知道自己没多长时间活头了,才希望你跟权玺早点结婚,知道自己得这种病之后,我就开始找你们家人,找了大半年,终于找着你了,你跟权玺迟早都要结婚的,你爷爷倘若还在,也一定是这么想的。"
果然,是照着剧本发展的,但容夏也不是个能按常理出牌的主儿。
"靳爷爷,我......"她想说,跟霍权玺年岁相当,门当户对,立马能结婚的女人,一抓一大把,但她也知道,做了一辈子军人的人是不会轻易放弃约定的。
下一秒,她猛然抬头,意识到一个重要问题,"霍权玺怎么还不来?周婶,你打电话了没有?"
"关机了,我再去打一个。"
"不用打,他出国了。"
出国了?英国?
容夏有点惊愕,早上还在,这会儿就说出国了,果然是有钱人,说出国就出国,不像她,这辈子还没出过省呢。
"权玺也算是我靳家的独苗,他虽然性格有些古怪,但他绝对不会是坏男人,我看得出来他也挺喜欢你的,"靳莫顿了顿,"你们的事我都知道了,唉!是我没管好,没结婚就出这样的事,不过小夏,你放心,权玺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什么意思?出什么事?难道昨晚上霍权玺去书房把酒店那事儿给交代了?
倘若是霍权玺亲口跟靳莫交代的,那那晚上的事就是铁板钉钉了,倘若不是他说的,那靳莫怎么可能知道?
什么时候说的?难道是当晚就交代了?所以靳莫才对她夜不归宿的事情没半天反映。
噢!天!她还要不要做人呐!
亏她还真的以为她只是姨妈驾到了而已。
"靳爷爷,呃......您怎么知道的?霍权玺说的?"
"这个......"靳莫瞅了眼周婶,有点难以启口,他总不能说周婶今早洗衣服的时候把容夏带血的裤子拿给他看吧。
"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们,就说你们俩有没有那事儿吧?"
容夏默了,一张比墙壁还厚的脸皮竟然也能红的发亮。
果然!女汉子也有羞的时候。
靳莫一看她这样儿,铁定了。
等等!不对!容夏的脑子瞬间倒带起来,就知道老爷子的话听着怪怪的,独苗?霍权玺是独苗?
怎么可能?!
不说靳家还有个亲孙,刚才还有一小苗刚走呢,虽然不是什么好苗子,至少也算根吧。
难道亲孙死了?霍晟是捡的?
"您说霍权玺是独苗是什么意思啊?不是还有霍晟吗?"
靳莫目光微敛,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我只有一个女儿,那就是权玺的母亲,已经去世了,阿晟的亲生母亲不是我的女儿。"
霍晟是二房生的!
怪不得今晚把她送到就准备走人了。
"小夏啊,阿晟的事你千万不能在任何人面前提起,包括你爸爸,你能做到吗?"
容夏用力点头,"我不会说的。"
她抽了才会大这种嘴巴。
"我记得小时候在您家玩的时候,见过一个大男孩啊,白白的,高高的,帅帅的,那个是谁啊?就我小时候尿他床的那个。"
咳!
说到6岁还尿床这事儿,她还挺难为情的,去别人家玩,还没进门就已经睡着了,等她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光荣尿床了,还是尿了一个小帅哥的床。
靳莫咧开嘴笑了,"那就是权玺啊,当时他还没被扔到军校里,说来你们俩也是有缘分,你头一次来我们家睁开眼见到的头一个人就是他。"
呵呵!
容夏只能在心里冷笑两声,这也算缘分?丢人都丢到黄河北岸了!
犹记得霍权玺当年那深恶痛绝的眼神,是她这辈子都抹不去的奇耻大辱啊!
真要是跟他结婚,万一这厮天天拿这事儿寒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