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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各摆功劳,互不相让,都要争这份荣誉。
其中两人争到桃子,吃了下去,剩下那位自觉尊严受到伤害,于是自杀而死。
见他自杀,吃了桃子的两人感到十分惭愧,自觉对不住朋友,也自杀了。
齐王不费吹灰之力,除去了三个隐患。
青二十七立时从那女子的话意中猜到了其中微妙。
虽不知她“桃”之所指,但此女依楚乐一之计,挑拨众人以求己安必是无疑。
可惜梅沁的介入,让这些争“桃”之士坐下来分桃子,说不定他们想出个好办法,将这“桃”稳妥分好,吃干抹净。
楚乐一的“二桃杀三士”之计便落空了。
许是被踩到痛外,楚乐一抬手就给了那女子一下子,把她的头推得一偏,骂道:
“你个死女人,现在倒怪我了!天地良心,换作是你,你想得更好的两全其美、三足鼎立的主意么?”
嗯?这就打情骂俏上了?有些儿趣味啊……
青二十七腹诽着,但她知这会儿不是适合八卦的时刻,说道:“他们想要的是‘桃子’,自然不会伤你……”
那女子白了青二十七一眼,反手一翻,袖中短剑闪亮,
她像玩物似地把短剑抵在胸前,朗声对舱外道:
“外头可是纪三爷?我劝你们别进来,否则你们永远也别想知道那东西的下落了!”
许是知道她说得出做得出,外头的人果然一时不敢进来,双方隔着船帘对恃,一时无人妄动。
过了一会,只听陶斌细声细气地道:“外头可不止纪三爷。段舞,你逃不了了,乖乖和陶爷回去吧!”
“姑奶奶是同纪三爷说话,有你插嘴的份么?纪三爷,我们的协议,这算是作废了么?”
纪三的声音道:“段舞姑娘,很是对不住!我不能送你去川中了!但只要你交出那盒子,我保你安全离开此地,五湖之人再不找你麻烦!”
盒子?盒子就是那“桃子”?
青二十七头一偏,见楚乐一仿佛事不关己,正甩着花手绢和船舱中的蚊虫搏斗,皮粗肉厚的脸承不住白粉刷刷地往下掉,实在是忍不住想笑。
看见青二十七忍笑的表情,他瞪她一眼,没发出声地道:“倒霉啊!才出虎穴又进狼窝。”
突地“啊”地叫出声,原来段舞空出的手伸过来,狠狠地在他大腿上扭了一把。
“嘶!”
那一下,青二十七作为旁观者都觉得痛,可楚乐一虽吡牙裂嘴,到底忍了下来。
段舞更是依然气定神闲地与纪三对话:“纪三爷说笑了,盒子只有一个,难不成你们要把它切成四份?”
外头的男人们没有说话,反是梅沁的声音传来:“段舞姑娘多虑了,我们只要盒子,至于怎么分是五湖众位兄弟的事……咳咳……”
段舞瞥了瞥楚乐一,玩味地笑道:
“啊哟,这位就是鼎鼎有名的梅二姑娘吧?真是对不住呢,盒子不在我身上,你们逼我也没用。
“若你们非是不信,要抓我去严刑拷打——我也想清楚了,我若落在你们手里,想必生不如死。所以这个‘可能’万万不能让它发生。
“所以呢,若你们再逼我,我可就对不住了,我只能先杀了自己。至于我死了以后,你们是要鞭尸还是奸~尸,反正我都不知道了,随便……”
呃……这女子说话好是……一言难尽。
青二十七不觉看了看楚乐一:这人看中的女子居然如此重口!他可得多重口!
楚乐一浑然不知青二十七的腹诽,满脸堆笑悄悄冲段舞树起大拇指。
不想段舞又掐了他一把,痛得他又是“嘶”地一声。
青二十七亦翻了个小白眼:好你个天山童子鸡!整一个受虐狂!
不提三人在舱中眉来眼去,舱外的梅沁沉吟说道:“段舞姑娘与那盒子本无相干,何苦要沾惹……”
段舞径直打断她的话,说道:“姑娘我高兴!怎么,梅二小姐有意见?”
青二十七听她们对话,越发地奇怪起来,段舞不是那铁二的小妾么?
难道这盒子并非铁二所有、后又被她偷走的么?
这到底咋回事呢?
段舞的脾气不见得好,梅沁却很有耐心,对段舞的恶言相向不以为意,又道:
“梅沁不信段姑娘是个会因为一时高兴而引来杀身之祸的人。梅沁只能猜想,姑娘是否有难处,或是有把柄在他人手上,才不得不为他人胁迫?”
段舞脸色微变,楚乐一忙轻扯她,摇了摇头。
段舞眼珠子一转,恢复了脾气臭臭的俏模样,讽刺道:
“梅二姑娘真是事事为别人考虑呢!不过可惜啊,我又不是你裙下之臣,我劝你,还是那些骗男人的臭招数收起来吧。”
楚乐一悄悄向青二十七竖了竖大拇指,无声道:“她不错吧?”
青二十七还了个白眼:受虐狂!
楚乐一呵呵傻笑,这些日子,他也是苦中作乐了。有幸认识段舞,她的毒舌深得他意,特别对付起梅沁那个塑料美女来一套一套的,简直不要太爽。他对她的欣赏,那是毫不掩饰!
这些日子,楚乐一自然一直在梅沁手中。
梅二小姐不知用了什么同汗青盟交易,将他换了回来,天天与他相处,希望能细水长流地打动他。
可惜人与人之间的情缘,确然无法以常解释。一个非要不可,一个却偏是不要。
梅沁用十香软筋散制约了楚乐一的行动能力,她有足够的耐心去磨他的心。
虽然外有敌手,内存野心,她很忙很费神,但是绝对不会放开他。
这更像强迫症,而非爱情:她梅沁,怎么可能失败?!
五月底,彭蠡湖内线传来一个惊天的消息,关于《孤石》可能有假的消息。
梅沁去汗青盟交涉,以此谋求更大利益,不想对方居然置若罔闻!
她想不通,这明明是个扳倒解语轩扳倒暮成雪的好机会,汗青盟为何生生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