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能为我换来什么?外祖母要给我很大的好处吗?”
梁老太太见姜采说的如此直白,自己也不含糊,便道,“我自会亲自向你祖母提亲,为奕哥儿聘娶你。便是奕哥儿不愿,还有你姨妈家的恒哥儿,李老太太必定也很想与姜府结亲的。”
这话说的真伤人啊,好像姜采是嫁不出去的可怜虫,要他们同情,甚至挑拣。
碧柳气的涨红了双眼,要开口呛她几句,却比一旁的碧丝拦住了。碧丝轻轻摇摇头,“你别插言,姑娘早就安排好了,莫要坏了姑娘的事。”
碧柳气的跺脚,“真是个狼窝!没见过怎么不要颜面的人!”
世人在利益面前,多半是置脸面于不顾的。脸这种东西,丢的越多越不在乎。
姜采看着梁老太太那副居高临下的样子,心里冷哼。“多谢外祖母抬爱了,可采儿可不敢耽误了三表哥更不敢耽误李家表哥。”
“婚姻大事需要门当户对,更需要两情相悦。祖母,您这样草率的定了小辈的婚事,孙儿有些寒心吶。”在外听了半天壁脚的梁奕,单手掀了帘子进门。口气中,没有责怪和怒气,反倒是轻松的挪揄。
梁老太太脸上一阵红白交加,“你……你怎么来了?”
“孙儿今日去郡王府吃了杯茶,正巧同世子谈到了采儿表妹,急着想回来问一问我表妹,是何时与世子相识的。”梁奕侧目看向姜采,仍旧一副似笑非笑的眼神,可目光深处却有一丝暗流涌动。
登州地界,只有一位郡王,平阳郡王的世子,姜采并不相识。她十分迷茫的摇摇头,“我并不认得他。”
“所以说,长的好看的姑娘活的异常艰辛。女人要嫉妒陷害,男人又倾慕相争。”梁奕叹了一口气,在梁老太太身边坐下,将屋内众人扫了一遍。“怎么?祖母,您是在处理什么要事?为何大家都面色凝重的?”梁老太太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梁奕也本未想听她回答,瞧了瞧姜采手中的信笺,问道,“这是什么?”
姜采将信笺递给梁奕,梁老太太脸色大变,要上前来夺。梁奕却一目十行看了个清楚,“何人这般恶毒?祖母,你得给采姐儿做主!”
梁老太太目露尴尬之色,一旁的李姨妈道,“不过是些没用的事,如何做主?还是按下的好。横竖采儿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没有伤害吗?”梁奕挑了挑眉毛,有些讽刺,“满登州府都在拿姜家二姑娘和宁远侯的密事做谈资,更有茶馆酒肆将其编成故事讲来供人消遣。一个姑娘还未出嫁,便被人毁损清誉至此,是没有伤害?祖母更是因她清誉有损,而不经姜府同意想要随意将她婚配,这是没有伤害?”
李姨妈和梁老太太同时沉默垂头。
姜采其实派人去请的是另一个人,她不曾想过梁奕会来。可梁奕这一番话说的,却让她有些感动。他竟然能做到忤逆祖母来维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