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心里话,她觉得姜采并不妥,可她根本拿不准老太太的意思。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僵在那里,面露尴尬之色。婆媳两个目光焦灼着,梁大夫人额头噙满了一层细密汗珠。
梁二夫人和梁三夫人将头垂的更低了,李姨妈一头雾水,左右看看,决定跑出来打个圆场,“娘,我家恒哥刚丢了一门亲事,您就要给奕哥儿说亲,您这不是扎女儿心嘛。”语气中带着几分埋怨,一面说着一面忙给梁大夫人使眼色。
梁老太太轻笑,“恒哥儿有他祖母操心,我自然要操心我的孙儿。原本我也犹豫,采姐儿出身高门,怕是有一身骄纵之气,委屈了奕哥儿。可这些天冷眼瞧着,却是个在知情知礼不过的孩子。”
梁大夫人将头垂的更低,二夫人和三夫人虽然不知全部内情,但多少也猜到一些。看向大夫人的目光便隐隐有些微妙了。李姨妈仍旧一头雾水,左右看着。
老太太又道,“采姐儿受的委屈,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含糊过去,为的不过就是内宅安宁。老大如今升迁在即,容不得出差错。可眼下,因为一些莫须有的事情,将宁远侯、恒哥儿绍哥儿媳妇都牵扯进来,闹的这般严重,却是有些过分了。若是再不整顿,是不是我若是惹了谁不痛快,毒也要下到我的碗里来了?”
老太太仍是语气平平,可却字字如刀。三位梁夫人齐齐起身,垂首立在一旁认错。
李姨妈一脸震惊,“谁下毒害了谁?”
梁老太太斜睨了她一眼。真是对她太过骄纵了啊,眼看着要当婆婆的人,还这么一脸天真。
没人回答李姨妈的问话,她略显尴尬的站在一旁。沉默片刻后,老太太摆了摆手,“都坐下吧,这般诚惶诚恐的做什么?知道的是你们孝顺,不知道的便以为我脾气不好,苛待儿媳。”
三位梁夫人又忐忑不安的坐了下来。
老太太继续道,“近日府上出的事情,根源在哪儿,我大体心中有数。碍着一些原因,按压不提让采姐儿受了不少委屈。这孩子一没有到我面前诉苦,二没有搬弄是非,反倒是恪守本分,晨昏定省日日不落,和府上众人都友善往来。她是客,尽了客的本分,我们是主,却没有尽地主之谊。这么好的孩子,做我们梁家的媳妇,却是我们高攀了。”
梁大夫人连连道是,连连夸赞起来姜采。老太太冷哼一声,“今日惹出来的祸端,我自会想办法压下去。日后若不起风浪,便就压下不提,可若是再拿采姐儿当幌子闹出什么幺蛾子来。我第一个不答应。”语毕,便摆了摆手,“好了,我也累了,你们都各自下去歇了吧。”
三位梁夫人如蒙大赦,忙起身行礼告辞。李姨妈留在老太太身边,一脸茫然。老太太恨铁不成钢,锤了她一下,“你这个棒槌!别人有意害采姐儿,你竟瞧不出。还巴巴跑我这里来告状,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蠢孩子!”
李姨妈委屈,“谁要害采姐儿,这是为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