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之前说定的邢氏女,请人问过生辰对过八字,和姜柏极为相配。老太太便催促着英国公,早些请了官媒,上门提亲。
邢阁老夫妇带着孙女住在淮阳,长子在京中做官。听闻邢大老爷三天一封书信,两天一封请帖,终于将不喜京中繁乱的邢阁老从淮阳城请了回来,今年年节便在京中度过。
老太太催促英国公,“免了你奔波前往淮阳,还不紧着请了官媒,带着柏哥儿去邢府提亲。”
英国公连连点头,“母亲说的是,只是这换庚帖等定礼诸事,还得烦请母亲操劳。”
老太太一辈子操持了多少小辈的婚事,早已熟门熟路。可儿女婚事,理应嫡母操办。英国公不过是跟老太太客气客气,以示尊重母亲。老太太如何不知,识趣道,“诸事皆有你媳妇呢,我年岁大了,合该颐养才是。”
端坐一旁的秦氏今日才知道,原来老太太和英国公早就给姜柏定好了亲事。英国公竟然从未与她提起,显见的是夫妻不同心了,她少不得有点伤心。又想到自己安排的秦妙音未能如愿,更觉委顿。思索一番后开口,“母亲和老爷说的邢府,可是当今礼部侍郎府?”
英国公点头,老太太端起手边白瓷绘五彩花纹茶盏,默默抿茶,不言语。
秦氏便道,“礼部侍郎到底品级小了一些,聘娶他家的姑娘,怕不是会委屈了柏哥儿。”
老太太眉头蹙了蹙,似乎有点明白秦妙音的妥帖招人喜欢是为什么了。
英国公也皱了皱眉,“我与母亲早就商量好了,这桩婚事已定。”
英国公的口吻不容置疑,秦氏嘴唇动了动,终究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一口银牙险些咬碎。
回到房中,夫妻两个少不得有些气不顺。秦氏恼道,“我虽与老爷是半路夫妻,可也生儿育女,伺候您这许多年。如今连柏哥儿的婚事,我都不能知晓,老爷这样岂不是疏远我?”
英国公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你不是已经知道了是刑大人家的闺女?如何就不知道了?”
秦氏恨的牙根痒痒,“老爷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柏哥儿的婚事老爷总该与我商量的。”
英国公冷哼一声,“商量什么?给你时间来安排娘家侄女嫁给柏哥儿?”
秦氏被英国公呛的一晒,完全接不上话。瞪着眼睛看着英国公,他那双深邃的眸子,此刻似乎带着寒光,如刀一般割在她身上。原本想要辩驳,可英国公的气势压的她只能诺诺道,“妙音有什么不好,柏哥儿到底是续娶。”
就因为是续娶,才更应该擦亮眼睛。英国公觉得,夫妻间总要留些体面。于是便捡了轻话说,“妙姐儿与柏哥儿性子不合,还是邢家姑娘稳妥。”
说完,便招呼婢女来伺候洗漱,睡下不理秦氏。
秦氏本来谋划的好好的,哪里想到会被英国公破招,心下不甘,少不得要动作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