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苛刻,若真魂不全,便不再是磨砺了,而是折磨!”仙墓满脸愤懑,发出孜孜的磨牙声来,显然对那贼人早已恨之入骨了。
“执掌圣令便能进入仙狱,对吧?”秦天单刀直入,问出最关键的问题。
“嗯!秦大哥莫非有良方妙计从贼人手中夺回圣令?”仙墓连连点头,如小鸡啄米一般,继而眸含希冀之光,定定的凝视着秦天。
“宰了便是!”秦天冷哂。
“用强?”希冀之光渐渐黯淡,仙墓粉黛微蹙,娇颜上不禁露出几分失落,动武弄粗虽然简单直接,但难度之大,犹若上青天,相比无声无息的暗渡陈仓,终究是落了下乘。数息之后,她踌躇不定的说道。“请恕墓儿直言,敢问秦大哥有几分把握?”
秦天星眸开阖,沉吟半晌,然后以稳如泰山的嗓音说道。“五五开。”
仙墓缄默,眸光有些恍惚,似在思付着什么,秦天也不急于一时,静静立在原地,一面等待着仙墓的下文,一面则在脑海中想着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实际上,他为了让仙墓安心,言语有些托大了,且不论贼人掌持圣令可以随意启动抚仙湖的禁忌法阵,便是万千门人的存在,都让他眉宇成川感到棘手。若以武力来解决,必须风驰电掣的结束战斗,否则必将酿成无可挽回的悲剧。
但贼人又岂是池中物?潜入抚仙湖不难,狸猫换太子却是难如铁树开花,而那神秘恶贼,虽不知运用了何等诡计,终究还是瞒天过海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再者说来,秦天的伤势也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浅淡,虽然前秦在关键时刻帮了他一把,不灭也因他而魂竭气衰,但其神魂与丹田还是不可避免的受到了重创,上界的仙王风采,现在的他,难以再次展现出来。
不过,凡事皆有利弊,大战带来的并不只是创伤,还有领悟,隐隐之间,他似乎堪破了未来的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路,相信不久之后,他将经历一次鲤跃龙门般的蜕变。
“秦大哥,或许你永远不会明白我与姐姐的感情,可以这样说,她是墓儿的归宿,也是墓儿的乐园,花前携手,此生不换,这句话分明是恋人间的甜言蜜语,但墓儿觉着,用在我与姐姐身上要更加贴切一些。所以……墓儿绝不会让姐姐承受一丝一毫的风险!”
罡风中,仙墓的天籁酥音一字不落的传入秦天耳际,是那样清晰,又是那样的坚定,好似阐述着尘世间最铁的规章制度。
“哦?难道墓儿妹妹还有其他法子?”秦天大喜过望。
“有倒是有……只是……”仙墓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需要我做些什么直接吩咐就是了,你就把我当成陨儿,在我面前,无需有难言之隐!”秦天挥手,示意仙墓不用困扰,有话直说。
“这个……那个……墓儿想请秦大哥帮我宽衣解带……”仙墓双颊血红,说完后立刻垂下螓首,再不敢看秦天一眼。她以葱指绞着衣角,极力想保持淡定,然而,一个艰难的吞唾沫声便瞬间让她溃不成军,险些瘫软在地。
“这个……那个……墓儿妹妹能否解释清楚?”秦天满脸的苦笑。
“哼,秦大哥真坏,故意模仿墓儿,还为难人家!”仙墓瑶鼻皱成一团,哼哼唧唧的直跺脚。
“…………”秦天额头上黑线隐现,他现在是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分明是如何解救仙陨的对白,怎么会突然演变成宽衣解带了?任他心思缜密,此时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没有丝毫头绪可言,真可谓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仙墓颔着螓首再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若不是她的生命气息浓郁似海,秦天还以为眼前的人儿已经魂归九幽了呢,等待了良久,仙墓还是不肯放言,时间不等人,秦天不想再耽搁下去,凭借直觉,他似乎嗅到了血腥味,风雨欲来,他不能在坐以待毙。
就在秦天欲转身离去时,仙墓倏得抬起头来,她的玉颜上虽然红晕未散,但神情却是极其肃穆,一眼看去,似有几分仙陨的影子。
“有一件事,连姐姐墓儿也不曾告知,本打算埋在心底一辈子,但现在形势逼人,唯有让它出世了!”仙墓宝相庄严。
“它是指?”秦天蹙眉。
“帝令!”仙墓不言苟笑。
虽然不知帝令为何物,但闻其名,以及仙墓的肃穆神情,秦天知道,此物关系甚大,或许能够视仙狱如若无人之境,只是……让帝令出世需要以身相许吗?这是哪个混蛋的设定?恨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