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位本就已经处于完全异化边缘的【阴神】境术士,在霉运高照的情况下,貌似不小心一头扎进了大群梦境【诡异】的巢穴里。
至于最终下场如何,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也许会被吃掉,也许就此彻底异化,但终究没有沦落成【长生酒】里的一缕冤魂。
唯有剩下的身体没有跑掉,转眼之间就被投进了大缻中,同样化作酒液。
另一边。
不断更换身体,貌似越战越勇的薛东楼,一身好运气也终于到了尽头。
轰隆!
一声巨响轰鸣,占据了一只龟妖身体,又被人在额头贴了一张【封神符】的薛东楼被人一脚踹飞,正正掉进了那大缻中。
这一次,魂魄被符篆封住,【三尸虫神】没能逃脱。
至此,所有【灾星】也彻底为之一空。
早就等待多时的黄衣童子手掌一翻,将最重要的【丹头】也给丢了进去。
却是玄空飞星观中那位距离【阴神】境只有一步之遥的观主——孤星子。
不同于【枭神墓】的苛刻挑食,适合【老黄历】的“丹头”范围极广。
比如说:【犯太岁】、【冲太岁】、【临太岁】、【刑太岁】都可以。
这种人几乎到处都是,包括所有修行【肉芝还仙法】的教门道士便全是这种命格。
而其中最佳的“丹头”人选则是【日犯岁君格】:岁伤日干,有祸必轻,日犯岁君,灾殃必重!
也是这位孤星子观主的命格。
——我被我家的【道统法物】谋杀了!
谁也不知道,【老黄历】这一遭发疯暴走到底是临时起意,还是早就已经处心积虑。
反正玄空飞星观被它吃掉的历代观主,远远不止孤星子这一个。
随着黄衣童子一口饮下那杯终于成熟的【长生酒】。
没有出现意外。
铛!铛!铛!...
在一阵让人心烦意乱的天音鸣响声中。
被一团浓稠血光包裹,一颗似乎是由血肉、眼睛、内脏构成,中间有一点金光闪烁的【应供果】,缓缓落入到它的身体。
伴随黄衣童子体内一片黑黄色的【法光】迸射而出,已经成功正位长生不死的【黄篆诡仙】。
一双黝黑的眼睛中,也重新出现了属于人的复杂情绪。
扫视了一圈满目疮痍的战场和少数幸运儿之后,桀桀怪笑着消失不见。
同一时间,天边一丝金色的晨曦洒落下来。
天降异象:“岁星经天”也终于随之宣告结束。
但那颗天门外的【岁星】在彻底消失之前,却散落下十几点星屑,拖着长长的尾迹降落到了整个登州府境内。
这是【天官·黑太岁】的“赠礼”,也是每一次天降异象后的例行程序。
不是什么好事,而是天外之物对人间潜移默化的污染。
常人避之唯恐不及,某些妖邪却趋之若鹜。
毫无疑问,登州府从此便要多事了。
“这破地方马上就不太平了,什么天外遗宝,劳资才不稀罕,去休!去休!”
“我也要离开登州府,再也不回来了!”
“......”
最终从这片屠宰场中逃过一劫的那些妖魔诡怪顿时四散而逃,再也不敢在这种给他们留下了心灵阴影的地方多留片刻。
少倾之后,当那些一直顽强生存到最后,也是实力最强的妖魔诡怪全都走光。
咯咯咯...
那条差点吃了王远的瘸腿人面犬,这才缓缓从薛府的尸体堆里爬了出来,嘴里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
“本公子借助啃食无数妖魔术士得来的养分,在最后关头成功分化出了第二条【三尸虫神】。
吃一堑长一智,借着本体的掩护,寄生了这条毫不起眼的野狗,终于从那【老黄历】的口中逃过一劫。
你们一个个不是厉害到不行吗?但你们全都死了,我却活下来了,这世间谁敢比我苟?!
啊哈哈哈...”
从小养尊处优,嚣张跋扈的薛东楼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逃过一劫之后忍不住有些歇斯底里地发泄一番。
然而,等薛东楼心情平复下来之后刚一抬头,便愕然发现自己面前竟还有另一条大黑狗蹲在那里。
见他看过来,立刻热情地露齿一笑:
“兄弟,你也是狗吗?”
这辈子从来没有学过怎么跟狗打交道的薛东楼,心中一怒,脱口而出道:
“你才是...”
话刚说到一半,便远远看到一个身穿御龙直【虬虎】官袍的少年,腰间挎刀背着手施施然地走了过来。
不敢暴露,只得临时改口,对那大黑狗结结巴巴道:
“对,对啊,我也是狗。”
大黑狗脸上更加开心,抬爪将一堆堆在石板上的米田共,缓缓推到薛东楼的面前,热情招呼道:
“来!好兄弟,不要客气,趁热吃!”
薛东楼:...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问题。
可是,妈的,怎么回事,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