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谦禹不在。”墨澄微皱俏眉,看见陌生人,她已无心再待下去,再说再过一会儿,下人们便会上工。
只是男子侵略性的眼神,让她觉得呆在水里比较安全。
“正是因为知道他不在,我才敢来“观摩”他的最新……情-fu。”低沉的男-性声音里,夹着明显的笑意。
她知道他的所指,却也无所谓地耸耸肩,“那你现在看到了,麻烦你先离开……”好听却稍嫌冷漠的声线,被男人不急不缓地打断。
“难道,你不好奇,我说的那个朋友是谁吗?”咧开无害的笑,江川逸漫不经心地道。
“不想。”她用完最后一点耐心,咬牙游回岸边,正想上岸穿衣却看见男人,悠哉地玩-弄着自己的衣裙。
“给我。”不是娇声的祈求,也不是ai-昧的娇-嗔,而是直白的沉声命令。
男人惊异于这个女人和雪薇完全相悖的气质。
“你和她,很不一样。”江川逸幽声低喃。
墨澄因为这样的话而呆愣住,良久,她微敛眼睑,艰涩地启唇:“她……那个和我很像的女子,是个怎样的人呢?”
江川逸怪异地直盯着女子,“你叫佳乃是吧?”答非所问,他的语调不再轻浮。
“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呢?我……一直都很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没有母亲的陪伴,在那样的豪门里,她是否得到过父亲的关爱。
在冷谦禹身边,她又是否得到过,那怕是微小的幸福?
“你在乎?”江川逸探究地看着她,却无法看清她的眼,“是因为冷谦禹?”
否则,她的语气中,怎么会有如此浅显的哀伤?难道,她从来都有作为替代品的自知。
墨澄依旧保持沉默。
“哼。”低笑一声,看向波光粼粼的水面,江川逸笑得温柔,“她不会游泳。”
“嗯?”墨澄对于这样的答案,感到莫名,抬眼,却看见江川逸,因陷在回忆中,而笑亮了的眉眼。
“她不会游泳,不能做激烈的运动,那个笨蛋,从小就身体不好!她是一尊易碎的瓷娃娃,总是让人,无法自持地捧在手心,好好呵护。”
墨澄茫然地听着江川逸的叙述,她觉得这个男人,其实,并不像他平时所表现出来的,那样玩世不恭,他……也有一颗充满柔情的心,只是被他藏得很深很深。
“她幸福吗?”因为这样的认知,墨澄微笑着看向男子。
“你的笑,和她也不一样。”江川逸玩味地看了看女子,“你和她真的不同,但是,冷谦禹留你在身边只是因为……他忘不了她。”
无意中瞟向那块表,他乍现一抹诡谲的笑痕,“这是雪薇最喜欢的牌子,每年生日,冷谦禹都会送她个牌子的最新限量表。”
等墨澄回过神来时,不由自主地摸摸手腕上的闪耀。
江川逸已经转身离开,但她没落下他消失之前的最后一句话:“她很幸福,而你只是用着张脸,代取了她的幸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