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说喜欢我,我当以为我赢了。
前几日,我看到他担心我,我也很高兴,可是,轻夏提醒我,或许他只是想利用一利用我,是以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做,他有李良儿,有季锦,甚至会有更多,她们一个个都比我好……”
唐睿的目光久久自她身上收不回,他从未遇见一个女人如她这般,将自己心中所想,一点儿不保留的倾诉给自个儿,顺着她的话,他理了理,或许,她说的不无可能,突的,他似乎明白了太后的用意。
牧景垂了垂眼睑,“那日,我去皇室侧陵,是想送一送月嫔,她本就活不了多少时日,最后也没能善终,其实,侧陵选址很好,清清静静,或许她能投个好人家。”
迎上唐睿的凝视,她浅笑,听他突然说到:“这些话,以后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包括唐誉。”
牧景默了默,叹了口气,又轻快了些,“正因为不能对他说,我才对你说。若能使邪教归顺,或许,到时我的想法有变,回不回皇宫,也难以说定,接了婆婆,同我的美人们一起游历世间也不错。”
唐睿也笑了笑,平躺下身子,“本王等会儿回宫,狩猎过后,还会回来。”
“不用,你回来也没什么可做,本座意欲举行一次盟宴,邀各路豪杰前来,重新选择紫佛长老,到时候恐会伤着你。”
“不要为你又想招揽美人找借口。”
次日又是个艳阳天。
围场上人影攒动,朝中大臣,后宫妃位以上的女人们,王爷世子以及贵族公子们,齐聚一地,唐皇道一声‘狩猎开始’,骑马的男女扬鞭甩尘,进入密林,弯弓射猎。
林间,顿时窸窸窣窣,鸟雀受惊,扑棱着飞走,兔子松鼠探头一瞧,拔腿就跑,皇家围场虽大,并无大型危险动物。
两匹同色的马渐渐靠近,马上的人拉弓瞄准目标,羽箭离弦,同一时间,距离瞪圆眼睛的灰色长毛兔一寸的距离处,两只羽箭相撞落地,长毛兔呆了一瞬,嘴角两侧的胡须抖了抖,侧道儿跑了。
季锦勾唇,朝长毛兔逃跑的方向嘲笑,转眼另一匹马上无多余表情的唐誉,驱马慢行过去,马儿晃了晃纯白的尾巴,乖顺的低头,嗅着这处的青草。
“殿下有些心不在焉啊,在想什么呢?”
唐誉策马转头慢行,季锦并马跟上,方听他答非所问的回应,“宁相在左面的林中。”
季锦神情变了变,一个漂亮的翻身,坐在唐誉后面,马术她很擅长,此时环着唐誉的腰身,手中马鞭上下一挥,马儿抬起前蹄,长啸一声,载着两人朝前方一路奔驰而去。
“你疯了吗?”唐誉禁不住低吼。
“是,我疯了,都是你逼的,为何要皇上为我赐婚?为何是你提出?为何要这样待我?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告诉我,为什么?”季锦既怒又委屈,胸中积压了这许久的不平这一刻似要全部释放。
唐誉试图控制马停下来,却再次听到响亮的一鞭,马受惊,猛地一个拱背,前蹄再次抬起,季锦紧紧抱着唐誉的腰身,两人一起滚下侧面的缓坡。
唐誉推开覆在自个儿身上的人,面容冷淡,站起身,理了理衣袍,对上坐在地上不起来的季锦,“与你,本宫说的很清楚,宁庭轩,你若不同意,便作罢,父皇的赐婚旨意并不曾……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