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可以和其他的女人去生。我不会干涉你的生活的。”
望着冷澈凄苦哀求的面容,司徒宸也沉默了。他深深的望着冷澈,却感觉怎么也看不透她的内心。
为什么她会对他可以淡定如此,甚至连他与其他女人生孩子也不介意吗?冷澈,难道你真的不爱他吗?但就算如此,他也绝对不会把你拱手让给别人。
“这不可能。”司徒宸摇头:“我说过的话是不会改变的。冷澈,我要你为我生个儿子。除了你,谁为我生孩子,我都不要。”
冷澈被司徒宸囚禁了两个月,脾气越来越柔顺,可司徒宸却有些开始后悔了。
望着冷澈顺从的样子,他有种达成目的的快乐,但更多的是怀念。他怀念那个敢爱敢恨、生机勃勃的冷澈,怀念那个敢反抗他,却让他无可奈何微笑的冷澈。他开始盼望回家,盼望回家后看到那个让他牵挂的女子,也盼望看到她的笑靥。而冷澈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有的只是淡淡的哀愁与处变不惊的冷漠。
这种表情,是司徒宸极为熟悉的。他知道,只有受了莫大的伤害的人才会有这种生无可恋、行尸走肉般的表情。
不,这绝对不是他想要的……虽然他用尽了一切方法、不惜任何手段让她呆在他身旁,但他要她真心的爱他!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天亮了。
司徒宸起身小心的穿衣服梳洗,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台灯,因为担心把冷澈吵醒。望着灯光下熟睡中的柔美的妻子,他微微一叹。他只觉得他的火气在冷澈的顺从中已经消失殆尽,但男性的自尊让他无法向自己的妻子低头。他不能让妻子看出来他的心疼,他的恐慌。因为,他是骄傲的司徒宸啊。
走到楼下,司机以后等候多时了。玉嫂为司徒宸披上羊绒大衣,又为他围上围巾,体贴的说:“天气慢慢变冷了,先生注意保暖。”
“知道了。我有点事会出门两天,夫人就麻烦你照顾了。对了,各大品牌的服装和珠宝今天该到了,让夫人选择一下她喜欢的东西。”
“什么?”玉嫂有些惊讶的望着司徒宸。
“就是……让她买点喜欢的珠宝皮草什么的。女人不是都喜欢这个吗?”
司徒宸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玉嫂,而玉嫂极力忍住即将绽放的笑容,恭敬的说:“先生那么关心夫人,夫人一定很高兴。”
“不,没必要让她知道。就说是……就说是你送她的吧。如果她知道这些东西出自我的手,只怕只会觉得厌恶。所以,就麻烦你了。”
“先生客气了。”
望着司徒宸离去的背景,玉嫂轻轻一叹,突然觉得一向冷静强大的先生也是那么的寂寞。
为什么要这样呢?连她都看的出来他们是彼此相爱的,但他们为什么要用折磨取代爱情,用冷漠取代依恋?人生苦短,难道真要到了不可收拾的局面才会后悔吗?
玉嫂摇摇头,抛下不该有的思绪,收拾起餐桌来。而她不知道,冷澈已经爬起了床,呆呆的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心乱如麻。
已经十五天了。一向准确的例假已经十五天没有来了。虽然她很不愿意相信,但她真的担心她会怀孕!没有安全措施,有的只是极其危险的欢爱!难道……她会那么容易就有孩子吗?
冷澈轻轻摸着腹部,紧紧咬着嘴唇,心情惶恐至极。在白炽灯的照耀下,镜中的她瘦弱不堪,脸色也苍白的可怕。她的脸蛋尖尖的,脸颊上没有一点多余的肉,一双大眼睛却越发的明亮了。这样的她,空有美貌,却没有了以往的风采,有的只是令人疼惜的柔弱。
不,不会这样的!上天已经夺走了她的一切,不会再如此对待她的!她不会怀了这个恶魔的孩子!
冷澈轻叹一声,忐忑不安的从抽屉里中取出一张验孕棒,静静的等待着结果。验孕试纸是她托玉嫂买的。玉嫂觉得验孕棒不会对夫人造成任何伤害,也不会引来先生的怒气,才会为她买下。而她不知道,这个验孕棒会给冷澈带来多大的困扰。
“真的……怀了吗?”
冷澈望着验孕棒上的两道红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好像甩体温计一样把验孕棒狠狠的甩了两下,但那红线还是那么夺目,刺痛了她的眼睛。她无力的坐在冰冷的地砖上,无声的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