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凶光一闪,露出杀意,“而那些鱼当中,对我最有压力的,就是一条龙鱼!”
“龙鱼和骨舌鱼有什么关系?”方归元再一次发问。
“龙鱼是骨舌鱼的一种。”水族记者再一次回答。
敖资提到那条鱼,难得的激动,“就是他,我差点就失败了!”
“而且但是那家伙还仗着自己长得漂亮,给自己拉了好多支持者过来!只有我,在独自奋战!”
这次方道长终于没问题了——比起当时还是鲟鱼得敖资过来,龙鱼是真的好看一万倍。
长得好也是一种资本啊。
方归元在心里感叹。
难怪敖资会对作为骨舌鱼的记者抱有那么大的敌意,感情是因为老对手的存在。
“那那一条龙鱼的结果呢?也是在失败后被围观的神仙捞过去吃了吗?”
“没有,”敖资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化龙的时候是没有意识的,等我回过神他已经消失了。”
“但是即使他真的死了,我也不可能忘了那条该死的龙鱼!”
所以你就把骨舌鱼这种生物都排斥了吗?
方归元突然就对开明界的那群骨舌鱼同情起来了——有这么一个顶头上司在,生活很不容易啊。
记者们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终于满意了。
他们对敖资说道:“敖资先生,我们这一期会放在水族特别节目里面播出,并可能做出适当的缩减,不过不会加一点其他的东西,你放心吧。”
敖资点点头,“去吧,我会准时收看的。”
等水族们走后,方归元凑上来,“没想到老龙王你还有那么多故事。”
“谁没个过去?”
“不过跃龙门这事儿也太难了,还好我投胎成了个人,不然要是变成了水族,辛辛苦苦修炼到能变龙了,还得防着被神仙抓过去做菜。”
“是啊。”敖资说道,“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我会懒得管事?”
神仙里面总有几个不靠谱的会破坏别人对于这个团体的印象。
不过想到敖资的住院原因,方归元还是把“你这作风被那些不靠谱的神仙同化的差不多了”这句话咽了回去。
“对了,你现在好的差不多了,啥时候准备回去?”
敖资虽然不干事,但毕竟还是开明界难得的神祗,要是他一走不回头,那开明界……好像也没什么乱子会出。
果然,敖资回道:“现在回去干什么?看着那个旱魃把自己气死?”
“可你要是不去管旱魃的话,那它弄出来的事儿就没人擦屁股了啊。”梁珀现在能控制一下自己那是好事,但没说他能保证自己随时处在“被控制状态”啊,万一暴走了谁来压制他啊?
当年梁珀刚刚出土,还能和方归元对干那么久,现在……
“没事,我不干总归会有人帮我干的。不是还有陈酒呢?最近还出了一个黄毛的魔法师,他俩儿要是都想不出办法搞定一个小旱魃,那也别擦屁股,直接吃屎去吧。”
你这话说的毒啊……让陈酒知道非得跟你打一架不可。
“啧,那我就提前给陈酒做个哀悼成了。”方归元啧啧,给陈酒隔着不知道多少个时空做了个潦草的祷告。
“逼事真多……”敖资给了他一个白眼,缩回床上睡大觉去了。
他大病初愈,总会时不时的就想睡觉,明明上一秒还精神抖擞,和方归元对骂起来都快张牙舞爪了,下一秒就可以趴着鼾声如雷。
今天那群采访的是踩着点来的,掐着敖资有精神的时候来,快睡了就走,正好拿了一手资料。
听着敖资打呼噜的声音,方归元也渐渐的闭了眼——老医者给他开的药里面还有安神的东西,吃了总想睡觉……
等两人睡饱了起来,都第二天了。
“快快快,老龙王你快把你那龙珠拿出来,昨天的采访要放出来了。”方道长激动的对敖资说道。
“你这么激动干嘛?”敖资懒洋洋的窝床上,一点也不想把肚子里的龙珠吐出来。
“哎呀,你就不想看看自己上电视的模样?”
敖资嗤之以鼻,“上电视?我又不是没上过。上次跃龙门不是三界直播的吗?”
“……”
方归元被敖资油盐不进的样子急得没法,只能装可怜,他硬是挤出一副渴求的眼神,冲着敖资道:“我想看,求你了。”
“你这态度还差不多。”敖资满意了,吐出龙珠两人偷偷摸摸的看了起来。
敖资看没什么关系,但方道长还处在需要安神的阶段,看一些刺激性的场面总归不好,所以老医者就给他禁了电视,来个一了百了。所以现在,这一人一龙都是悄咪咪的放着,跟大学寝室的那群年轻气盛的美少年们看片儿一样。
还好那群做采访的说到做到,节目里面也没掺水,只是把方归元还有敖资最后讲述的自己和某条龙鱼的爱恨情仇用幻象表现了出来,采用的还是萌形人物。
“没想到老子二次元化了这么好看。”方道长感叹,只觉自己正正的年轻貌美。
“那你以后就拿二次元的模样见人得了。”敖资被他自恋的模样恶心到了。
“那不行。”方道长摇头拒绝,“我这三次元的脸蛋也是可以的,难选……唉,你说我咋这么好看呢?”
“你好看……”敖资的讽刺还没说出口,病房门就被人暴力打开。
“卧槽!”方归元立马缩回了病床上面,还以为老医者又来找他做“治疗”了。
敖资也瞬间收回龙珠,装作一副什么也没干的样子。
“唧唧——”
可惜来人的眼神一点也没给他,直接扑向敖资,声音惨烈,“唧唧你怎么会住院的啊唧唧——”
“卧槽!”敖资也懒得的爆粗口,“怎么会是你!”
他一个鹞子翻身就滚到地上,匆匆忙忙的想要跑出去,逃离那个冲自己扑过来的家伙,“方归元,给我打好掩护!”
“肯定!”方归元作为老朋友当然不可能拒绝,一掀被子就冲到来人的面前,“想要抓住敖资,先从我身上踩过去!”
然后来人就依言从他身上踩了过去。
只可怜方道长旧伤未愈,又添了巨大的新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