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
这话一出,两伙人都愣住了。
那家人的老妇人愣了半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郡主啊,那是土匪啊,你不直接杀了他们,还要听他们胡说八道啊,老天爷啊,这是不给我们活路了。”
许熙慧最厌烦的就是这样的泼妇,她身边的秋霞深知她的脾气,上前一步喊道:“喊什么喊,闭嘴!”
那老妇人一听吓了一跳,眨眨眼睛,然后又大声的哭了起来:“老天爷啊,没有活路了,我们自己的郡主,都不护着我们,向着土匪,没有活路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秋霞急了,黄凤山的人和顾言琛的脸色也不好了,这话要是传出去,郡主还怎么在双城生活。
“我又说错么?这些人是土匪,土匪有好人么?可是郡主既然还要他们说话……”那老妇人又大声的哭起来。
秋霞气的又要上前,被许熙慧拉住了,她走上前,淡笑的看着老妇人,又看了看那家人,见他们都安静的待在一边,任由着老妇人的哭闹。
眼中亮光一闪,不紧不慢的问道:“这位妇人,看你的样子不像是怕土匪,而是怕土匪说话?”
声音不紧不慢,不大不小却正好让全场的人听见,那老妇人更是顿住了哭声。
许熙慧看到她的样子心中的猜测更加的确定了,微微一笑:“老妇人,我只是让土匪讲诉他们刚才说的妹妹和侄女有什么冤情,你为何如此激动呢?莫非这件事情和你们家有什么关系么?”
老妇人吓了一跳不敢再哭了,忙站起来,摇着头:“郡主,你可不能诬赖人,这件事和我们可没有关系!”
许熙慧见状也不怒,声音依然不急不忙,如泉水叮咚:“既然没有关系,那就退到一边,我来听听他们说说是怎么回事,如果确有其事,倒霉的是让他们妹子蒙冤之人,如果是假的倒霉的是他们自己,与你们已经无关,在这样大吵大闹,我就把你们送进双城县衙,让你们的知县好好查查律法,冲撞郡主,该当何罪!”
那老妇人又吓了一跳,偷眼看去,见许熙慧一身的高贵之气,心中不免生出几分自卑,又见她眼中如深海一般,虽然波澜无波,却有种莫名的力量,让人不敢直视。
吓的马上低下头,不敢在多说话。
许熙慧见她消停了,转头看向那八个男子:“你们谁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八人对视一眼,最后还是那个为首的男子开口说道:“郡主,你肯听我们解释,我们心存感激,我那妹子死的太冤枉了。”
男子说到这里,眼泪在眼圈里转悠着,那悲切的样子让人看着伤心。
“郡主,我和妹妹原是红云山山下的一户普通的农户,过着三餐不济的生活,那年,双城大灾,为了活命我带妹妹投靠了红云山,因为我常年在山中打猎,身手比一般人强红云山的人就收下了我们。
我们兄妹跟着山头虽然日子还是很艰苦,可是也比在家时强,一晃我妹子十六岁了,原本我们没有上山之前,父母给妹子订了一门亲事,女大当嫁,我和兄弟就下山去问那家人家的意思,如果嫌弃我们是土匪就退了这门亲事。
他们却说不嫌弃,那时,我想妹妹嫁进来也好,总比在土匪窝强,没想到,我这是将妹妹送进了鬼门关啊。”
男子说道这里,眼睛狠狠的看向那户人家,捂着胳膊忍痛的站了起来:“我妹妹就是嫁进来他们家中,十年了,头几年,我怕妹妹吃苦,山上有什么好东西,我都送来,就是期盼他们能对我妹妹好点,后来郡主来了,开荒种田,造村建房,他们就从红云山搬到了这里,本来我想这样也好,我妹子的生活能好一点。
却没有想到,头几天我接到了妹妹和我那外甥女的死讯,我心惊不已,就潜进来,暗中查探,一查之下才知道,我那可怜的妹子,是被他们活活打死的。
原来,当初他们娶我妹子,就是因为我在山上做土匪,一个是可以保护他们不被其他土匪强,一个可以接济他们,我也确实这样做了,他们呢?一面受着我的恩惠,一面虐待我的妹子,搬到果子村后,嫌弃我妹子的身份,就找个借口,活活的把我妹子打死。
郡主,我是土匪,可是我妹子不是,她是个好姑娘,嫁到他们家做牛做马十几年,最后被他们打死,这个仇我不应该报么?”
男子说完,又狠狠的瞪了那家人家一眼,然后看向许熙慧:“郡主,你知道你们痛恨土匪,我们落在你的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要你能还我妹子一个公道。”
许熙慧等人认识的听完,还没有发表言语,那边的老妇人又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