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容皓一手搂她,一手掌控住方向盘。
翩翩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她又按掉了一次。
生怕对方再打来,她干脆关了机。
这个举动,无疑取悦了容皓。
直到容皓到了酒店房间,进去洗澡的时候,翩翩才重新开了机,把电话回拨了回去。
“你刚才去哪了?”她理直气壮地质问着,“你手机还关机?到外面找女人?”
那边的声音有些无奈:“刚才手机没有电了。我去了一趟医院。”容若咳了一声,“有些事。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接你回来。”
翩翩断然拒绝:“不用了。我在闺蜜这里过夜。好了,我要挂电话了,你不要再打过来了。”
容若默默地应了。
她又不傻,有容皓如此温柔多情的人在身边,她怎么还会回去和纳兰容皓那个不解风情,没有行动力的家伙同床共枕?
不过,也别想着她会离开容若。
容若除了不跟她上床之外,其他的无可挑剔。
更重要的是,父亲对容若,实在太喜欢了。
他的能力也确实太棒了。
这些,都是纳兰容皓做不来的。
如果他们两人能合二为一,那该是多好啊?
寻思间,容皓已经走了出来。
她微笑着迎了上去。
他顺势把她压倒在了床上。
刚穿上不久的衣服再次被扯开。
她热情地回应着。
“皓,我爱你。”
“比爱我哥哥更多?”他故意问道。
“我只爱你。”她娇笑着,翻身压在了他身上。
床铺剧烈地摇动了起来。
浓浓的情意满盈。
这深深的满足,再次征服了翩翩。
她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被充满的感觉。
这才是一个真正女人应该享受的生活。
一个优秀的女人,本来就应该有很多很多男人都爱的,不是么?
容若挂了线,疲惫地闭上了眼眸。
他的胸口还闷疼着。
肺叶被伤到了,有些微的肺气肿,不过不算很严重。
他没有办法住院,不过好歹自己是个医生,凭着印象给自己开了些药,做了一点小处理,比起之前,已经好了不少。
他靠在了床背上,心还是一松。
起码,翩翩不回来,他也不用再掩饰自己了。
本来还不觉得怎样,自从遇到了沈婉,他的世界就全走腔走调了。
他揉了把脸,打开了书桌上的卷宗。
还有这么多的文件没有处理,今天晚上,他不能睡觉了。
咖啡备在手边,一杯又一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灯始终亮着。
整个房间里,只听见他掀翻卷宗的刷刷声响。
陪伴他的,只有窗外的沙沙树叶的响声……
同样夜不能眠的,还有沈婉。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
她索性悄悄掀起了被子。
屋里非常安静。
她蹑手蹑脚地走出了门。
忽然,工人房里响起了一声响亮的呼噜声,吓了她一跳,差点没跑回房间去。
不过,那声音很快又停了。
沈婉走到客房门口。
灯是暗的,门是开的,床上是没有一丝被人睡过痕迹的。
他走了,果然就没有再来了。
她又谨慎地看了一眼工人房里睡得烂熟的保姆,才悄悄地溜出了门。
外面的空气有点凉。
她抱住了自己的手臂,也不敢拦车,慢慢地走着。
路上的车子很少。
偶尔路过的车辆看着这人行道上孤单的小小身影,都忍不住看多了她几眼。
她却什么都顾不得了。
不依赖任何男人生存,是她沈婉的底线。
既然他已经把话说开了,她也不依赖他的保护。
是好是歹,她就自己一人去面对吧。
只是,父亲最好还是留在香港吧。
这里太危险了,要是因为她的事情,连累了父亲,她会万死都难辞其玖的。
只是,她走出没有多远,一辆车子迎面而来,然后在她面前紧急踩了急刹车。
沈婉吓得倒退了一步。
她猛地从包包里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剪子,对准了那辆车的车门。
车门靠着路边停下了,只见车门一开,车上怒气冲冲都下来了一个人。
她眨巴着眼睛,不太敢相信,这人这个时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刚才出门的时候才刚确认过时间,这可是凌晨三点半啊。
那人眸中满是寒冰:“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婉撇了撇唇:“马路你家开的?你能在,我不能?”
“不能。”他抓住了她的手,直接对她手中的剪子熟视无睹,“我带你回去。”
“我不回去。”她铁了心地挣开他的手,“我早晚要自己来面对这些事情,一味地躲,人家把我的店一把火烧了,我就什么心血都白费了。”
容若真想打这个倔强到极点的女人几巴掌:“你就没有想过,你和孩子的安全,比什么狗屁心血更重要?”
他硬是拉她上车:“你半夜一个人在马路上晃,你还是一个想当母亲的人吗?”
这话却激怒了她。
她冷笑着:“这有什么?反正我就只有孩子,孩子就只有我。没有了孩子,我陪他一道下地狱去!凡是想要死的人,我要让他们都付出代价。要我死,没那么容易!”
他眯起了眼:“你就没想过别人?你要出了事,你家人会多难过?”
“我给我爸留了遗产。”她不为所动,“他也有老伴,不需要我。”
他被她气得语塞:“你觉得钱能解决一切?”
“你不是这样觉得的?”她反唇相讥,“我都不在乎,你又何必在乎?”
他深深地凝视着她。
半晌,他叹了口气。
胸口又疼了起来。
他轻捂住,咳嗽了一声。
喉头有甜丝丝的感觉,他用纸捂住。
她的眉一皱,已经扶住了他:“你怎么了?”
油然而生的担心,根本不受她自己控制,就这么不加掩饰地流露了出来。
他摇了摇头,只道:“如果我能知道自己为什么在乎,又能怎样才不在乎,那我现在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
他夜不能寐。
处理完公事,已经是半夜三点了。
可就是那样,放不下这里的她。
开着车,只想偷偷地过来,在她半敞的房门口远远地看她一眼。
只是一眼。
确认她一切都好,心才能真正地安定。
这是一种多可笑的情绪?
他自己都忍俊不禁。
可是,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对她如野草般疯狂滋长的感情,更没有办法把心里已经生了根的她狠心拔去。
“我知道,现在以我的身份,没有资格跟你说这些话,我只能做到,保护你。你放心,这件事情一完结,我绝不纠缠。”
他坐进了车里。
她垂下了眸子。
“不屈服,不是一味的盲干。”他胸口还闷疼着,却是为了她的不珍惜自己,“自投罗网,是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我没有恶意,我只希望你好好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她紧握在膝盖上的双手,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她哭了。
他的心也疼了起来:“不要哭。那些人……”他实在不想说,“很凶残,后台也很硬,所以我需要一段时间来处理。”
本来一切朦朦胧胧的证据都似乎指向了慕容傅。
可是,他为了保护自己受伤,那些人连赌王的面子都不给,似乎有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蛮劲,看起来又不像两者之间有什么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