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是她的话里有话,还是纳兰宣的直接捍卫,她还是爱死了那人的那句:“孩子和你,都是我的家人……”
她中毒了。
中了一种,叫纳兰容若的毒……
同样没有睡好的,还有慕容翩翩。
她心烦意乱地从床上起来,刚一打开门,门外坐着的一人便快速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可怜兮兮地巴住了门:“老婆,让我进去吧?”
“你什么时候来的?”翩翩瞪着他,“恶心巴拉地叫谁呢?这里没有你的老婆!”
容皓瘪着嘴:“我从昨晚就来了,你睡下了,怕吵醒你,我一直在门口守着,我……”他话没说完,已经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翩翩皱起眉:“你还来干什么?嫌你家里人说得不够清楚?”一想到昨晚所受的冷落,她就火大,“滚蛋滚蛋!”
容皓抵住门:“我都呆坐了一整晚了,我特别冷,让我进去好不好?”他一边说,一边又开始狂打喷嚏。
翩翩冷笑着:“你不回去让你那个沈婉给暖被窝?她怀了你的孩子了,真是好极啊。”
容皓快哭出来了:“她那孩子,还指不定是谁的呢!如果她真是我女人,她昨晚怎么会帮我那样说话?沈婉这个人,如果她的男人爱上别的女人,她不拿刀来砍,也肯定要整得人哭爹喊娘的!你难道对她还不够清楚?”
“哼。她那叫兵不血刃!”翩翩咬牙,“她表面做着好人,你和你家人都觉得她通情达理,结果,脏水全泼我身上了!装什么白莲花!”
容皓眉皱了一下。
他没有反驳。
翩翩让开了身子,还是让他进去了:“喝杯水,暖暖身子,然后给我滚。”
容皓握着温暖的水杯。他看着翩翩,眼神里是认真:“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翩翩,我和沈婉有没有真的在一起,你比谁都清楚……”
翩翩硬嘴道:“我不清楚!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他把水杯一放,把她整个人拉进了怀里,坐在他膝上。
他贪婪地呼吸着她的发香:“老婆,不管你怎么想,我不会放手的。孩子若是我的,也是那次醉过之后的糊涂账。孩子和女人,我都会想办法解决的……”
“我不要当后妈!”翩翩捏住了他的耳朵,“你给我搞出这种东西,你还指望我爸爸能同意我们两个的婚事?”
“你不会当后妈的。”他连忙安抚地吻住了她,“翩翩,我只爱你,你懂的……”
“我只知道你总是说得比唱得更好听!”翩翩不甘心地被他整个人抱了起来。
他轻轻地把她放到了床上:“如果你不放心,我让她把孩子流掉。我不想除了你之外的女人当我孩子的母亲……”
翩翩没有反对。
她只是嘟起嘴:“你能忍得下心?那女人,手段那么高超……”
“她再高超,我也不爱她啊。”容皓笑着解开她的衣服,“放心,在她肚子大起来之前,我会搞定这件事的。”
“如果到时候,她大着肚子来找我,你就知道死字怎么写!”翩翩恨道。
容皓压住了她。
她阖上了眼眸,隐去了眼底的精光。
如果到时候,容皓还舍不得解决,那她,就替他去解决!
容皓的动作,却比翩翩想象得更快。
不到几天,他就已经找好了人。
“就是这个人。”容皓的指尖,点在了沈婉的脸上。
沈婉的好几张照片,被一字排开,摊开在了桌上。
她或低头打着电话,或正打开车门,或在港口和人交谈。
“如果气象台没有悬挂风球信号的话,她每周有三天必须很早起来,搭船到长洲去进海鲜。这段时间,她只有自己一个人行动,应该是下手的最好时机。”
两个彪形大汉低头看着照片:“那最近的一次,是什么时候?”
容皓靠在了椅背上:“应该是明天早上吧。她的地址,就在这里。”容皓推过来一张纸条,“她大概5点多的时候会出发,今天晚上,你们最好就守在那里不要离开,别让她给溜了。”
“老板,我们明白的。”男人粗声粗气地道。
“不过,她是个孕妇。你们不许打她的主意,否则,有人不会放过你们的。”容皓笑了,“去吧,祝你们明天一切顺利。”
两个男人鱼贯走出了门,他们跳上了一辆面包车,车子很快开动,消失在黄昏的街头……凌晨五点半,沈婉准时出门。
每次早起,她前一天晚上必然睡得不好。
昨晚,容若因为主持一场大型手术,留在了医院。
她一个人呆在容若的家里,坐立不安的。
她做了一件自己都想不通的事情。
她偷偷打开了容若的房间,把他的枕头拿了出来,抱着回了自己房间。
容若的枕头,带着他独特的淡淡的气息。
男人身上的汗臭味他一点都没有。
有的,只是带点消毒水的味道,清新,却不难闻。
他用的洗发水,是跟她一样的牌子。
她努力地闻着,心里才安定了下来。
她已经想好了,如果他半夜回来,找不到枕头,明天她就说,她多事把枕头拿出去吹风晒太阳了。
不管他信不信,没有他在家,她就失魂落魄的,只能做出拿个枕头来凑数这样的蠢事了。
有了他的枕头,她才算能合眼。
睡不到三个小时,闹钟就醒了。
她草草喝了碗稀粥,就出门去了。
五点半的香港街道,清静得就像是在拍鬼片。
沈婉的车子停在了街边。
她揉着脸,一边走出大门。
小区门外停着一辆白色面包车,里面有烟头在一闪一闪的。
沈婉好奇地看了一眼。
烟头熄灭了。
她的眉一皱。
面前一阵风吹过。
“沈婉小姐早啊。”
“早。”沈婉微笑道。
一对晨跑的年轻夫妻经过的时候跟她打了声招呼。
看着那两人并肩跑步的背影,沈婉一边艳羡,一边钻进了自己的车子里。
她没有注意到的是,当她的车子一发动,后面那辆面包车,也悄悄踩下了油门。
路上几乎看不到别人了。
沈婉小心翼翼地看着,却从后视镜里看到那疾驰而来的面包车。
她咦了一声。
对方的车子像没长眼睛似的,使劲往沈婉的车子撞过来。
沈婉大惊。
这路上根本没别的车,这路这么宽,那司机是疯了吗?
她猛地一打方向盘,堪堪避开了对方的车子,但自己的车还是因为过大的打方向盘,整个车身在路旁栏杆上擦出了火花。
她踩住了油门。
车子撞到了路边一棵大树才算停。
树身斜斜地倒了下来,把她的车前盖都给压扁了。
这下好了,她连出,都出不来了!
对方也停下了车。
沈婉正解着安全带,顿时觉得有些不妥。
对方一前一后,下来了两个彪形大汉。
两人围上了沈婉的车子,敲着她的车门。
沈婉手疾眼快地把车窗升了起来。
现在天还没大亮,一个女人和两个男人的力量对比太悬殊了。
她还是留个心眼为妙。
两个男人示意沈婉下车。
沈婉摇下了车窗:“你们把名片给我吧。我等会叫4s店来,估价之后再决定。”她看了看左右,摸出了手机,“我还是先报交通部吧。等会事故认定还需要他们接手的。”
男人裂唇一笑。
他不笑还好,一笑起来,满脸横肉,更加恐怖:“小姐,我们的车子不是正路货,叫条子来,喔,不,叫警察来,等会会把我们的车子扣了的。小姐,你下来,我们谈谈赔偿的问题,私了就好,行吗?”
沈婉更加不肯了:“不行。我也不清楚我的车损坏得多严重。没有专业人员,我怎么估价?我打电话让保险公司的人过来。”
男人一看她总是想打电话,居然伸手就要来夺她的手机。
沈婉手疾眼快,按下了车窗按钮。
车窗被男人硬生生地卡住了。
她惊呼了一声,另外一个男人已经用力在用工具撬她另外一边的车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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