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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仙官回礼,“此乃吾等分内之事,印上仙无须多礼,吾等先行告退。”
送走疲惫不堪的仙官,迎来替各自主人牵肠挂肚的碎石与肥肥。
印天池盘膝而坐,上次没经验,此次为弟子们准备了衣裳。
这时,翔音率先苏醒,变化兽身,一飞而出!
“啊!翔音又变大了!”肥肥欢蹦乱跳。
翔音飞身落地,幻化人形,下意识摸了下脸颊,又看向师父这边。
肥肥扬声道,“哇,好像又变漂亮了!”
“阿弥陀佛,太好了。”翔音顽皮一笑。
印天池舒了口气,翔音毛色未变,体型如鹰,此乃毫无悬念的正向变化。
紧接着,大灰走出纱帐,几人稍显一怔。
“……”大灰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端倪,谨慎地打量自身,“没什么变化啊?你们为何大惊小怪的?”
翔音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大灰伸手一摸,吓得踉跄坐地。
“我我我,师父我的脸为何这般硬邦邦的?!”
“变身,变身给为师看一下。”印天池答非所问。
大灰得令照办,嚯!这一变身可了不得——乌龟原本最脆弱的爪子、脸部、脖颈皆长出如同铜器般的护甲。
由此一来,大幅度增加抵御效果。
见状,印天池扬唇一笑,“非常之好!”
翔音也笑了,“虽然眼皮以下长出一个铁面具,但是不仅不丑,还蛮有个性的嘛!”
“真的假的?”大灰接过翔音送上来的铜镜,果然沿着下眼皮的边缘,长出一层宛若青铜器的护甲面具,威风霸气,从外形上看增添不少气势。
“哈哈,以后就不怕斐狐气急眼的时候向我抡拳头了!”大灰得意大笑,又东张西望,“斐狐呢?还没出来?”
说曹操曹操到,化成人形的斐狐信步而来。
闻声望去,从外观上看,斐狐毫无变化,化作狐狸,仍如当初。
而斐狐本人的情绪似乎也不太对劲。
“师父,透视能力消失了。”
大灰一惊,“啊?透视眼很好用啊,能力被削弱了?!师父这该如何是好?”
印天池则是格外镇定,敛气屏息双手合十,提起一口真气,道,“斐狐,看我。”
斐狐没精打采地看了过去,顿时惊得一动不动。
“怎了?你们在做甚?”大灰问。
斐狐微微张开嘴,伸出一指指向师父的位置,“我,我看到了……”
“没错,奇经八脉。”印天池分开双掌,道,“不论是神还是魔,皆拥有体魄与法魄两魄,法魄会根据招法的使用而移动方位,譬如指尖发招,那么法魄便移动到指尖的位置,又譬如,全身发招,法魄会在五脏六腑之中移动,找到法魄所在位置乃是制胜的关键。”
斐狐抱拳感谢,没错,他方才便是看到一股真气在师父的身体里涌动,不过……“大概一眨眼的功夫便看不到了。”
“毕竟是第二层蜕变,别小看这一瞬,足以令敌人受到致命一击。”
163、第二层蜕变(四)
“吵死了!”
好尖细的声音,霸翎翎?初小药?不对不对,看纱帐中的身型……仿佛是祁虎?!
几人敛气屏息,莫非祁虎变成虎背熊腰的女子了?!
俄顷,祁虎明明化身老虎模样,却迈着猫步,悄声无息地从纱帐之中走出来。
不止如此,他还唱起著名的古琴曲《高山流水》。
“高山流水,觅知音。云风清,笙歌散尽。花为霓裳,柳如眉。剑如虹,流霞飞……”
苍天啊大地啊,众师兄呆若木鸡。
祁虎本身也吓了一跳,赶忙化作人形,首先确定自己仍是雄性,但是这一开口,又是柔声细气的,像个花季女子。
“师父!我这是怎了?!”祁虎惊慌失措。
印天池则是平静一笑,“为师即便此刻与你解释,你也无法理解,忍忍吧,此乃好的开端。”
祁虎抓抓发根,“七尺男儿岂能是一副娘们儿腔调?我我我!”
众师兄强忍笑意不敢抬头,斐狐劝慰道,“既然师父说了声线的变化是好事,你也不必太心急,没准这幅嗓音会成为你出奇制胜的法宝呢。”
“屁咧!老子要疯了啊啊啊!”祁虎变回老虎,一猛子扎进山林生闷气去也。
翔音有些担忧,刚欲追赶,印天池又道,“祁虎个性刚烈,你让他马上接受也不太可能,还不如让他自己消化消化。”
“师父,他的声音还能变回来么?”翔音追问。
印天池含而不露一笑,“既然期盼拥有上古神兽的无穷力量,那么必然会付出一些代价,声音又算得了什么。”
言下之意,祁虎的声音或许变不回来了?
印天池看得出大伙的小心思,但他却无意揭晓谜底。
“霸翎翎出来了!”大灰一声吼。
她从纱幔中伸出一条鹿腿,众人再次惊呼。
众所周知,梅花鹿的毛色通常是棕黄色,而此刻,她腿上的鹿毛变成了凡间鲜少出现的淡紫色。
“好漂亮的颜色呀!”肥肥欢呼。
霸翎翎谨慎地走出纱帐,虽然只有四条鹿腿变了颜色,但是淡紫色的鬃毛柔软且顺滑,看上去仙气飘飘。
“师父,除了毛色变化,似乎没有增加攻击本领。”霸翎翎并不认为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有助于打败敌人。
印天池回道,“无需心急,发色或者毛色,是分别凡人与神魔之间的重要特征之一,二层蜕变你便出现此等变化,已在为师的意料之外。”
“多谢师父指点。”霸翎翎转身看向初小药的纱帐。
只听一声尖叫从纱帐中传出,继而听到初小药的喊声,大喊师父快来!
听罢,印天池站起身,将肥肥与碎石交给斐狐,对全体徒弟说道,“你们先下山。”
纵使满心好奇,无奈师命难违,于是乎,一行人心不甘情不愿地向山脚下走去。
“师父,师父你快点过来啊!”
初小药坐在纱帐之中呼唤连连,说话带着颤音。
印天池沉了口气,信步走向纱帐。
然而,不等他掀开帐帘,初小药又大喊一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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