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最难消受美人恩

经过足够长的岁月沉淀，在她的巢穴产生出龙涎液，还不知道是驴年马月的事情。

    我家丈母娘肯定坚持不到那一天。

    还是青衣阿姨靠谱，我们的对话她都听见了，从屋里出来给我们做了一次科普。

    她说，“真龙并非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物种，所谓的龙宫和龙巢，其实是存在于异次元空间的，有一条通道连接到咱们生存的这个空间。所以，除非真龙主动开放那条通道，才可以到达他们的巢穴之中。”

    我如同听天书一般的，晕乎乎地问道，“真龙生存的那个空间，是传说中的仙界吗？”

    青衣阿姨想了想，说，“你可以这么认为，因为真龙生存的空间，要高于咱们生存的这个空间。其实，世人所说的阴间、地狱、天堂，还有西方传说中的神灵，所居住的那些地方，都属于异次元空间。”

    “纳尼？”

    我不敢相信地问她，“那些神灵都是真实存在的啊？”

    她笑道，“所谓的神灵，其实只是一群实力强大到，在世人眼中不可思议的存在。他们也是从弱小，一步步成长到那种高度的。譬如我，一千年前，我只是一条小青蛇，如今的我已经是蛟龙。他日，一旦我进化成为真龙，我就能撕开空间隔膜，自由地在不同的空间穿梭，也就成了世人眼中的神。”

    她还告诉我们，“事实的真相，已经无法考究了。我听到的传说是，许多异空间和咱们这个空间，原本是一个整体。后来，有些存在感悟天道，实力强大到了不可思议，有着排山倒海之力，翻手间山川河流灰飞烟灭，便分割出去一部分空间，作为他们的生存栖息地。而那些人留下的传说，也就成为后来的神话。”

    通过青衣阿姨的这番话，给我打开了一扇神秘的大门，还让我得悉了自己的渺小。比起那些可以分割空间的存在，我简直比一只蝼蚁还要弱小。

    我知道了自己还有无数的路要走。

    总有一天，我一定要强大到，超越那些所谓的神灵。否则，我终究还是刀俎上的鱼肉，只有任人欺压和宰割的份。

    同时，让我沮丧的是，我找到龙涎香的希望，变得更加渺茫。谁知道哪条真龙，什么时候才会闲来无事，开启通往地球的空间通道，让我进入他的巢穴寻找龙涎液？

    或许，进入女魃的主墓室，才是得到龙涎液的最佳途径……

    我们在这里聊了一阵子，张明才给我带回一个好消息，他随时都能带我去祠堂拜祭父母和家人。

    择日不如撞日。

    我来天师府这么久了，始终没有去拜祭先人，也实在说不过去。

    “你先等我一下。”

    我对张明才说罢，进入涂山雪的房间，问韩雨嫣和方沐霖，“我去祠堂拜祭父母家人，你们要不要陪我一起过去？”

    方沐霖乖巧地站起来，说，“我陪你一起过去。”

    韩雨嫣犹豫了一会儿，说，“让霖霖陪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前世的她，没有得到我家人的认可，想必是心里留下了阴影。再说了，她还挂念着涂山雪的伤势，一会儿都不想离开，我也就不勉强她了。

    “那我就和霖霖去了。”

    让蚩丽娃进来陪着韩雨嫣，我和方沐霖在张明才的引路之下，一路前往位于龙虎山主峰上的祠堂。

    路过山下那个村庄的时候，我重新买了香烛纸钱和各种供品。

    方沐霖安静地走在我的身畔，忽然指着白虎山对我说，“少龙，你在五百年前的住处，就位于那座白虎山上，你每天早起在山顶练剑，我都会在一旁陪伴着你。那时候，我最不喜欢回京城的将军府，因为回去就代表要和你分开，不能继续每日和你朝夕相处了。不过离家久了，我又会想念父亲和娘亲，既想回去又不想回去，心情真的好矛盾。”

    说着，她拉住我的手臂，央求道，“少龙，我知道你很快就会离开这里，你走的时候把我也带走吧，我真的不想再次和你分开了，我怕这一分开又是五百多年，甚至是更加漫长的岁月。我已经承受了五百多年的别离之苦，真的没有力气再经历一次了。”

    最难消受美人恩！

    我还能说些什么，狠心地去拒绝她吗？

    她得到了韩雨嫣前世的身体，有着八尾天狐的实力，正常情况下自保是足够了。至于在不正常的情况下——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拼死也要保证她的安全，哪怕我死也要死在她前面。因为这是我身为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女人应有的承担。

    我点头答应，“好，我离开的时候，带上你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