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耳中传来呼呼的风声,我都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跌入下面的那个狭小空间。
“砰!”
我的后背重重地砸落在坚硬的石质地面上,尽管肉身的强度比起以往有了极大的提升,依然摔得五脏六腑一阵翻江倒海,又有几根骨头传来骨折的声音。
“噗!”
我特么差点儿没摔晕过去,喉咙一甜喷出一大口血。
那个鬼煞猝不及防之下,顿时被我喷了满脸的僵尸血,腐蚀得它松开我的脖子,双手捂着直冒黑烟的脸,发出一连串凄厉地鬼叫。
它疼得暂时顾不上我了,我刚好趁机用法力和尸气,将摔断的骨头复位并进行固定,然后强忍着疼站起来将它扑倒在地,摔倒时震动我被摔伤的内脏,忍不住又喷出了好几口血,被我喷在了它的脸上和手上。
“嗷……”
它疼得又是尖叫了一声,剧痛让它爆发出一股大力,体内的阴气汹涌澎湃地涌出,硬是把我从它身上震飞了出去,狠狠地撞上头顶的石壁,再“扑通”一声摔下来。
它及时闪开了,不肯给我当肉垫。
我摔了个七晕八素,几根复位的断骨,被摔得又错位了,内伤似乎也加重了。
当然,它如今也不好过,被我连续喷了好几口血,腐蚀得它脑袋和双手不成样子,一时半会儿的也没有力气攻击我。
我们竟是两败俱伤。
它和那道陌生男声主人的意图也得逞了,我在伤势痊愈之前不可能再爬上去,敲打石板向外面寻找我的人发出提示。
我再次将断骨复位和固定,然后问面目全非的这个鬼煞,“你是刑堂的人圈养的鬼煞?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它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不屑地说,“龙虎山的那些垃圾,也配当我的主人?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魔塔金牌使者朱子骞是也。”
“你是魔塔的人?”我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魔塔竟然和天师府的刑堂勾结在了一起?
我不会是摔得耳朵,或者脑袋出问题了吧?
“老子不仅是魔塔的金牌使者,论起辈分还是你远房表舅。”朱子骞再次给了我一个意想不到的意外。
它似乎以为吃定了我,告诉我五百年前的一件秘闻,“你以为五百年前,只有魔主大人带领他的几个心腹,联合司马鸿飞和一些茅山弟子,又从江湖上请了一批高手杀你?不怕告诉你,你的存在威胁到了太子大人的地位,我们太子府也派出了一批高手前去杀你。”
顿了顿,它不无得意地说,“虽然我们低估了你的实力,更忽略了皇上和天师府对你的重视,分别赐予你许多保命的宝贝,你借助那些宝贝反让我们全军覆没,但是太子大人的目的还是顺利达到了,你在女魃墓中沉眠五百多年,最终没有威胁到他的地位。”
“放你娘的狗臭屁!”我气得向它骂道,“你说的太子是我舅舅,我怎么可能威胁到他的地位?难道我还能谋朝篡位,和他抢皇位不成?”
它反问我,“你以为皇上为什么干涉天师府的内务,让你爷爷立你为下一任张天师的唯一继承人?因为你是紫薇帝君命格,出生的时候天降异象,晴空霹雳,电闪雷鸣,暴雨骤降,真龙腾空。”
它说,“你即便没有谋反之心,却有可能黄袍加身,在有心人的推动下登基皇位。皇上心怀怜悯不忍杀你,才想让你继承张天师之位——张天师上承天意,下顺民心,以此化解你成为人间帝皇的危机。”
我仿佛听天书一样,都懵掉了。
它自顾自地接着说下去,“当时,你爷爷道法深厚,自然可以延年益寿,你不知何时才能继任张天师之位,所以你一日不除,太子大人就一日无法安心。你又少年得志,行事张扬,不懂忍让。说好听点,你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高于岸流必湍之’,说难听点,你小子是嚣张过头了,不知道多少人想杀你,所以你是咎由自取,自取灭亡。”
听它说到最后,我真的恼火了。
他们害得我几乎失去了过去的一切,害得我变成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它竟然说我咎由自取自取灭亡,仿佛我有多么罪恶滔天,天理不容似地。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我特么属于典型的“只爱美人不爱江山”,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权利欲,有木有?所以,当皇帝那么累,要每天处理国家大事,要平衡臣子间的关系,要提防有人谋反……反正,整天忙这忙那的,请我去当我都不当。
我怎么可能和太子舅舅抢皇位?
至于说我嚣张过头了?
我根本不会主动去欺负人,看到不平事打抱不平还差不多。
他们一群坏人联手害我,还往我头上扣屎盆子,简直是叔叔可以忍,婶婶也不可以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