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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完颜毅故意吊我的胃口,问我,“小兄弟,你知道我们喝多了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不知道,你快告诉我。”我很是配合他的,催促道。
他的脸上出现一些后怕的神情,说,“那一大家子人喝多了以后,从他们的衣服里面钻出一只只黄大仙,一个个都摇摇晃晃地人立着手舞足蹈。那一家人的身体倒在了地上,他们胸前的衣服被黄大仙钻出来的时候掀开了,露出的是他们被掏空了的胸膛,当场就把我们的酒意全部吓没了。我们这才知道,这一家人早就被黄大仙害了,还霸占了他们的身体,伪装成人类。”
“啊?”
我半真半假地惊呼了一声,又问道,“那些黄大仙有没有伤害你们?”
完颜毅犹有后怕地拍拍胸口,叹息道,“我们发现它们是黄大仙,不知道它们对我们有没有恶意,吓得连夜逃了出来,连猎物都不要了,抹黑往家里跑。回来的路上,我们先是腹痛呕吐,吐出来的不是晚饭吃的那些食物,而是一些蚯蚓和虫子。”
“后来,那些黄大仙套上人皮追了上来,我们七个人一共死了五个,只有我和大山子命大,侥幸保住一条命。事后,我吓得足足有三年没敢进山打猎,后来因为家里穷得快揭不开锅了才壮着胆子重操旧业,不过每次进山都远远地避开那个山谷。”
听他讲完了以后,我心有所感地问道,“你说,我朋友几个失踪了,会不会是遇到了那一窝黄大仙?”
完颜毅想了想,说,“估计是这样的。”
我说,“既然这样,咱们也不用去别的地方找了,先去那个山谷找找看,如果找不到我朋友他们,再去别的地方碰碰运气。”
完颜毅本能地就要摇头拒绝,我指了指跟在后面的金彪,安慰他说,“你看我家口水猫,比那些黄大仙厉害多了,那些黄大仙还不够他塞牙缝的,所以你尽管放心好了,我保证你不会伤到一根毫毛。”
丁家湖随即插嘴了,说,“完颜老哥,实话告诉你,我们这些人,就没有一个是普通人,即便没有金彪,收拾那一窝黄大仙,也是手到擒来的事情。所以,你放一万个心好了。更何况,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的带路费估计不少吧?难道,这么多钱已经装进了口袋,你还舍得再还回来?”
完颜毅终于同意下来,咬了咬牙,说,“既然你们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带你们去那个山谷就是。不过,你们一定要答应我,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还请你们可怜可怜他们,再多给他们一笔抚恤金。”
我拍着胸膛保证道,“完颜老哥,我敢这样和你说,只要有我一口气在,就绝对保证你的安全。再说句打嘴的话,万一你真的出了意外,我私人掏腰包,给你家人一百万,保证他们今后衣食无忧。”
……
一百多公里的直线距离,然而我们要翻山越岭,所以路途就变得更加漫长。
我们踩着厚厚的积雪,吭哧吭哧地走了好几个小时,才不过翻过了两座山头,来到一片平坦的山谷中。
眼看着天色不早了,我们决定在这里安营扎寨,卸下金彪背上的行李和给养,在五位女士从他背上下来以后,他便径自飞走打猎去了。
完颜毅指挥我们扎起帐篷,又让我们去多捡些柴火回来。
等我们做好这些工作以后,金彪也抓回来了我们的晚餐,是两头数百公斤重的野猪,被他打断了脊椎骨活捉回来的。
完颜毅让我们烧一大锅热水,他本人则是熟练地杀猪剥皮除内脏,再用干净的雪清洗了一番过后,将一只野猪切成块放进锅里煮,将另外一只野猪架在火上烧烤。
不一会儿,便有浓浓的肉香扑面而来,被山风吹得飘散出去很远。
金彪馋得直流口水,不时地问完颜毅一句,“好了没有?什么时候才能吃?老子都快要饿死了。”
我则是看着一大盆野猪血发呆——完颜毅是准备等野猪肉快要煮熟的时候,再把这一大盆的野猪血下锅,而我却是想着直接将其喝下肚子。
就在我和金彪都嘴馋了,其他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的时候,金彪忽然警惕地站了起来,面朝上风口翕动了几次鼻翼,说,“我闻到了有股子熊的气味。”
“怎么可能?”
完颜毅不敢相信地说,“这里还不算深入山区,一般情况下不可能有熊出没。”
结果,他的话音刚落,守在附近放哨的两只猎犬,也面朝远方狂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