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次奥!”
我赶忙曲膝迎了上去——还要娶韩雨嫣当老婆呢,我可不想当大内总管。
“砰!”
我们的膝盖撞在了一起,发出一声沉闷地撞击声。我的身体只是摇晃了一下,他的身子却是被反弹出去,我立即松开他的右拳,他噔噔噔地后退几步,下着大雪地上很滑,差点儿没有跌倒。
“嘶!”
等他站稳了身子,弯下腰抱着右膝,一边疼得倒吸冷气,一边不停揉搓着疼处——和本僵尸比谁的骨头硬,他是要找虐呢还是找虐呢?
“哎呦!”
我装模作样地也痛呼着揉起了膝盖,让他觉得我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免得他心里不平衡地再喊人一起对付我。
处在这种随时都会遇到危险的环境中,我真心不想和他们先来一场窝里斗——好歹我们现在是同一条战线上的临时盟友。
只可惜,我是想息事宁人来着,人家却不想放过我。
“吴明。”
葛永年亲自站了出来,问我,“你这一下午的时间,都在哪里?有没有不在场的证据明,来证明杨晨不是你杀的?”
我黑着脸说,“我中午喝多了,是被人扶回去的,一觉睡到听见有人尖叫,才过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状况。不信的话,我住的地方外面应该有监控,你可以查看监控看看我是什么时候出来的。”
葛永健疼得倒吸冷气都不忘了插嘴,说,“笑话,监控只能监视到普通人,还能监视到你这只僵尸的出没?你肯定是从监控的死角跑出去,害死杨晨以后再偷偷溜回去的。”
“……”
我特么的都气乐了,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深吸了几口气,压下满腔的愤怒,我问他,“你说我害死了杨晨,我和他无冤无仇的,害死他对我有什么好处?”
他不负责任地说,“还不是你这只僵尸饿了,杨晨身为修行者,他的脑浆和血液,对你来说是大补之物。”
“放你娘的狗臭屁!”
我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我是给你戴绿帽子了,还是把你全家都宰光了?你不老是针对我你会死啊?你说我是僵尸我就是僵尸?你丫亲眼见过我吸血了吗?”
这时,一直在旁边看着的清风子,突然开口了,说,“我一下午都在打坐静修,可以证明吴明并没有出去。”
葛永健立马质问他,说,“你和他住一个房间吗?你凭什么可以证明,他一下午没有出去?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是这只僵尸的同党?”
这丫真是条疯狗,逮着谁就咬谁。
清风子倒是好涵养,云淡风轻地说,“我打坐的时候,方圆数十米范围内,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察觉。他就住在我的隔壁,我如何不能替他做证明?”
说罢,清风子走到我面前,静静地感应了一番之后,笑道,“没有一丝尸气泄露,体内还有道家法力流转,呵呵……”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潜台词便是,我根本不是僵尸,葛永健是在污蔑我。
我刻意压制体内的尸气,又释放出少许道家法力,伪装成修士的计划奏效了。
然而……
“清风子。”
葛永年高声呵斥道,“我们宗教管理局做事,用得着你指手画脚?我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吴明就是一只僵尸。杨晨的死,他有最大的嫌疑。”
随即吩咐道,“把吴明拿下,严加审问。”
“是!”
顿时,膝盖的疼痛已经缓解了的葛永健,以及葛永年那两个我叫不出名字的手下,三个人呈品字形地向我逼迫而来。
他们纷纷抽出一把把木剑,其内蕴含着的雷意外放,剑身游窜出一条条银蛇,竟是雷击木的极品桃木剑。
雷电乃世间至阳之物,蕴含着雷意的雷击桃木剑,对一切阴邪之物都有着莫大的杀伤力。另外,雷击桃木取自最结实的树芯,经过秘法制成后的雷击桃木剑,论起坚韧和锋利程度不弱于精钢剑。
况且,看他们最年轻的也有三十多岁了,也就是说最少修炼了二三十年。我这一世满打满算才活了三年,又是最近一个多月才开始修炼的,我会是他们三人联手的对手吗?
他们使用雷击桃木剑这种大杀器对付我,我还敏感地感应到他们释放出的森寒杀意——他们不会故意装作失手地想要把我杀掉吧?
我紧张地把画筒握在手里,提防着葛永健三人的同时,大声问葛永年,“喂,就算我犯下什么过错,也有我师父来教训我,更何况我根本没害人。你就不怕事情败露了,会惹来我师父的怒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