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牛仔裤的扣子。朱银龙早就快急死了,也赶紧脱自己的体恤衫。就在他举起胳膊,把体恤衫脱到头部时,孙小柔打开车门,敏捷地窜了出去,撒腿朝着学校的方向狂奔起来。
朱银龙脱完了衣服,睁眼一看车上没人了,知道是中计了,赶紧跳下车,在后面叫:小孙,回来,叔叔是给你开玩笑的!
孙小柔不理会他,跑的更欢了,一转眼就跑进了学校大门。
朱银龙光着膀子站在黑暗里,狠狠地甩了甩手,咬牙切齿地说:小蹄子,还想逃出我的手心,看我怎么料理你!
再说王梓明为了如何救图画出困境,苦思冥想了一夜,几乎没怎么合眼,终于想出了一个近乎疯狂的计划。起床后看唐小梅做好了早饭,就过去吃了点。他们现在虽然是离婚了,但冷战却结束了,两人到家互打招呼,有时候天气变化,还互相提醒一下,客气的很,真正是相敬如宾。只是没了身体上的接触,到了晚上还是一人一房间。这种表面回暖的日子,其实比冷战更可怕。它会慢慢淡化彼此之间的感情,最终将两人心中残存的那点爱情荡涤的干干净净。唐小梅不是不知道这点,所以表面上强装欢颜,内心却非常痛苦。想想吧,一个心中装满爱情的女人得不到发泄,不能去放纵自己的爱,一个性欲旺盛的少妇夜夜独守空床,那会是怎么样的一种煎熬啊!
不过最近,唐小梅找到了一种聊以慰藉生理饥渴的办法,这让她的睡眠质量提高了不少。
王梓明吃了饭,开车去工地。现在他的主要工作就在工地上,办公室倒是不怎么去了。虽然工程有条不紊地进展着,他还不是太放心刘宝贵和监理公司的人,生怕工程出了什么问题,终天都呆在工地上。
刚走到半路,就接到刘宝贵的电话,说又有村民来阻工了,让他快点赶来处理。工程开工以来,几乎每隔几天就会有来找事的,要求额外赔偿的,往往一个人就能让整个工程停顿下来,让人非常头疼。王梓明到了工地,远远看到一台挖掘机的挖斗里,坐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汉,工地上几个人都在和他理论着什么,但那老汉怎么说也不下来。
原来这个阻工的老汉是当地的村民,说若干年前,这路边有他的一片桃园,要求补偿他果树钱,不给钱就坐在挖掘机上不下来。刘宝贵说你要多少钱呢?那老汉说我这桃园很大,值多少钱我自己也不知道。王梓明上前说大爷,拆迁的时候这里都是麦地,哪里有什么桃园啊。那老汉说,十年前有。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王梓明看实在没办法,兜里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一会时间,一辆越野车沿着南边的土路飞快地开了过来,车身后荡起老高的尘土。转眼到了跟前,腾腾跳下几个光头壮汉。挖掘机里那老汉见了这几个人,像老鼠见了猫似的,站起身来麻利地跳下了车,转身就往麦地里跑,跑的那叫一个利索,草帽跑掉了都不敢弯腰捡。
原来这些人是附近村里的地痞,以武力胁迫刘宝贵必须使用他们供应的地材,但答应帮忙看着场子。所以王梓明一遇到阻工的,就打电话让他们来处理,没想到他们出警比110还快。以后工地又断断续续发生几次阻工,都是由这些人摆平的,倒也省了不少事。
下午从工地回来,王梓明开车拐到花卉市场,打算买两盆米兰放到家里。米兰是唐小梅最喜欢的植物。刚进大棚,就接到了孙小柔的电话。孙小柔在电话里带着哭腔说:哥哥,你也不关心我,昨夜我差点又被……呜呜呜……
王梓明心里一惊,心想这个孙小柔怎么总发生这样的事情啊。不过随后他又一喜,问她:小柔,你怎么那么没有防范意识啊,是谁又欺负你了?
孙小柔说哭哭啼啼地说电话里说不清楚,你过来说,我在学校门口对面的河堤上等你。
王梓明把车停在河堤下,上了河堤,就见孙小柔可怜楚楚地站在一棵雪松下等他。看见他过来,跑上来就扑到了他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王梓明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等她哭得差不多了,才问她:小柔,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
孙小柔擦干了眼泪,恨恨地说:哥哥,那个姓朱的是个大色狼!
王梓明惊喜地问:真的是他?
孙小柔有点迷乱地盯着王梓明说:怎么,你早就预料到了?
王梓明感觉自己有点失态,就马上换上了一副愤怒的表情,咬着牙说:果然是他!我就知道这个家伙是个大淫棍,小柔,你说说,他怎么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