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往自己脸上贴金:“父皇,二皇弟想必还没给父皇请安吧?”
“皇儿,何出此言,别骄傲,傲兵必败啊。”周玉娇对龙腾博说:“臣妾去取棋盘,皇上与太子对弈取乐吧。”
待周玉娇布置妥当棋局,龙腾博忽然说:“皇后退下,朕与皇儿单独下棋,传令下去,不得打扰朕的雅兴。”
周玉娇犹豫了一下,说:“是,皇上,臣妾告退!”
龙阳殿变得格外安静。
龙腾博看着自己的儿子:“你我父子许久不曾下棋,手艺可有生疏?”他轻咳着:“朕才四旬有余,身体却伤透了。不仅有年轻时留下的刀剑伤,更是被女子掏空了精力。”
龙峻宇说道:“父皇老当益壮,国运长荣,再统治百年不在话下。”
龙腾博笑得开怀:“皇儿之中,你最会说话,可朕对你期望太高。好比下棋,朕想永远赢下去,你做得到吗?”
龙峻宇郑重说:“儿臣之心日月可鉴。来,父皇,下棋吧。”
龙腾博醉翁之意不在酒,看着棋盘说道:“国事如战场,战场就是一盘棋,你若想赢,要出奇制胜。”
“父皇,您先请。”龙峻宇谦让,暗中做好了表现的准备。
“战场之上排兵布阵尤为重要,国事处理贵在稳妥,面面俱到。”龙腾博落下一子:“不知皇儿有何领悟?”
“兵家之争向来刀剑相博又扰民伤财,最强者靠智谋。”龙峻宇见心中所想说了出来:“父皇,您是想让儿臣成为勇者还是智者?”他笃定落下一子:“父皇,该您了。”
龙腾博觉得心中舒坦,轻松落下一子,又说:“不强者难为王者,你是太子,对国政该胸有成竹。”
龙峻宇应对:“父皇正是盛年,儿臣连想都没想过成为什么王者。”
龙腾博看了一眼他,说道:“父皇是过来人,你无需隐瞒。说吧,父皇想知道你对东阳国有何筹谋。”
龙峻宇停了手,说道:“父皇,儿臣不敢。儿臣只希望父皇永享盛世,治理国家是重任,儿臣不敢有所轻视。”
“下棋吧。”冷腾博看着他的手指:“这棋盘好比是战场,且看你如何运筹帷幄,指点江山。”
“儿臣不敢,父皇是东阳国皇帝,理应由父皇一马当先!”龙峻宇谦虚着,掩饰自己的锋芒,而另一方面,他也不敢和盘脱口,怕父皇有其他什么想法。
“你真的不敢?”龙腾博立即冷下脸来。
“儿臣听父皇的。”龙峻宇心中哆嗦。
挡,哗啦啦!龙腾博将没有下完的子全数挥落在地:“父皇又没拉你出去砍头,为何如此搪塞?”
龙峻宇吓到了,和宫女内监一起跪在了地上:“请父皇息怒!儿臣该死!”
“左一句息怒,右一句该死,难道你就没有别的话吗?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太子,难道就没有自己的运筹帷幄么?”龙腾博吸气不顺,然后就猛烈咳嗽起来,脸上的神情也变得阴郁。
“来人啊,快来人啊!”龙峻宇跪到父皇跟前:“父皇请息怒,请父皇保重龙体!”
经他这么一喊,周玉娇让宫女打开了殿门,径直而入,快步走到更前:“皇上,您这是怎么了?”她为他顺气:“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怒呢,父子之间有什么说不得的。”
龙峻宇心中觉得委屈,却没有多话,说:“母后教训得是,儿臣再也不敢了,请父皇息怒,龙体为重!”
有宫女送上汤药,周玉娇接过名贵的药碗,将药送入了皇上的口中,然后擦拭着他的嘴角,说道:“宇儿,这就是你的不是了,父皇说什么都是为你好,你不该惹父皇生气的,快给你父皇赔罪吧!”
龙峻宇行礼,说道:“儿臣有罪,请父皇降罪!”
龙腾博终于缓过起来,兴许是喝了汤药的缘故,气色一下子就恢复不少:“你个没用的东西,朕难道会吃了你么?虎毒不食子,倘若你再这么无用下去,朕如何将东阳国??????”他没说完话,又咳嗽起来。
此时,龙峻瀚忽然而至:“父皇,您怎么了?。”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太子,说道:“是不是太子惹您生气了?”他庆幸,自己来得正是时候。
周玉娇不悦,说道:“二皇子真是爱揣测,太子是来给皇上请安的,能气着皇上么?”
龙峻瀚说道:“父皇的棋子都落在了地上,难道有人还想抵赖?”他对皇后毫无惧意,又说:“父皇,您该好好歇歇,不如让儿臣来伺候您吧。”
龙腾博说道:“瀚儿,你怎么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