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龙峻昊看着两人走向门口,对大德说:“你瞧,他想溜走了!”
“那怎么办?跟不跟?”
龙峻昊兴致昂然,说道:“他很有意思,当然跟着。”
李沐澜心中得意,走到门外,将男人的手臂一甩:“对不住,我认错认了,我记得欠钱的人是王公子,对不住!”
男子一脸失望,发作道:“你神经病啊!滚!”
李沐澜脚底抹油,正想溜走,背后一只手提住了她的衣衫,她对天翻着白眼,不用瞧就知道,这手的主人一定就是龙峻昊!
大德伸手拦路:“这位公子,你还没当众宽衣呢。”
李沐澜简直欲哭无泪。
“大德,也许这位公子想要在勾栏院外头招蜂引蝶呢。”龙峻昊继续拉着衣衫:“外头宽敞,有更多的人可以看见。”
李沐澜开始挣扎,想要摆脱对方的钳制:“公子,方才只是我们闹着玩的,不能当真,不能当真啊!”如今之际,她唯有服软了。
“不能当真?呵呵,你这人变得可真够快的!”龙峻昊瞧着那红润的脸色,说道:“那是谁说要收我为徒的?又是谁说一定要赢过我的?难道你全都忘记了?”
李沐澜装傻:“你怎么知道我全都忘记了?还真是哦,你不知道,我这人没什么毛病,就是健忘,昨天吃过什么我都忘了,方才说了什么话我更是记不清楚了。”
“嘿,主子,他这是狡辩呢,您别信他的。”大德说。
“去,你懂什么!”李沐澜对大德说:“士可杀不可辱,光天化日之下当众脱衣,成何体统!”
“哦,原来你还没忘记啊。”龙峻昊越来越觉得有趣,不由笑了起来。
他的笑容真的很好看,李沐澜不禁有些晃神。因为两人离得很近,她第一次仔细看着他。他剑眉星目、唇红齿白,鼻梁高挺,尤其是双眸神彩非凡,宛如画上走出的美男子。
只是,一想到他对自己的刁难,李沐澜气不打一处来,脚上用力一蹬,想要踩到他的脚面。
龙峻昊早有准备,躲过了脚上的袭击:“你还不服气是不是?”
“对,我就是不服气,你放手,快放开我!”两人靠得更加近,她甚至闻到了强烈的男人气息,这令她方寸大乱,恨不能夺路而逃。
龙峻昊杠上了,更加用力攥着胳膊:“我就是不放!告诉你,得罪我的人会死得很惨,你服还是不服!”他闻到了若有似无的馨香,有些失神。
李沐澜拼命向前冲了几步,忽然开始大喊:“救命啊,快来人啊!抢钱啊!我的银两被他抢走了!”她越吼越大声,直到龙峻昊放开了她的胳膊。
“你!小子,报上名来,我记住你了!”龙峻昊又好气又好笑。
轻松脱身的李沐澜一边跑路一边冲着他做鬼脸:“嘿嘿,我就是不告诉你,气死你!后会无期哦!”说罢,走在湿漉漉的大街上,不一会儿就没了人影。
大德不禁感慨:“公子,这、这人也太刁钻了吧。”
“算了,随他去吧。”龙峻昊看看天色:“大德,趁着没下雨了,我们也回去吧,外公该等急了。”
“好嘞。”大德应了一声。
龙峻昊没走几步,就看到地上有件东西:“大德,你去地上捡来瞧瞧。”
大德快走几步蹲下身,一捡起来就笑了:“公子,今天我们赚到了!您看。”
龙峻昊接过大德手里的东西:“果然是上等羊脂玉,比不宫里的差。”他看着色泽莹白如雪的羊脂玉:“你说,这主人该不该焦急啊?”
大德明白他的意思,点头说道:“活该,谁让他如此无礼,敢对我们主子无礼之辈活该受点教训。”
“其实,他也是好玩之人,无伤大雅的。”龙峻昊在原地想了想,说道:“不等他了,我们走,倘若注定是他的东西总会物归原主的。”
“也是,那我们就暂时保管吧。”大德将羊脂玉收入包袱中。
玩够了的李沐澜终于在天黑之前回了侯爷府,可奇怪的是府里安安静静,没什么响动。
“哎呦,我的小姐呀,您可终于回来了!”素欣迎了上来:“我一见您不见了,都不敢声张。外头下过雨,您淋着没有?”
“还好。”李沐澜边说边向着自己闺房而去:“对了,爹爹呢?往日这个时候他一定会对你们吹胡子瞪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