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馨宫。
昏迷中的莫倾城孤零零的躺在床榻上。
她贴身伺候的小宫女柔儿在一旁轻声的啼哭着。
莫倾城皱了皱眉,然后幽幽的转醒。
一阵开眼,就见柔儿委屈的在那哭着。
现在已经是冬天了,空荡荡的大殿内冷的让人连手都不敢伸出来。可是那些掖庭的太监们却还克扣她们的炭火。
德馨宫的奴才们敢怒不敢言,最后全都把气转移到了莫倾城这个主子身上。若不是她没本事成了废后,她们这群奴才也不用跟着受苦,真是没用到家了。
所以,奴才伺候起来也十分不尽心。
唯独这个柔儿心思单纯,一直本本分分兢兢业业的,里里外外伺候莫倾城,却从来都没有抱怨过。
所以莫倾城如今很看重她,见她哭得如此伤心,不由得问道:“柔儿,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柔儿见主子醒了,急忙擦干眼泪,抽噎道:“娘娘,您醒了。奴婢没事,奴婢只是,只是替您委屈。”
莫倾城拉过她的手,发现这个丫头的手冰的吓人:“到底怎么了?”
“呜呜,娘娘,那些人太过分了,奴婢刚刚见您晕过去了,就想找人把您抬回德馨宫,可是那些隆庆殿的奴才们全都推三阻四的。后来奴婢把您抱了回来,让小太监去请太医,但是,但是他们却推三阻四。最后奴婢气不过,自己去了太医院,结果太医院的守门奴才说,皇后娘娘有懿旨,谁也不准来给德馨宫的人看病。呜呜,娘娘,他们太过分了,这不是不给人活路吗?”
柔儿越说,哭得越是伤心。
莫倾城听完,露出一个凄苦的笑容:“好了,傻丫头,别哭了,捧高踩低,本来就是人的本性。谁让你主子现在失势了呢?”她说完,拍了拍柔儿的手背。
柔儿止住了眼泪:“娘娘,那咱们以后怎么办?就让皇后一直这样欺压您,刁难您吗?您身子不好,如果在没有炭火过冬,说不定会生大病的,到时候皇后又不准太医来给您看病,那咱们岂不是成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放心,那些小人想要我死,没那么容易!他们以为我莫倾城彻底完了吗?呸,狗眼看人低,鼠目寸光的东西!他们别忘了,好歹,我还姓莫!”莫倾城说完,目光中流露出一抹冷毒的光。只要她翻了身,那么这些欺辱过她的人,她会一个一个的加倍奉还,然后让他们后悔出生在这个世上!
她从枕头下抽出一根蔷薇花图案的碧玉簪,将它交到了柔儿的手上:“你去皇宫北门的守卫那里,将这根碧玉簪教给那里的守卫何延年。告诉他,让父亲进宫来见我最后一面。如果父亲不来,那么我们父女就此阴阳两相隔。”
柔儿握着这只蔷薇簪子,目光有些迟疑,这样,真的行得通吗?
莫倾城朝她点了点头:“去吧,这是咱们主仆最后一线机会了。”
“是!娘娘放心,奴婢一定把事情办成!”
摄政王府。
幽深黑暗的地牢足有十八层。
这地牢不知道建了多少年了,据赫连驰说,他当初之所以选择这里做他的府邸,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因为这个年代久远的地牢。
莫涟漪在赫连驰的牵引下,一步步迈下地牢的台阶。
借着墙壁上的火把的光亮,她将整个地牢的布局看的清清楚楚,然后不由得在心中赞叹,这里可以说是地牢,也可以说是地宫。但是更确切的说,这做十八层的地下宫殿,完全就是仿照十八层地狱而建。
来到第十八层地狱的时候,被铁链绑在墙上的空寂已经醒了。
四面墙壁上火把明亮,将这十八层地牢的黑暗全部驱逐。
莫涟漪一步步,迈下台阶,她柔美的紫色裙裾拂过青石铺就的台阶,带着一种无声的森然气息。
空寂听到脚步声,骤然抬起头,然后就看到一身墨色华服的赫连驰和一袭紫衣的莫涟漪同时走了进来。
莫涟漪见到空寂狼狈的样子,唇角漾起一抹淡然的笑:“阿弥陀佛,空寂大师,许久不见,小女子对你真是想念的很呐。只可惜您神龙见首不见尾,不得已,小女子只好用这种方法将您给请来了。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见谅啊!”
空寂冷冷的盯着莫涟漪,随后冷声道:“阿弥陀佛,这位女施主,老衲劝你还是回头是岸,尽快放了老衲,否则,你悔之晚矣。”
“呵呵。”莫涟漪轻笑,她缓步走到空寂跟前,在距离他两三步的时候,停住了脚步,微微扬起头,她凝视着他的眼睛,目光森寒如冰芒:“那你倒是说说,我怎么个后悔法?”
“女施主,你本就不是这个世间的人,苟且偷生已然是罪孽,何必再给自己妄添杀孽呢?若是你杀了老衲。那你也休想安然的活下去!”他说完,目光如炬的盯着莫涟漪。
莫涟漪的笑容加深:“我本来就是仙女下凡,还有人说我是金凤的命格呢。像我这样不平凡的人降临世间,那是整个人世的福祉,何来罪孽之说?倒是你这个妖僧,采补了那么多名女子修炼妖法,你这样的人,才是满身罪孽。平日里你打着佛祖的幌子招摇撞骗,如今落到了我手里,还想威胁我?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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