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威胁我?”楚离天的性质再一次被挑了起来。
“我哪儿敢?——对我就是在威胁你,你现在要是不放了我,以后我会报复你,报复死你的!我会穷极一生来报复你!”
——痛。
不仅仅是肋骨处传来的疼痛,还有……
如同在身体里下一场凄凄沥沥的小雨,温婉而绵长,细腻而湿润,叶梓桐睁开眼便是楚离天雕刻一般的俊脸,闭上眼,便是下雨,空气里满是暧昧气息。
事后叶梓桐不知何时睡了过去,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早晨,日光将整个房间满满侵蚀,她伸手挡阳光,并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人。
但身边空空如也。
外头传来阵阵敲门声:“小姐,起来了吗?”
叶梓桐全身酸痛,好似散架一般,无力地应了一声:“起来了。”
铃铛和留香便走进来,为叶梓桐洗漱打扮。
“楚离天去哪儿了?”
铃铛怔了怔,求助般看向留香。
留香的神情也有些尴尬。
“你们……该不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叶梓桐板起了脸,“我这人最恨别人对我有所隐瞒了,你们两个是我的贴身丫鬟……”
“小姐,我说还不行嘛。”铃铛快哭了,“是留香怕你心里不舒服,不让我告诉小姐你的,可是小姐你迟早都会知道的。”
“到底什么事!”
“半夜王爷就去了张莺那儿,现在还没起呢。”铃铛的声音细弱蚊蝇。
“哦。”叶梓桐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小姐你……就不生气?”铃铛担忧地看着她,难道小姐的心真在四皇子那儿?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我嫁给他时又不是不知道他没有侍妾侧妃。”只是半夜……楚离天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为什么离开?她又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她完全想不起来了。
外头忽然一阵喧闹,正在给叶梓桐梳头的留香朝外面看了一眼,放下了梳子:“小姐,我去外面看看。”
“好。”
屋里便只剩下叶梓桐和铃铛二人,铃铛看了一眼留香的背影,有些警惕地伏在叶梓桐耳边说:“小姐,留香怕我说了你难过,可是我必须得说,八皇子他也太过分了,洞房花烛夜居然只过了一半,就去了别的女人那里,还是找您麻烦的那个女人!”
“我不在乎这事儿。”
“你是不在乎,可这件事大半夜就传开了,小姐你新婚之日断了肋骨,新婚之夜相公又去了别的女人那里,这件事已经成为了大家的笑柄,唉。”
“这群女人可真八卦。”
留香从外头走了进来,反手关上门:“小姐,是侧妃枯木燕和侧妃林婉婷,还有侧妃元湘,侍妾张莺。”
“哟,四个都到齐了?”叶梓桐冷笑一声。
留香沉默地点点头。
“行吧,你们两个把我最漂亮的衣服拿过来,留香,给我梳个正妃的头,要与众不同点,别整的和侧妃侍妾们一样了。”
“是。”留香与铃铛相视一看,都笑了。
她们的这个皇子妃啊,可真不是个好惹的角儿,这下,那些等着来给她下马威的那些人,就等着出丑吧!
一刻钟之后,一个淡妆浓抹的古代美人儿便新鲜出炉了。
燕燕轻盈,莺莺娇软,螓首蛾眉,鹅黄绣牡丹织锦缎袍加身,金色镶烟玉宝石的腰带绑出杨柳腰,美袍之中尽显端庄大方,虽梳着最普通不过的贵妇髻,只插了根纯金步摇,而那步摇上镶嵌着的却是全国仅有的十几颗夜明珠中的一颗,珠圆玉润,极少瑕疵,是最上品。
步态轻盈,如蜻蜓点水,却不失大家风范,由留香扶着走了出去。
院内,已有四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在等待,像早已饥渴许久的苍蝇,等待着那点点星星的血腥味儿。
在朝她们走过去的时候,叶梓桐通过别人的说辞与成亲昨日她们的表现,对她们有了一个基本的总结。
侧妃枯木燕,父亲是朝中一品武官,性格暴戾易怒,擅耍手段。
侧妃林婉婷,与枯木燕家是世交,性格软糯,任人欺辱的性格注定了她棋子的命运,现有三个月的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