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弄过去,是故在接受任务之后立时开口道:“我辈男子,自然要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符道兄的要求乃是正常之意,许某允了。”
程苞立时面露喜意道:“多谢许校尉”
许文峰却是点点头略略有些不以为意的说道:“不知道符道兄如何报仇?”
“这……”程苞闻言不由一阵苦笑:“苞此次前去只能先观察一下,随后再想对付赵雍,赵家势大,苞目前只是孤家寡人,只能一点点的算计。”
“原来如此。”许文峰闻言一笑,旋即开口道:“若符道兄有需要许某帮助的地方,只管开口就是。”
程苞闻言立时目光闪动,看了看许文峰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却是没能说出口,许文峰见状立时道:“符道兄有什么需要尽管提,不必和许某客气。”
程苞闻言这才鼓足勇气道:“许校尉,为了方便苞在广汉行事,苞想求许校尉军中一刀笔小吏的职位,不知道许校尉可允?”
“哈,原来是这事儿,就算是符道兄不说许某都还想要询问符道兄的意见。”许文峰闻言心中不由大喜:正想着怎么开口让程苞入军中任职呢,不想程苞却是主动提出来,你说他能不高兴么。
“以符道兄的才能,普通刀笔小吏哪里容得下符道兄,这样吧,我大军出战广汉郡,朝廷允许我大军就地征调粮饷,不若符道兄出任我帐下主薄,负责总督粮草征调?”
许文峰说完程苞立时起身推辞道:“不妥不妥,粮草乃是一军之重,苞何德何能,焉能担任此职位,主薄更是校尉麾下良官,苞就任也是不妥,苞只求一个刀笔小吏,不敢要求太高。”
主薄这个职位在最初的时候其实不算正式职位,乃是主官麾下的幕僚之首,久而久之朝廷也承认其为一个官职,不过因为这官职历史延续的缘故,主薄一般是主官手下最信任的人担任的,权势相对很大。比如吕布就担任了丁原手下的主薄,彼时丁原已经身为一州刺史,麾下的武将之中不乏校尉这两千石的大员,但却都以吕布为尊,这一方面固然是吕布本人勇猛的缘故,但是另一方面也显出了主薄职位的权势。
是故程苞口中说的主薄乃是许文峰麾下良官的意思并不是说这主薄乃是好官的意思,而是为重要官职的意思。
许文峰却是直接一挥手道:“以符道兄的大才,哪里担任不了主薄一职,就这么说吧,符道兄,你知我行伍出身,与案牍一道不甚在行,也不好与那些个县内官吏打交道,还请符道兄勉为其难,帮许某一帮!”
许文峰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程苞若是在推辞的话就显得不识抬举了,是故程苞想了想最终起身躬身对着许文峰深深行了一礼道:“如此,苞就多谢校尉大人抬爱了!”
这显然是同意了出任许文峰帐下主薄,许文峰立时大喜,连忙起身上前扶起程苞,随即吩咐亲兵将军营之中的一众属将请过来,向他们宣布程苞就任主薄的消息。
就在许文峰在军营之中宣布程苞就任自家帐下主薄的时候,远在江州的郡府大堂又是另外一番情形。
坐在大堂正上首位置的曹谦面色有些阴沉的看着下首包括郡丞在内的一众属吏关于许文峰联合宕渠县令甘瑾、县尉唐诗送来的捕拿的叛兵探子通报,心中的郁闷和愤怒越来越浓烈,大堂之中一众属吏仅仅只有极小的一部分言辞犀利的抨击许文峰无视律法,公然拿捏郡府任官,其余大部分之中一些以郡丞陈祜为首,却是和许文峰站在一道,主张这事儿须得斟酌,另外一些则是作壁上观,根本就不表态。
“可恶!”曹谦见到双方讨论来讨论去都拿不出一个章程,有心和许文峰为难,但这时候许文峰奉命率兵平叛的旨意他这巴郡郡府这边也收到了通报,且被要求鼎力支持,加之他之前通过打听知道许文峰这人狂妄嚣张,在任职军司马的时候就敢用刀逼着上司都尉曹让,一旦真撕破脸皮谁知道这人会做出什么事情,是故考虑了一下终究是不敢这时候就和其翻脸。
而那陈祜明显是和许文峰一路人,之前因为许文峰一直不露面收敛了不少,谁想这时候许文峰拿下自家任命的北部督邮的时候直接跳出来反对,当真是可恶至极!
一时之间曹谦觉得满堂郡府属吏几无可用之人,心中烦躁之下直接摆手道:“今天就这样吧,本官有点累了,明日再议!”
说完也不顾下面人说什么,直接起身离开了大堂。
回到后院的曹谦心中的恼怒没有办法发泄,却是罕见的对着伺候的仆人发了火,让的一干仆从噤若寒蝉,便在这时候,一直亲厚的长随来报:“门外有张家的张宪求见。”
曹谦闻言面上变了几遍,最终点点头道:“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