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郡行军司马,你们确定要抓我回衙门?”
有几名郡兵不由一阵迟疑,其他几人却是不为所动,纷纷抽出武器上前,那名被许文峰抽了一鞭子的郡兵更是冷笑道:“我们巴郡只有都尉大人和一众军侯大人,却是没听过什么行军司马,兄弟们,这人敢假冒官员,分明是图谋不轨,说不得就是蛮人奸细,前来刺探我江州内情!”
这郡兵倒是好口舌,他这一煽动,不仅迟疑的郡兵变了神色,就是那些原本远远围观的民众也是脸色一变,其中更有人已然喝骂出声,显然对蛮人极为痛恨。
那张军侯见状不由得意一笑,郡兵们更是齐齐围了上来,许文峰哪里不明白这乃是有人故意找茬,当即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的点点头,柳相等人得到允许,顿时纷纷抽出缳首刀,驱动战马向着前面移动而来。
眼看着双方就要开始火并,那把守城门的队率已经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连连大叫误会,不过那张军侯却是根本不听队率解释,直接把队率喝斥了一顿,随即命令自家属下快动手。
一众郡兵立时呼喝着想要前进,就在这时候围观的人群之中忽然挤入三人,当先一人也是郡兵打扮,一边快步奔来一边大声喝道:“张嚯,你这是做什么!”
张军侯见到来人神色微微一变,口中却是不甘示弱道:“姓严的,我的事情你少管!”
“私自调动郡兵乃是大罪,谁给你的胆子调动郡兵前来!”那人神色一厉喝道。
“谁说我私自调动郡兵,我乃是得了都尉大人命令的。”张嚯连忙道,私自调动郡兵确实是大罪,他这个罪责却是不能担的。
不过说完这张嚯就后悔,偷眼看了一眼许文峰,转而对那人怒道:“姓严的,不要忘记了你的身份!”
“严某就是记着自家身份才来提醒你一句,就算你不是私自调动郡兵,但是公然围攻上官是什么罪责你可知道?”那人立时说道。
“你少给我扣帽子,这里哪里有上官,我……”张嚯正要继续,忽然一物朝他飞来,他立即条件反射的伸手挡住自家脸面,那东西撞在他的手上,随后便向着地面上落去,一边正同他说话的那人伸手一捞,便将那物捉在手中,仔细一看,却是一方小小身份牌,但见正面写着“行军司马”四个字,背面乃是一个“许”字,赫然便是许文峰的身份牌。
“接得好。”抛出身份牌的许文峰赞了一句,接着继续道:“劳驾给张军侯看看,问他认不认识这牌子!”
张嚯哪里会不知道许文峰的身份,此时见到这种情形便知道已然事不可为,当即恶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转而看也不看许文峰,对着郡兵一摆手道:“我们走!”
郡兵们随着张嚯快速离开,那拦着的人立时上前几步,将许文峰的身份牌递还,随后对着许文峰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道:“多谢司马大人击退临江蛮兵,救临江父老于水火之中!”
许文峰原本以为这人行礼乃是为了让自家不要和郡兵记仇,不想从他口中居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当下不由微微一怔,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现居何职?可由亲人居于临江县?”
那人立时回答道:“好叫司马大人知晓,下官名严颜,现为郡兵军侯。下官乃是临江县人,父兄亲族俱在临江县城。”
许文峰闻言心中顿时又是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我勒个擦,难道最近小爷鸿运当头不成,先见了东吴大将甘宁,又遇到了蜀汉大将严颜,那甘宁倒也罢了,不管是不是历史上的东吴甘兴霸,现在毕竟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屁孩,即便是自家想要招揽也为时过早,可这严颜不一样啊,看这样子最少二十**了,绝对成长为一员大将了,若是能够招揽过来……
许文峰越想心中越是激动,看着严颜的目光顿时热切起来,严颜立时感觉到许文峰眼光的变化,不知道怎么的脊背一阵发寒,连忙对着许文峰一抱拳道:“许司马,下官还有事情要做,先行告退了。”
说完也不等许文峰说话,几乎逃一般的离开了。
许文峰见状忍不住摸了摸鼻子:靠了,用的着这样么,我都没开口招揽呢,你就转身就走,好歹小爷还救了你的家人吧。
“算了,来日方长,既然这严颜乃是郡兵军侯,以后见面的机会还有很多,看今天他所为应该是对我怀有善意的,到时候慢慢和他接触,说不得就能将其收在麾下。”许文峰心中想到,一想自家属下可能要有一名历史武将,许文峰不由一阵兴奋,当下摆手让边上的守门的队率离开,自家策动战马向着郡府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