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之前来去过一趟邓资的书房,不过若非有邓家的仆人带路,许文峰还是没可能找到,只因为这邓家太大,且各处的房屋建筑基本上都差不多。
邓家的仆人通报之后便将许文峰请进了书房,随后告辞离去。
许文峰走进书房,却见到邓资正跪坐在书桌后面聚精会神的看着书桌上的竹简,心中不由一哂:“邓郡丞还是这么傲娇啊,明明已经知道我来了,还故作聚精会神,作出爱答不理之状,怨不得现在那些有身份地位的人都是这么傲娇,却原来是和古人一脉相承。”
“下官许成见过邓大人!”虽然心中对邓资的傲娇形态表示哂然,但是自家此次乃是来拜见,面子上自然要给足。
邓资身为郡丞,乃是六百石官员,许文峰的行军司马虽然在名义上仅比都尉低,但俸禄品轶和军侯差不了多少,顶多算是百石官员,加上邓资乃是巴郡二把手,所以许文峰以“下官”自称。
邓资这才抬起头,也不答话,只是点点头,随后又聚精会神的看着竹简,似乎是竹简上有一种神奇的东西吸引着他。
许文峰见状不由无奈的一笑:“看起来邓资还是因为自己没有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计划办事而生气,不过生气就说么,这么抻着人算是什么事儿,我是来玩游戏的,不是陪你在这儿逗心眼儿的。”
许文峰心中想罢,立时再度躬身一礼道:“看起来邓大人还有事要忙,既然这样,那下官就改日再来拜见!”
说完许文峰便转身欲走。
这下邓资绷不住了,立时抬头道:“慢!”
见到许文峰停下身,邓资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无名怒火:“果然,异人都是中山狼,得志便猖狂!”不过思及现在自家遇到的状况,邓资还是强压着怒火道:“许成,你所谓何来?”
许文峰道:“自然是来拜见邓大人,感谢之前邓大人为下官在郡府的帮助。”
他不提郡府还罢,一提郡府不由让邓资心中怒火更胜:“你既然感念我在郡府的帮助,那为何不当日就来拜访,反而今日才来,你难道不明白,若没有我的推荐,你缘何能够获得这个位置!”
这第二句话已经满带着愤怒了,许文峰闻言心中不由一笑:“看起来之前自作主张要了陈家堡作为驻兵地对于邓资打击不小,已经过了三天还没有平息。”
不过想想也是,对于邓资这类大户子弟来说,是最容不得别人忤逆的,再加上邓资身为郡丞,自身就有一种上官的觉悟,上官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下官反对忤逆自家,这两种身份重叠在一起,也难怪邓资心中的怒火到现在还没有平息了。
许文峰不卑不亢的躬身一礼道:“只因为彼时邓大人正在气头上,想来不会听下官的解释,所以下官便想等大人气顺了再来,不过看起来邓大人还是在生在下的气啊。”
邓资狠狠的瞪了许文峰一眼,却是没有开口。
许文峰又是躬身一礼道:“邓大人,下官知道大人为何生气,其实下官谋求陈家堡驻兵乃是灵机一动,所以并没有告之大人,这一点确实是下官不对,不过下官谋求陈家堡也是有考虑的,并非胡乱要来。”
“你能有什么考虑!”邓资依旧恼怒的说道:“陈家堡距离江州三十余里,即便是城内有事情发生,你也赶之不及,而且你身为行军司马,自然要居住军营训练军卒,我这边有事情发生,你怎么能帮得上忙,我现在真后悔推你做行军司马!”
一句话便表露了邓资的心态,看起来他许文峰这行军司马还真是为了帮助邓资争权夺利才得以存在的。
“真是上位者的心态啊。”许文峰心中一叹道。
当下许文峰解释道:“邓大人,下官以为你是读书人,眼光应该比下官还长远,不过听得邓大人一言,下官却是相当失望,原来邓大人并未想的那么长远。”
邓资闻言一愣,随后闷声道:“怎么,你说本官眼光不长远,莫非你比本官的眼光长远不成?哼,驻兵在城外,无粮无饷,许司马你眼光倒还真是长远,我到很好奇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听到邓资已经用上了讽刺的语气,许文峰也不气恼,而是微微一笑开口道:“邓大人,当日情形你也知道,张宪用民心扼住了太守大人的要害,再加上征蛮大军失败,让的曹都尉和掌管郡兵的曹都尉气势大涨,你认为太守大人还会触及这两人霉头强行在城内划出一片区域供给下官的兵马使用么?”
邓资闻言怔了怔,思及当日情形,脸色变了数遍道:“就算是太守大人不允许你驻兵在城内,你也大可不必主动要求去陈家堡,这江州城周边十里之内哪里不可驻兵?偏要跑这么远,一旦江州有事,你哪里会来得及赶回。”
见到邓资脸色有些好转,许文峰哪里不知道他已经稍稍平息了一些怒火,当即趁热打铁道:“实不相瞒,驻兵陈家堡其实是下官有私心的。”
不等邓资插话,许文峰连忙继续道:“邓大人应该记得下官初来的时候说的周家暗通当阳贼劫掠商旅黎民的事情吧,我若在江州城外选地驻守,固然距离江州较近,但是却也危险万分,周家能通匪劫掠商旅黎民,难道张家就不能?要知道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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