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样是这一天基本不发微信的爸爸也发来了几条消息,还有一起实习的同事也发来消息问自己为什么不来上班,问自己在哪儿?还有就是高中老同学汪军发了几条,问自己在哪里?应是自己爸妈问到他那里了。
在之后就是两天前,爸妈发疯地发微信问自己在哪儿?怎么不回来?为什么不回来?还有不停地让自己回个话,让自己回个话啊!
他(她)们闭口不提“死”这个字,可沈晨雪猜出了这时他(她)们应该知道了自己的死讯,而且可以从这短短文字中看出他(她)们对自己的爱以及得知噩耗后的痛不欲生。
看到这儿,沈晨雪再也不能控制住眼泪,只是片刻就感觉自己已经脸上满是泪水。
赵梧看到流泪的沈晨雪一时间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凭着自己想象猜到一点点,虽然不知对错。
他却发现自己除了向后面递去一包纸巾,其余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沈晨雪接过了纸巾,开始大声哭了起来。
过了许久,沈晨雪的哭声渐渐小了,然后抬头轻声对赵梧说:“我可以用手机打个电话嘛?”
赵梧点了点头。
沈晨雪按着键盘拨了妈妈的手机号码......
而远在沈晨雪老家安徽亳州一个小镇上此时却是热闹非凡。
一个颇为大气的楼房面前停着各式各样的车,上到兰博基尼跑车、保时捷等几辆,下到三轮车若干。
此时明显分为两拨阵营,一波清一色一身黑衣,被护在中央的正是死里逃生的白严朗。
另一波穿什么的都有,有的穿的很是朴素甚至显得土气,有的穿的光彩照人很显富态。
而外面则有更多吃瓜群众在围观看热闹。
那些穿的朴素的人正在破口大骂着白严朗,甚至想要上去动手打他,让他滚出这里。
那些黑衣人则仅仅护着中央很是狼狈的白严朗。
而那些穿的富态的则帮忙大声劝架,拦住最想要动手打人的中年妇女。
被围在中央的白严朗则大声哭着,大声哭喊道:“都怪我!阿姨你打死我吧!”说着还自己打了自己一个耳光,然后接着自骂道:“我活该!我该死......”
而那位中年妇女则就像没有看到一样似的,仍继续打骂道:“你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白严朗见此,直接跪在地上,大声喊道:“阿姨,你打我吧!晨雪的事都是我的错!你打我吧!只要你能原谅我!”
那妇女听后变得更加疯狂了,大声喊道:“你还我女儿!你还我女儿!还我女儿......”
接着就是喊声越来越小,哭声越来越大......
不远处一个中年男人坐在地上靠着墙角,无力地看着这一切,手里拿着点燃还未吸的烟,而地下一堆烟头,看样子应是有一条了。
忽地手机响了起来,中年男人就像没听到一样,继续呆愣在哪里,捏着手里的烟......
......
回到车里,沈晨雪此时有点慌,她给妈妈打了三次电话都是无人接通,转而给爸爸打,结果还是无人接通。
家里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于是又赶紧再给爸爸打了一个电话,结果还是无人接听......
赵梧也看出了有些不对,于是问道:“怎么?打不通?”
沈晨雪点了点头。
“那试着给其他人打一下,看看能不能联系到。”赵梧试着建议道。
沈晨雪仔细想了想,其余亲人的号码她还真的没有记住,只记住了爸妈的,其他的都在通讯录里。忽然沈晨雪想到了什么,对的,怎么忘了通讯录了!
“微信里应该有其他人的手机号码!”沈晨雪这样说道。
“嗯,那你赶快打吧,快到火车站了。”赵梧说道。
沈晨雪点了点头,然后开始找起来手机号码。
......
小镇这边依然热闹无比。
两拨人仍然泾渭分明,看着像两支军队,又有点像两个阶级。
忽地一阵音乐响了起来:“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间...”一首凡人歌在这里放起,使这混乱现场显得有些怪异。
一个衣着朴素的男子迟疑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掏出了手机,看着显示的号码是西-安市的,想也没想就挂掉了,继续参与争斗中。
而远在西-安的沈晨雪顿时一喜,看来小舅还是在的,只不过没接而已,再打......
小镇闹腾依旧。
“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间...”同样是凡人歌的节奏又一次在吵闹中响了起来。
那中年男子有点气愤地掏出手机,然后手一滑直接又一次挂掉!
然而不久后节奏又一次响了起来。
这一次其他人也都觉得有点诧异了,就连争吵的声音都小了很多。
那男子本来还想再挂掉的,后来看着众人怪异的样子,尤其是自家老婆的眼神,想了想还是选择接听了电话。
“谁啊!不知道这里有正事嘛!”
听到小舅义正言辞地说话,沈晨雪有点哭笑不得,忙说道:“小舅,是我,晨雪啊。”
赵梧听到沈晨雪叫电话里的人为小舅,愣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猜错了。不过还好自己之前没有出声安慰她。
“谁?晨雪?”那边大喊道。
“对的,小舅我是晨雪,你听不出我的声音了嘛?我现在在西-安借别人的手机给你打的电话。”
“啊!晨雪!晨雪你没死啊!”小舅狂叫道。
终于,小镇里吵闹的声音在这声狂叫中安静下来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那些穿着比较光彩的亲戚们,她们听到晨雪没死后,一个个都显得非常惊讶而又喜悦。
其次是那些穿的朴素的亲戚,她们则大叫着让沈爸、沈妈去接电话。
这时沈爸、沈妈才恍如觉醒,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晨雪小舅那里,沈妈甚至一把抢走了手机。
而白严朗直到看见沈妈对着电话痛哭流泣才大声喊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而远在西-安市的沈晨雪从电话里听到了妈妈的声音后,又再一次哭了起来:“妈,我是晨雪,我没死,我还活着。”
“嗯嗯,没死就好,没死就好!姓白的还说亲眼看见你被狼群咬死了,不让我们去找你,我就说是假的,都是假的...”
晨雪听后哭的更加厉害了,之后又听到白严朗在对面喊不可能,这才哭意渐缓,然后说道:“是的,假的,都是假的,我没死...”
然后自己又悄悄地在心里说:“妈妈,他是骗子,一直都是骗子,我发誓我再也不是那个爱他爱的死去活来的沈晨雪了,而要做个新的沈晨雪!”
PS:作为学生党,小风今天也够拼的了,下午看完几节视频,然后根据视频写了3000字的论文,晚上又赶了这一章5000字的小说。
话说今晚写这个剧情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江歌案。
江歌算是因梁洁(化名)而死。
我不想讨论谁对谁错,我只是觉得江歌的母亲有点像小说中晨雪的母亲一样。
小说中晨雪的母亲很爱晨雪这是毋庸置疑的,可她失去她亲爱的女儿后,对她女儿最爱的男盆友上门道歉尚且如此,那要是一个不相关的人变相导致她女儿死亡的人呢?对沈母而言,只有她女儿才是真的,其他人哪怕再好,那也不是她女儿,失去了女儿足以让她疯狂。
而小说中的白严朗在出事后又是赔礼又是道歉(不说他假惺惺的,最起码演的还挺像,不过如果他不带着那些黑衣人保护他可能效果更好些),尚且遭到沈妈疯狂的对待,那何况没有这样做的梁姐(化名)?可知江母心里更是痛恨,以致做出一些不友好的举动。
但一切都在死者为大上都不重要了,沈妈发疯打白严朗,众人看了觉得可以理解,而江妈泄露私人信息等等这种事对做的还没有白严朗好的梁姐(化名)那就更不算什么了,这就是社会风俗,这就是民情。
我想说的是有些事其实大家可以不用太关注别人怎样,别人怎样,因为越讨论只会越偏离,越偏激。就拿江歌案来说,除了江母谁有资格对梁姐评头品足,你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一开始不对江母坦白,有可能事日本警方要求她保密配合,不去参加葬礼有可能是因为没有脸去面见江母,或者害怕见江母(本章内容可做参考),至于说她吃喝玩乐什么的,老天那是什么时候,你可以一年四季365天天天哭丧着脸,就是现在热恋的男女朋友分手后也不是时时刻刻烦恼悲痛,和朋友在一起说段子的时候也会笑口常开。
不要盲目地根据网上某些评论就随意变更自己的观点态度,这种事他们说的不可信(可能故意偏向某一方)!江母说的也有时不可信(可能存在仇恨偏见)!梁姐(化名)说的也不能信(在死者为大方面上帮她的有点少,就不说她坏话了)!
现在到了这一地步最好的就不要管,让她们自己解决。
晚安!朋友们!虽然没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