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着无比的痛苦,那细嫩的皮肤好像被重新淬炼一般,变得红通通的,幸好怜惜晕了过去,否则亲眼见到这恐怖的一幕,肯定也被吓得半死。
怜惜不知道的是,洗髓丹对没有仙路基础的人来说是多么猛烈的一剂丹药,幸好她想到了澜之初和牧安然,所以才服从了半颗洗髓丹,否则这痛苦绝对是她无法承受的。
那污泥下的皮肤,在红通通的淬炼之后,又变得比之前更为细腻白皙,这一切,怜惜都不知道了。
在怜惜晕过去的这个时候,令安歌有些焦头烂额。
令府大厅前,是浑身血腥之气的玉面狐,令安歌当然知道他便是澜之初,只是令安歌从没见过这样的澜之初,甚至与印象里见过的玉面狐也有所不同。
眼前的玉面狐,冷漠得没有一丝毫情感,他眼前的暗卫,在他眼里好像不是人,而是草芥一般,无相剑过,全都没了气息。
令府的暗卫在上次被他屠杀之后已经所剩不多,如今拦在令府大厅前的暗卫,也几乎被澜之初杀光了。
澜之初提着无相剑,一步步的朝令安歌走去。
“她呢?”冰冷的声音就算提起怜惜也没有丝毫情感。
“她已经在房中歇下。”即便是拦在他和澜之初之间的暗卫越来越少,令安歌也并不见一丝恐慌。
澜之初却因听到这句话,冰寒的眸子更是阴沉。
无相剑势如破竹,没有人拦得住澜之初,就在剑尖就要挑破令安歌的喉咙的时候,一双黑色指甲的手如爪一般夹住了无相剑。
澜之初抬眉,“席胤然?”
能与无上尊抗衡的大屋,竟然甘愿听从令安歌指使?澜之初不着痕迹的看了眼令安歌,再看向席胤然,冷眸里是满眼杀色。
就算前面拦着千军万马,他都要杀到怜惜跟前。席胤然来了,又如何?
“玉面狐,不,应该说是之初公子。”席胤然喋喋的笑到,笑声磨牙般刺耳。
澜之初皱眉,看着席胤然,又觉得他似乎有些变化,无相剑杀向席胤然,转眼几十招已过,澜之初猛然醒悟过来哪里不对。
当初他浑身的内力被怜惜吸空,为了保护怜惜,曾将束月心法第一层念给了席胤然。席胤然是男儿之身,束月心法却是专给女子修炼的心法,所以席胤然身上才有如此异常的表现。
这样的异常有些像走火入魔,但又并不全是,而澜之初奇怪的是,这样的异常竟然有些熟悉。
席胤然原本武功就极高,在练了束月心法之后更是诡异,此时他一边应对着澜之初,一边尖声问道,“那心法接下来的部分呢?给我!”
澜之初鼻子发出一声嗤笑,攻势更猛。
席胤然全力抵抗,猛然间澜之初一顿,瞬间想起来席胤然这丝怪异为什么会让他觉得熟悉了。
那是怜零身上也具有的熟悉气息!
这一瞬间澜之初明白了过来,为什么那时候怜零两次暗杀他他没有认出来,原来竟是怜零修炼的是束月心法的缘故。
怜零虽附着在女身身上,但本质却是个男人,所以修炼起束月心法来,到了后期便开始产生了异样,只是不同于原本就是男身的席胤然那么明显罢了。
这一刻,所有的诡异和痕迹铺天盖地的袭来,澜之初在一刹那间想明白了怜零被他杀入崖底的全部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