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林军摸不着头脑,这个禁足禁得莫名其妙,也没有个期限,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圣旨,却也不敢驳逆,声音洪亮的齐声应了“是”,便看着皇帝在军将的护卫下离去。
仿佛一场闹剧一般,安王府和将军府门前又重新恢复了平静,不同的是多了层层的重兵把守罢了。
皇帝坐在回宫的马车上,感觉自己便像这出闹剧的小丑,如此大张旗鼓,却丝毫没有收获,偃旗而归,简直丢人至极!
“令安歌呢?”皇帝冷冷问道。
“皇上,您前日派令大人前往奉繁城追查宫内刺杀一案,令大人已前往奉繁城,此刻恐怕还在路上。”齐公公恭敬答到。
江芷彤在藏经阁勾引澜之初那日,皇帝被人刺杀,后来令安歌查出是奉繁城存在的一个刺客组织所为,皇帝大怒之下命令安歌前去调查捉拿刺客。皇帝气晕了,这事倒是忘了一干二净。
不知道为何,皇帝此时想起来,却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
“让你查令安歌的事情如何了?”皇帝沉声问道。
“并无异常。”齐公公小心翼翼的回答到。
又是‘并无异常’!皇帝冷哼一声,恼怒的甩下车帘。
大街两侧恭敬侯立的避让,看着皇帝的马车消失,大街上才重新恢复了热闹,众人三两个聚集在一起,暗暗讨论今日的事变。
怜惜拿起桌上的面纱,淡淡的说到,“走吧。”
牧安然微微一笑。
“笑什么?”怜惜奇怪的问道。
“怜主子这言行举止,和澜之初是越来越像了。”牧安然说道。
澜之初虽然在外人面前是温润有礼的模样,但对暗零来说,轻而易举便识破了他的伪装,所以澜之初原本什么样子,牧安然是一清二楚的。
怜惜哼了一声,转身上了马车,没有接话。此时她的内心也是复杂的,她在这朝都无牵无挂,老爹那边也已经布置妥当,可为什么心里仍然像是有什么东西放不下一般?
怜惜的马车哒哒驶出城门,城外早已备好了几匹快马。
“我不会骑马。”怜惜看着那吭哧的马儿,无奈的说道。
“这个我自然知道。”牧安然说着翻身上马,向怜惜伸出手。
怜惜看着牧安然的手,迟疑了下来。
“这个世界可不比你们的世界,若是坐马车,恐怕一个月也到不了奉繁城。”牧安然微笑说道。
怜惜看向马上的牧安然,温和的笑意如暖阳,温文尔雅,玉树临风,他高坐在马儿上面温润的笑着,白茫茫的寒冬积雪似乎都因为这笑容而融化。
怜惜看着牧安然,忽然勾嘴一笑。
如今她已经决意离开安王府,又有什么好介意的?
想开的怜惜嘻嘻笑着,搭上牧安然的手,翻上马去。
见此,木柯林和甄玉平才跟着各自上了马,三骑快马嘶鸣,雪沫纷飞,几匹马儿风驰电挚般离去。
在几匹马儿消失之后不久,一匹黑马急急赶到,停在刚刚几人站立的地方。
马上的男人带着玉狐面具,眼神阴鸷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