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风雪将路积上一层厚雪,马车慢慢的走着,因怕磕到怜惜,马车特意铺了好几层被褥,以减轻晃动。
午时阳光越发温暖,马车停靠在路边,稍作休息。
“公子,已到马郊,天黑前应该能回到朝都城。”百里离说道,将烧好的温水递给澜之初。
澜之初接过,扶着怜惜慢慢的喂她喝水。
“他是谁?”怜惜透过车窗,看见蒋云峰正在外面烤兔子。
“他是蒋云峰。”百里离答到,正要解释,却听到怜惜惊讶的说道,“他就是蒋云峰?”
“是的。”百里离答到,不着痕迹的向澜之初使了个眼色。
“你先休息一会,我亲自去给你打些野味,好好补补。”澜之初温柔的说道,将怜惜靠在软垫上。
怜惜脸不由得一红,轻轻嗯了一声。看着澜之初和百里离远去,怜惜有些无聊,靠在车窗上看蒋云峰烤兔子。
蒋云峰手法娴熟,而且他随身的袋子竟如百宝箱般,不断的摸出许多配料,不一会撩人的香气传来,怜惜肚子竟咕噜的响了起来。
蒋云峰最后摆弄了一下,变戏法似的摸出一个银盏,用利刃把兔肉剥成一块块薄片,放在银盏里,给怜惜端了过来。
“怜主子,吃兔肉了!”蒋云峰说道,小心的透过车窗将兔肉递给怜惜。
“嗯。”怜惜应了声,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公子呢?”蒋云峰伸脖子向远处看了看。
“去打野味了。”怜惜边吃着兔肉边说道,“你就是蒋云峰?”怜惜吃了几块,看见蒋云峰微笑的看着自己吃,便问道。
眼前的蒋云峰个儿很高,方正脸,看起来浑身正气。
“是的,怜主子。”蒋云峰点头说到。
怜惜“嗯”了一声,听他这怜主子喊得倒是挺溜的,心里有些疑惑,按照曹度所说,蒋云峰是一个痞痞的、话很多的男子才对,而眼前的蒋云峰浑身上下透发着一股正气。
“怜主子,公子对你可真好啊。”蒋云峰没话找话,感慨到,“我还从未见过公子这副模样。”
“哪样?”怜惜问道,又咬了一块兔肉。
“一脸温柔如水!我跟了公子那么久,第一次见公子这样的表情,真是如同见了鬼一般。”蒋云峰认真的说道。
见他说得好笑,怜惜不由得噗哧一声。
“真的!我跟了公子那么久,他每次都是一脸面无表情,不然就是一脸冰寒,甚至连笑都没见他笑过。”蒋云峰见怜惜高兴,趁机拍马屁到,“也就只有我们怜主子有这个本事,收了他。”
怜惜瞧了一眼蒋云峰,看来曹度说得没错,确实话挺多。
这边蒋云峰还在滔滔不绝。
“怜主子,你可不知道,昨天为了追上你,公子那可是命都不要了。药性蔓延,他生生的用内力逼住,内力逼不住了,生生忍受银针穿穴之痛来压住……一路喋血……那血吐得,路上的雪都被染红了!”蒋云峰夸张的将澜之初的凄惨描绘了一遍。
怜惜蓦然心一痛,他为了自己,竟然做到如此程度!怜惜心里不禁柔软起来。
“怜主子,我一见到你便知道你是我主子!”蒋云峰这边还停不下来。
“怎么?”怜惜挑眉。
“主子你实在是太勇敢了!这么勇敢的女子,一看就是我主子!”蒋云峰一脸正经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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