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可能的事。
“送去府庙便送去府庙,大不了我日日亲自去打点!”江夫人却不松口,却忽略了自己女儿是做了什么事才要被送去府庙。
江夫人一心在想,她如此高贵的女儿,凭什么给人做侍妾?!
江中通气不打一处来,只觉得妇人无知,眼里只有后院那片三分天地。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江芷彤却扑入堂内,连哭带喊到,“爹爹,娘亲,女儿愿做侍妾!”
“你!……”这次换成江夫人气血冲脑,气恨得说不出话来。
江中通胸膛起伏,许久才冷冷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江芷彤说到,“那明日便收拾收拾了过去罢。”
说罢,再也不看江芷彤,甩袖离去。
江芷彤抽抽搭搭,任凭江夫人怎么问,就是咬唇不语,最后气得江夫人也不再想理会,摔杯离去。
在怜惜和澜之初成婚前三日,江芷彤便如见不得人的东西一般,被打包了从安王府的后门,偷偷摸摸的送入西厢之中。
这一夜,西厢灯火亮到天明,江芷彤忐忑坐在床沿上,却没有等来澜之初,甚至来个传话的人都没有。
江芷彤想过许多情况,却也想不到自己进了府就被关起来,空荡荡的西厢一个人都没有,这让习惯了婢女丫鬟陪伴的江芷彤感到心里有些发毛。
她再也坐不住,自己进了府,就算是吩咐一声,也需有个人露个面吧,只要有个人来,她便可设计打点,可是她干坐了一个晚上,一个人影都没有。
或者说不是没有,当江芷彤想跨出西厢的时候,便被围着密密麻麻的守卫给挡了回去。
“凭什么不让我出去?”江芷彤等了一夜,火气已经很大了。
闽玉江不屑的撇嘴,却没有回答。他知道事关重大,只是万万是不能让江芷彤出去,因此西厢是被他围的水泄不通。
“你可知道我是谁吗?”江芷彤冷冷说道。
她一个吏部尚书之女,还从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
闽玉江却是讽刺一笑,“就是知道你是谁,才……”后面的话没有说,却是用一个不齿的眼神代替。
江芷彤顿时羞愧愤然,原来自己做的事情,已经流传到连一个守卫都知道了吗?
闽玉江却不看江芷彤,不耐烦的粗鲁一推,将她推回院里,嘭一声关上院门。
江芷彤摔坐在地上,气得指间发抖,却没有再哭喊,因为她知道便是哭闹也没有用。
西厢仍是她熟悉的西厢,但是她却不再是江府的大小姐,也不是公子府的夫人,竟沦落为一个人人瞧不起的侍妾,怎么会到了这般田地?
江芷彤眼泪汹涌而出,她从小便是众星捧月的大小姐,高贵而荣华,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江芷彤顿时神色恨恨,方知她被那个黑衣人利用了,而且利用完便丢弃,而自己竟然连对方是谁都不清楚!
她甘愿做侍妾,换来的就是这样的结局吗?
江芷彤手指狠狠的抓在地面上,抓出清晰的五条指印。
她不甘!
一双向来装着温婉的眼眸,第一次流露出狰狞的恨意。
【作者题外话】: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