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大殿上,澜之初跪在下首,笔直的身形却让人觉得他似乎只是安然坐在那里。
皇帝看着底下的澜之初,眼里闪过复杂之色。
“为何要如此匆忙?”皇帝叹气问道。
“父皇不是不知道,现在多少人想抢夺她。”澜之初不卑不亢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上,“儿臣什么都没有,抢不过别人,怕别人把她抢了去。”
澜之初没有形成自己的党派,没有兵权,朝中没有一个支持他为他说话的臣子,甚至后宫一个母妃也无,与其他皇子相比确实处于最劣的位置。
私生子的身份,甚至让他连一个皇子的身份都没有。
皇帝捏着毛笔的手渐渐松了几分,无奈的叹了口气。
就连这声父皇,他也是极少喊的。
“既然朕已颁了旨意,便不会有人和你抢夺。”皇上放缓声音说道。
“是吗?”澜之初却不置可否。
皇帝脸色呈现出一抹愠怒,从来没有哪个人敢这样质疑他说的话,况且圣旨已出,澜之初还敢这样反问,这不是在怀疑皇帝出尔反尔吗?
“大胆!”皇帝怒到。
澜之初不为所动,直直的看着皇帝。
皇帝胸膛起伏,过了一会微微皱眉,“她于你就如此重要?”
“此生只此一人足已。”澜之初低沉的答到,语气里是毋庸置疑的肯定。
“为了她一人,便敢如此质朕?”皇帝不悦的低喝。
澜之初不为所动,坚定安然的看着皇帝,眼里的神情表明了决心。
为了同一个女人,澜之初和他求了两回,自从澜之初归认以来便从无所求,但是为了一个女人,竟折了在他面前的傲气。
无论如何,在男女情感中过多付出的人,总是比较没有野心的,皇帝默默的思量着,也没有说话。
“他们都有自己的自持,而儿臣除了有父皇一句话,还有什么?”澜之初却出声淡然说道。
声音里没有悲愤,也没有不平,似乎只是一句寻常的话,却让皇帝心软下来。
到底,澜之初还是自己亲生的儿子,他这句话看似平淡,却是一腔怨气,至少皇帝是这么认为的。
“那便遂你愿吧。”皇帝叹气说着,拿过毛笔拟旨。
“公子府澜之初,性格温和良善,怜惜书院海纳百川,才学汇聚,实属大功,特封之为安王。将军府左曦怜,天之才女,边关困苦,朕心凄然,盼汝安享其乐。特许二人霜降之日成婚,以慰朕心。”
皇帝搁下毛笔,拿起玉玺轻按在圣旨上。
“儿臣谢过父皇。”澜之初拜谢道。
霜降之日,秋季的最后一个节气,霜降之后,便是初冬之始。澜之初眸子微闪,起身离去。
“皇上,真的就如此完婚了吗?”齐公公在澜之初退出后,略微担忧的问道。
“便是完婚,却又如何?”皇帝似乎心情没那么糟,齐公公看着皇帝甚至还有些微微的笑意,便明白自己还是摸不透皇帝的心思,当即弯身倒茶,不敢多问。
皇帝却似乎不想就此打住话题。
“左将军与江尚书素来不和,那江芷彤却似乎对初儿情根深种。”皇帝抚袖,将笔尖缓缓的沾上墨水。
“皇上是想,将江芷彤赐予澜之初为侧妃?”齐公公被皇上这么一点,脑子里顿时灵光起来。
皇帝这是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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