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考核台的布棋上,黑白棋已经各自占据一隅,将整个棋局几乎占满了。
这是自己把难度提升了?澜之初皱眉想到。
棋局上的空白越大,当然就越容易布局筹谋,但是一旦黑白棋渐渐占据了棋局,那就越难布局了。
怜惜在下第一颗白棋的时候,就没有紧随黑棋,而是退居一隅和黑棋对峙,而黑棋似乎也是正有此意,没有对白棋逼迫,也固守一隅。
黑白棋子一起一落间,棋局上几乎已经没有了发挥的空白余地。
怜惜微微一笑,牧安然抬起头,也笑了。
“请。”牧安然说道。
怜惜捏着白棋,看着对峙的黑白双方,黑棋间星布着几颗白棋,而白棋间,也安插了几个黑棋。
怜惜将手里的白棋落下。
原本落在黑棋间几颗不起眼的白棋,因为怜惜落下的这颗白棋,瞬间变得举足轻重起来,将黑棋逼入险境。
牧安然笑意未收,拿起一枚黑棋毫不犹豫的落下。
被逼入险境的黑棋瞬间扭转局势。
怜惜捏起一枚白棋,继续落下,继续将黑棋逼上险境。
黑棋沉稳不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原本暗暗较劲的黑白棋,已经开始了炙热的厮杀。
台下的众人早已经忘记了呼吸,生怕自己错过什么。
主考核台上,甚至有考官站了起来,眼里带着激动,一瞬不瞬的看着布棋上的黑白棋的厮杀。
“怜儿姑娘……一直会下棋吗?”皇帝忽然问了一句。
淑妃轻掩着美目,没有回答,因为她知道皇上这话不是问她的。
果然,令安歌微微上前回答到,“会。”
眼前的这个怜惜,一直都会下棋,令安歌算是没说假话。
皇帝蹙眉,“怎么朕之前不知道。”
“陛下没问。”令安歌木然说道。
皇帝感觉自己被噎了一口气,冷哼不语。
令安歌退回原位,看着台下的怜惜,那一张沉着冷静,却又棋逢对手的兴奋小脸,扯着令安歌心里的每一根丝线。
是的,怜惜的棋技一直这么好,今天他也才真正的看到。
台下的布棋上,整个棋局几乎被黑白棋占满,已经没有几个空位了,想要大展拳手,已经不太可能。
“你要输了。”怜惜嘴角弯弯,看着牧安然。
“哦?是吗?”牧安然却没有大意,听到怜惜这句话,他蹙眉看着棋局沉思。
怜惜捏着的白棋落下。
牧安然猛然眯眼,看着棋局愣了一下,却突然大笑起来。
“是在下输了。”牧安然失笑说道。
不知道有多久了,牧安然没有感受到过输了的滋味了,但是今天,他却感到这一局棋子,输得心服口服,输得心悦神怡。
“谢谢你。”牧安然将捏着的黑棋放下,诚挚的说道。
一般这个时候,对手肯定会谦虚的说,承让了之类的话。
“不客气。”怜惜却说道。
牧安然不由得一愣,随即又笑了起来。
有意思的女子,牧安然笑着,多看了怜惜几眼。
主位上,澜之初眯眼冷冷的看着牧安然,牧安然似乎感觉到澜之初的眼光,落落大方的看了过去,轻轻拱手。
澜之初手指转着茶杯不语。
离松香燃尽还有一丁点的时间,此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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